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初中对我来说就只代表着回忆的一部分了吧,那些经历过的人和事也像是存储于大脑的一场场假象,从未发生过一般。校园的教学楼,寝室楼,操场,花园,食堂,水房都原封不动地立在那里,作为找回过去的一种证据或者参照物。
即使是另一批新的生命被安置其上,占领了各个角落,他们说着相似的话做着相似的事,时间依旧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某种交易,历史被永久地延续了下去,而那个过去的我却从此消失殆尽。
在不久的将来,甚至连作为唯一的存在证据的这所学校也会被摧毁,重建,改头换面,与此相关的人也长出遮掩不了的皱纹,一点点衰老,直至死亡。到那个时候,记忆就如同一座基底朽坏的大厦,免不了节节崩裂的命运。
正午时分,当我和叶召南并肩坐在操场矮小的单杠上,被带有饱和的香味的阳光侵袭时,我就闭目冥想着,想到了很多很多。
再睁开眼感到一阵眩晕,热浪以不可见的形态缠绕在我们身上,一层又一层裹紧,直到汗水被挤压出来,鬓角一片潮湿。我问叶召南,“还想继续坐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