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别瞎吹了,再吹真成天使了。对了,你跟他表白了吗?”
本来还跟萧洛插科打诨瞎侃的莫臻一下子蔫了,“天天表白,天天被拒,回回都特坚定,我都怀疑人生了,我那么没魅力吗?怎么就看不上我呢?我准备这周日演唱会再试一次,不行的话,说不准就撤了……”
“当众表白?胆够大啊,”萧洛嘴角上扬,“说到这个,演唱会门票给我留一张。”
乐意下午还是出了摊,他得赶紧凑够还莫臻的钱,这块大石头压心上压太久了,乐意想尽早解决掉。
回家之后又去了趟超市,再回时天已黑,到了家门口突然看到门口多了一个蹲着的圆乎乎的身影,乐意心跳猛然加速,恰好对门有人开门,借着透出来的灯光看清楚了是谁。
林与朦。
小家伙蹲着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
乐意上前轻轻推了下林与朦,林与朦没醒过来,只奶声奶气地哼了两声,乐意便把他直接抱进房间。
小家伙这下是醒了,瞪大了眼睛看乐意,然后揉了揉眼睛,不确定地喊,“乐乐?”
乐意笑,揉了揉小卷毛,“你怎么,来的?”
“我让爸爸送我来的,”林与朦撅嘴,满脸的委屈,“乐乐,我想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话音未落,泫然欲泣,乐意赶紧安抚,“没有不要你,是忙,太忙了。”
眼泪硬生生憋回去,乐意问,“你爸,人呢?”
“爸爸送我来了之后就走了,去医院,打点滴。”
打点滴?难不成是因为昨天下午淋了那么一会儿雨?他都不过是感冒,林清杭比他健壮的多,居然要打点滴?
他没问,但小豆丁爱抱怨,自顾自地诉说林清杭的罪状,“爸爸可过分,天天好晚才回来,昨天也是,半夜才回来,淋的湿答答的,你看,”一摊手,“发烧了。”
“我昨天晚上等他,一直等一直等,害我今天早上睡过头迟到,被老师骂。”林与朦说完就眨巴着双眼看乐意,满脸的讨要安慰,乐意亲了亲他,“乖。”
林与朦满足的眯了眯眼睛,“乐乐,今天晚上我能跟你睡吗?”
“可以。”
林与朦哇哦一声,兴奋地捧脸,“能吃乐乐炒的饭吗?”
乐意也好一阵没见他,看着萌萌的小豆丁冲自己撒娇的样子心都化了,“可以。”
小家伙凑过来把他一顿亲。
乐意把小家伙带到客厅写作业,然后自己去厨房做晚饭。
小家伙无心一句“半夜才回来”,乐意却上了心。既然半夜*回去,那发烧想必也是这个原因,与下午的事情无关。
大半夜回去,能因为什么?
夜生活还真丰富。
乐意意识到自己的不是滋味,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还是在意。不管嘴上说的多狠,一天多少次在心里斥责,他还是在意。
什么时候能把林清杭从他心里连根拔起,丝毫痕迹不留的完全剔除就好了,日子恐怕会比现在好过很多。
可感情这个东西,要是真的那么好控制,也不会对莫臻那么束手无策了。
炒了饭,想着给小豆丁加餐出去带着小豆丁出去逛了逛买了堆熟菜,小家伙闹着要吃剁椒鱼头,乐意不喜欢但是还是买了,吃的时候小豆丁一个劲往他碗里夹,乐意哭笑不得,“我,不吃鱼。”
“乐乐你变了,”或许是殷勤没得到想象中的称赞,林与朦委屈,“乐乐以前最爱吃鱼。”
乐意一愣,虽然林清杭什么都知道了,但是在小家伙眼里他还是陈乐逸。
“乐乐以前,也不会经常笑,”小豆丁扒了口饭,自言自语,又自己下结论,“不过,我觉得乐乐,还是经常笑,更好看。”
乐意的心没来由的软了一下。
林清杭从医院出来没有回家,直奔乐意那边去了。
倒是没上门,只停在了楼下,下了车,看着乐意住的那间房子里亮的灯光发呆。
烧还没退,整个人散了一样无力,暑热蹿上来,蚊蝇又多,角落里的堆积的垃圾发酵的臭味扑鼻,这个环境让人非常不舒服。
但林清杭没走,靠着电线杆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抽的嗓子都疼。
这些天来抽的烟比他之前二十几年抽的烟加起来都多,酒也喝了不少。再强的男人,解忧无非靠烟草杜康,纵然无效。
他昨天在墓园呆了很久,莫臻的电话把他完全击溃了,不在乎说了什么,在乎的是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乐意身边,以一个守护者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