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重生的意义是什么,我认为外界糟糕的情况并不会改善多少,变的只有他的心,庸碌一世,我觉得他至少会了解他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会让自己强大,去保护他爱的人,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追逐其他无谓的事物。
☆、不可说
“什么,师父您说什么?”
苍松一怔,颔首片刻才说道“为师也不清楚,只不过他体内似乎有两股真气,根源不同,却又隐隐相融,着实奇怪。”他从床上下来,沉思片刻,也不多嘱咐,便从小院离去。
林惊羽在院门送苍松离开后,并不立即回去,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神色庄肃冷峻。
“惊羽,你在这干嘛呢?”
林惊羽抬头,一见来人立刻露出随和的笑容来,恍若刚才的片刻森然只是错觉“没干什么,就是发会呆。”
“哦,”王景宗自然不生疑,歪头跳过他的身形向里面瞧去“大师兄在不在,我找他有事。”
“我也是刚回来,不太清楚”他笑的略带些傻气“师兄你会不会做醒酒汤啊?”
王景宗一挑眉毛,凑上去一闻,了然的笑笑“出去偷喝酒了吧,不过也没什么,我像你一般大年纪的时候也偷我爹的酒喝过。”
林惊羽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头好像有点疼。”
“没事,宿醉都会有点不舒服,我现在先去找师兄,过会我去给你弄,你喝了就好了啊。”
“谢谢师兄”
“不谢不谢,师兄弟哪用的着这么客气。”
二人一边说笑一边往里走,王景宗敲了齐昊的门,而林惊羽却是回了张小凡的房间。
关上门的一刻,那张灿若桃花的笑脸瞬间恢复到面无表情,还带几分稚气的皮相下全然是愤怒的杀意,连带着看床上那人的眼神也全无往日的亲和,不知为何甚至隐隐带了厌恶痛恨之意。
张小凡恢复意识的第一感觉就是头好痛,痛的像要炸裂一样,头皮上的筋神经质的一跳一跳,眼睛都不想睁开。随后一个冰凉的瓷器物品蹭上他的脸,他反射性的就想挥手说我不喝啦,抬眼一瞧结果是一碗颜色不明的褐色液体。
“这是醒酒汤,你喝了吧。”林惊羽冷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张小凡虽下意识觉得他口气有些奇怪,但脑袋痛的厉害,也没多想,接过碗一口喝下去,还好味道并没有想象中奇怪。
林惊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言语仍旧是冷淡的“你先去洗漱,我有话问你。”
“哦”张小凡答应一声,颇惊奇的瞥了林惊羽一眼,但林惊羽只低头思索,浓密的眼睫毛在他如玉般的脸上投下一层阴影,神色不明,嘴角紧抿成一条线,完全没有回答他疑问的意思。
他自去取了水洗漱,片刻即好,却又发现自己身上的一身衣裳都不太干净便又去换,林惊羽也不问,甚至没抬头多瞧他一眼。
“惊羽,我好了。”张小凡抽了一把椅子坐在林惊羽面前,微有些忐忑,林惊羽虽然有时会训他,但大多以引导为主,极少这么严肃。林惊羽听见他的话却没有反应,半晌才抬眼看他,冷冰冰的吐出一句,“你是不是在练佛家的心法?”
“佛家?”张小凡心中一凉,万千思绪刹那涌出,然面上全无表现,顶着那张忠厚老实的脸,无辜的眨着眼睛“没有啊。”
林惊羽微眯双目,面上多了几丝恼怒,两眼如同锐利的银针一般狠狠扎过去“是吗?可是当日我亲耳听到普智不是传了你修行法门吗?”
张小凡这才脸色大变,心中有如狂涛骇浪,曾暗暗决定一辈子闭口不言的秘密原来早就泄露,被揭穿的惶恐担忧一瞬间齐齐涌上心头,眼睛四处乱转,急急巴巴的道“你,你听错了吧,你当时不是昏迷了吗?”
“你还想骗我!”林惊羽猛然站起一拍桌子,脖颈上青筋毕现,双目圆瞪,下颌角绷成一个强硬的角度,已是怒火中烧“我以前看你对那普智有些情义,只当不知道这事,可你居然真的敢背着我偷练两派功法,你可知道这是欺师灭祖的大罪!”
林惊羽以前也曾怀疑过这件事,但毕竟对其他门派修炼路法了解不深,只能偶尔试探他一下,可张小凡分毫不露端倪,日子久了,他也只当是自己多虑,可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张小凡被他吓得一哆嗦,坐在椅子上呆呆的不敢动弹,欺师灭祖的罪名对他一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少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