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馄饨店若是要装修,我去给你监工罢?”康出渔百无聊赖已久,他那些内地的奇闻掌故快被他抖落磬净,正想着剥去这食客的身份,另外觅个差事,打发掉这一天长似一天的白日时光。
“老康要真乐意,我巴不得你天天坐镇,这些日子我没什么工夫。你要是能先顶上去,把工匠、材料、价钱都给我理好了,回头我重金谢你。”
“哎哟!帮主瞧您说的,咱们这多少年的老跟班了,那么多枪林弹雨血溅三尺的事儿都过了了,这开个个把店铺的还能在话下?”拈着一大块羊肉丢口里,水老鸦当即拍了胸脯,“包在老康身上了!”
于是李沉舟就一心一意扑在了那幢位于狮子山的安乐窝里,从早到晚,撸起袖子,敞着衬衫领儿,叮叮铛铛地做完木匠活,再做铁匠活。后院里的那座秋千架,起螺帽,拆横梁,加高了胳膊长的一截,又将座椅下了,换上两只捆在一处的吉普车轮胎。链子重新箍上,自己先坐上去试一试,除了一颗大腚有些卡内胎之外,别的都很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