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乞更为惊讶,随即看向那张祖师爷画像:“他是北天师道传人?”见马山峰点头,他便说道:“那该供奉寇天师,奉他为祖师爷,不然也是奉三清。他怎么全都不是?”
马山峰一愣,别看他天天见寇宣灵供奉祖师爷,实际上还真没仔细看过他祖师爷的画像。他知道寇宣灵供奉的不是三清祖师爷画像,只以为是北天师道开山立派的祖师爷。如今听闻周乞一言,也是惊讶。他问道:“不然他供奉的是哪位?”
周乞仔细看了看,祖师爷画像当然不会是真人。他是通过画像神官所持法器、所掐手决辨认:“也是北天师道的天师,确实是位神官。”
再多他也没说,马山峰倒也不是那么好奇,也就没再追问。于是两人转移话题,再次进行友好交谈。
陈阳和度朔进房。度朔坐下,陈阳在他面前转来转去来回走了几圈,他一把抓住陈阳:“别走了,走得我头晕。坐下,有问题说出来。”
“你不肯说幕后主使者是谁,那我就不问了。反正我自己查也能查出来,不够你得告诉我那个幕后主使者是不是还做了其他事?扰乱酆都y-in府。”
“不是什么大事。”度朔否认后见到陈阳横过来的目光,叹口气说道:“地狱中有只恶鬼跑出来,二十年前就跑出来。但竟然没人察觉,要不是前几天枉死城有自杀的鬼魂突然清醒,击鼓鸣冤。刚接手调查,就陆续有冤魂击鼓鸣冤,险些造成枉死城暴动。我去枉死城镇压,下令调查才发现地狱中有只恶鬼逃亡阳间二十年。”
“y-in差看守不力,酆都怎么治罪?”
度朔神色冷漠:“连坐。所有与看守地府有关y-in差鬼卒全都治罪。”
陈阳担忧的询问:“你也被治罪了?”
“我没有。”度朔神色稍缓,握紧陈阳的手说道:“我是酆都那边,不管y-in府。只是枉死城险些暴动,地狱中又有恶鬼出逃,所以下面要重新审判,不能陪你。”
陈阳摇头,温言道声没事。转而问他:“逃跑的恶鬼跟那个幕后主使者有关?”
“略有关系。”
陈阳点头,心中已有定数。
张求道乍一见钱先生,还以为自己认错人。钱先生现在形销骨立,瘦得鹳骨突出好似要戳破皮r_ou_。微微弓腰,满脸痛苦疲惫。他坐在一辆轮椅上,穿着病服,似乎本来打算找医生做手术拿掉两张鬼面疮。
钱先生说:“失败了。手术刀一动,就算打了大剂量麻醉我还是能够痛醒。我知道,一旦割掉鬼面疮,我也会痛死。张天师,你救救我,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后悔了,我给他们祈福、给他们行善积德还给他们举办一场法会,求你让他们走吧。”
张求道:“钱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钱先生把自己谋害两个孩子、妻子和岳母的事情全都告知张求道,只求张求道赶紧救他。张求道冷冷的望着他:“我看不出你有所忏悔。”
钱先生一愣,抓住张求道连声说自己已经知道错,已经开始忏悔了。张求道拨开他的手,坐下说道:“那么请钱先生回答我一些问题。”
“可以,您有问题就问,我一定回答。”
“指使你做那些事的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钱先生一愣,干笑:“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钱先生,你跟我都不傻。我们所能查到的,比你所以为的还要多。你以为自己能靠着那东西的指令而肆意玩弄其他人,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本来就是被玩弄的一员?”
钱先生沉默不说话。
张求道:“钱先生的儿子没了,楼盘也崩了吧。”
这句话刺激到钱先生,他撕下伪善的表面,红着眼睛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有关那……那东西,但是我想见陈阳。我要见他,他来了,我才会告诉你们关于指使我的人的事情。”
张求道冷漠的看着他,起身边往门口走边说道:“爱说不说,没人逼你。”
钱先生大喘着气,背后的疼痛几乎让他失去理智。他大喊道:“如果陈阳不来,我绝对不会说。就算你能帮我驱除鬼面疮,一旦我说了,我也活不下去!你让他来,我什么都说!”
张求道顿了顿,回去了。再三犹豫后还是把这件事跟陈阳说了,“陈局,你要去吗?”
“去。”
“我总觉得他有y-in谋,不然非得让你去?他现在这表现分明是早就认识你,但是上次我们一起去看他,他却装不认识。而且上次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现在他的表现让我觉得那什么组织在盘算对付你。”
“我知道他应该早就认识我,上次看他表情不对。不过这说明对方的确有意对付我,既然这样就更应该去看看。”
陈阳当真去见了钱先生,钱先生一见他两眼立即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他招呼陈阳,让他靠近再靠近一点,脸上表情贪婪不已。
陈阳站在距离钱先生三米远的地方:“钱先生,现在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吧。”
钱先生不悦:“你再靠近一点。”
陈阳静静的看着他,钱先生感到一丝害怕,这才勉强接受两人之间的距离:“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神秘组织叫什么?幕后主使者是谁?你们怎么联系?”
钱先生笑了笑:“没有什么神秘组织。只有信众,只有神。我们是信众,它是神。联系方式当然是通过神谕,自然而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