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事情就是最大的事情。
刚刚那股诡异的感觉骗不了人,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眼看事情有变,两人对视一眼,元神顺着原路返回,到了房间的时候, 他们身边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是齐穆然。
元神回归,两人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凤长歌理了理衣服, 倒是不怎么意外,“事情办完了?”
齐穆然不以为意,“给青鸿送本书而已,有什么难的。”
凤长歌笑了笑,“他说什么了?”
齐穆然姿态很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能说什么,无非是一些古板无趣的话,对我正正经经行了好一番礼,又恭恭敬敬的奉了好一杯茶,坐的我j-i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凤长歌哈哈一笑,“这不好吗,有这么个孝顺徒弟,你该高兴才对。”
齐穆然很是无奈,“我这么个fēng_liú倜傥不拘礼数的人,怎么偏偏教出这么一个尊师重道礼数周全的徒弟,他对你倒还好,算是本性流露,怎么对我就这么不开窍呢,看得我不舒服死了,倒还不如和你在一起自在。”
凤长歌倒是不怎么在意,“以后这位子总是要交给他的,你当初收他为徒,不就是看中他这份尊师重道的潜质吗,我的身份一旦暴露,昆仑就待不下去了,这么大的基业,总得有人继承。”
齐穆然无奈叹气,“当初一不小心被那家伙发现了真身,以昆仑上古传承为礼,死乞白赖把昆仑交到我手里,他想的倒是好,我是上古神兽,能力强大,可以带领昆仑走上新的高峰,但他也不想想,这昆仑毕竟是人族的传承,我这头麒麟兽做个掌门,不伦不类,要真被发现了身份,还不背个偷人家传承的骂名呢!”
他说的是昆仑上上代掌门,那是位心性豁然超脱的隐世真人,早已修成仙身升入天界,在三百年前神虚袭击天界之时死于那场战乱,成了齐穆然心里一件极深的憾事。
凤长歌拍了拍他肩膀,淡淡一笑,“幸好有青鸿在,昆仑也好歹有个交托,我这些年不理宗物,一切全凭他在处理,他有执掌昆仑的能力,不必担心。”
齐穆然欣慰一笑,“也幸好有他。”
“我说你们两个……”
龙君泽忍不住道:“青鸿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们先来谈谈那两个人的事。”
凤长歌看了他一眼,忽地想起什么,“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穆然的身份吧……”
龙君泽就很无语,“我是那么笨的人吗,师祖一看就知道你的身份吧,你之前对我的分/身黑龙说,有位故人救了你,世上有能耐救一只垂死凤凰的,除了济世麒麟兽,也没有别人了。”
凤长歌欣慰一笑,“不错,还算聪明。”
龙君泽多少有点自得,“那是,你当我这百年来在天界都是睡过去的嘛,我可学了很多东西呢。”
“哦?”凤长歌挑挑眉,“学会怎么吃豆腐了?”
龙君泽一个卡壳:“……”
凤长歌掠过这个话题,看向齐穆然,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眼里略有忧色,“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刚刚本来想用回梦香入他们梦,以本尊身份好好教训他们一番,但他们没在屋里多待就出去了,快的有些不正常,而且我的确有感应到一股很熟悉,很危险的力量。”
齐穆然摸了摸下巴,“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按说他们应该在屋里商讨接下来的计划,此次之事若不成功,红紫二龙族将再没有翻身的机会,这么重要的事情必须好好策划,没有个一时三刻出不来,况且,以你的实力,感觉应该不会错,屋里的确是发生了什么。”
凤长歌点点头,继续道:“还有那只鸟,昆仑山从开天辟地就存在了,山里奇珍异兽极为繁多,昆仑弟子在此地立足,曾与灵兽有过契约,不滥杀滥捕滥虐滥囚任何一只生了灵智的灵兽,一切全凭缘分,我们两族居于一地,却从未发生过冲突,有那个能力收灵兽为坐骑是自己的本事,但……”
齐穆然脸色一沉,“紫琴行了强制之事,犯了忌讳。”
他果断下了决断,“那只鸟必须救出去,不然山里的灵兽会暴动。”
凤长歌点点头,“他们现在去了广场,我们也过去看看,九音那姑娘应该也回来了,有她出面,事情会好办很多。”
事情是出乎预料的好办。
等他们赶到广场的时候,龙九音已经在那里了,手里提着个笼子,笼子里正是那只还在不停撞笼子的白鸾鸟。
龙九音见到他们,眼里终于露出一抹轻松的神色,和他父母告了别,往这边走来。
“这鸟是你们昆仑的,交给殿下吧。”
她把笼子给了凤长歌,眼里的神色略微有些古怪,想了想,手心一翻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
龙君泽惊了一跳,“这是……掌天兵的掌令牌?”
龙九音眼角余光朝身后一瞥,疑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刚从天凤谷回来,正好遇到我父母在广场对天兵训话,我本想来找你们,就被他们叫住了,二话不说给了我统领这三千天兵的权力,我到现在还有点懵。”
三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一点不同寻常。
最后还是凤长歌道:“我们一会找你父母谈谈。”
白鸾鸟低头理了理自己凌乱的羽毛。
说也奇怪,刚刚被紫琴与龙九音提在手里的时候,它一副宁死也要撞破笼子逃出去的狠劲,现在被凤长歌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