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肃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上前抱了抱钟锦西,说:“没关系,很快就回来了,我会想你的。”
“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
“那怎么行,学校的课程怎么办,你不要学分了吗?”
钟锦西脸上浮上一层失望,他知道不可能和他同去,他就是故意想这么说,只是黎肃然的回答总是那么理性,为什么不跟着情绪走就好呢。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可以和你打电话吗。”
“应该是可以的,到时候我想办法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好吗?”
“嗯!”
黎肃然笑了,紧紧的拥抱住钟锦西。
夜很凉,心,却很暖。
“易衍今天不回吗?”
“嗯。”
“那来我们寝室睡吧。”
半天都没见钟锦西的回答,这才发现这句话有些不妥。还真是不太习惯,之前的关系说这句话还没怎么,现在在一起了反而约束了很多东西。
“啊,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我们可以回我寝室一起睡,哎,不是······”黎肃然越描越黑。
“知道知道,没误会你的意思,我才没你想得那么歪。”
“是嘛?那你怎么知道我想歪什么了?”
结果就是,钟锦西龇牙咧嘴追打黎肃然满寝室的跑。
寒冷的夜里,钟锦西不停的催促黎肃然快点睡,而自己和他背对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透过背传到自己的背部,即使这样隔着也依然让钟锦西觉得安心。
让他安心的是那相呼应的心跳还是心跳的主人呢,钟锦西想到。
应该已经睡了吧,他转过身从黎肃然的后背环住他,听见的依然是有节奏的呼吸。钟锦西微笑着将头搁在黎肃然的后颈项,慢慢闭上了眼睛。
安静的空间里,只听得到心跳的声音,我们如此接近,近的我已经分不清那声音是出自你的心脏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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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陆羽无意识的坐起,伸了个懒腰后才发现自己一夜都是睡在地板上,大概是从沙发上摔下来的?
但是——这是哪里?
客厅里空无一人,整个房子都没有一点家的气氛。厨房干净的似乎从未用过,油烟机上没有一丁点污渍,如果没有猜错,这家的主人应该很少用它。
环顾四周后,他发现有一个房间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不同于日光的微亮,推开那扇门,姜陆羽看到趴在电脑前睡着的余曦。台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立体的y-in影,使他的五官此刻看起来异常柔和,散发出慵懒的气息。
酒吧······余曦······
他这才慢悠悠的记起了昨天的一切——但并不包括那个意外的拥抱。
走到余曦身边,替他关上灯的瞬间周围立刻就暗下来,只剩从门口照出的一点光,姜陆羽摸索着走向窗边拉开一点点的窗帘,让这个房间看起来不会死气沉沉的。
回头看了一眼余曦,便小心翼翼的替他关上了门。
等到余曦醒过来的时候,有那么几秒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总有那么一类人,他们整天忙碌着——为了工作、玩乐或者是别的。他们沉睡前的一分钟大脑是混沌的,醒来的后一分钟是空白的,比如余曦。他在思考自己是在家里、公司还是某个人的公寓里。
等到四肢的神经开始接收到酸麻的信号时,他回忆起了昨天的一切——包括那个或许是意外的拥抱。
余曦在心里加重了“或许”两个字的音。
心情有些下跌。
手在门把上顿了一秒后,突然的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窗帘,走过去将它紧紧合拢,等到四周一片黑暗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轻车熟路的走到门边,扭开门把走了出去。
一瞬间的光亮让余曦眨了好几下的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姜陆羽穿着做饭的围裙走到他面前,“表情怎么这么狰狞,眼睛进沙了吗?”
余曦的一个白眼翻得姜陆羽有些惊恐的往后退了半步,这么漂亮的一个人怎么翻起白眼来如此可怖?
“你平时出门都不带脑子的吗,这窗户严实的连个细菌都进不来怎么会有沙子?”
姜陆羽并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说:“在你家找到米可真不容易,我觉得我可以去当特务了。”说着,端出两碗还在冒着热气的小米粥。
“你,当特务?首先这脑子就不过关。”
“诶我说,你有病吧一大早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起来帮你做份早餐还换回一句句鄙视的口吻。”
余曦想了想,觉得自己是过分了,于是气定神闲的说:“别管我,我早上起来都这德行,过会儿就好。”
并附上一个姑且算得上是笑容的······表情。
姜陆羽的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
吃完最后一点后,姜陆羽看了看还剩半碗的余曦在那儿磨蹭,碗里的粥硬是被他一颗一颗的放进嘴里。看了看时间,七点三十,他对余曦说:“等一下有空可以把我送去学校吗?我早上还有课。”
余曦彻底的痛恨自己昨天的失策了。
趁姜陆羽无聊的在客厅里渡着步,余曦在他背对着自己的那一瞬间将半碗小米粥刷的一下倒进离自己不远处的垃圾桶,速度令人咋舌。
其实余曦并不是一个吃饭慢的人,只是对着那个寡而无味的粥实在有些难以下咽,他喜欢味道较重口的食物,在强大的味觉刺激下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