此拿手的问题,于是,他连鸡屁股都丢下了,支着三个油光光的指头,眉头一上一下地,眼睛睁小睁大地,“别个人我不敢说,可这五爷跟帮主嘛——嘿!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好比那奶娃娃终于找到了个肯给他喂奶的保姆,一哭就哄,一闹就亲,要什么给什么,指什么买什么,你说这奶娃娃能不死死地扯住这么个大保姆,不给人家走嘛?”一颗花生米扔到嘴里,“这帮主就是个愿意给五爷喂奶的,——一开始也没那么愿意,可是禁不住五爷在怀里打滚,呜哇呜哇地,又是随地撒尿又是剪猫尾巴地,‘你奶不奶我,你奶不奶我,你不奶我我癫给你看!’,那一通翻江倒海地,就是铁打的心也禁不住他闹啊!”
旁边,康劫生突然拐了他一下胳膊,康出渔不以为然,仍旧大摇其头地,“你说他们怎么对上眼,我说啊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愿打的在人群里这么一哧溜,一下子就能逮到了那个愿挨的,这一逮到还能让他给跑了么?……”
落地的玻璃墙外,一个穿夹克衫的男人牵着头花色锦簇的驴,面无表情地立在外头瞧着康出渔,边上是一个直瞪着屋里碗碟的蠢仆。康劫生僵着一张脸,欲笑且欲哭。
片刻,那穿夹克衫的男人牵着驴推门而入,叮咚一声,康出渔咬着了自家舌头,“五……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