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变过,一心走捷径,混到如今不是你运气差,而是你太蠢。”
娱乐圈从来不缺俊男美女,在小鲜肉层出不穷的年代,薄斯年辉腾一哥的地位根本岌岌可危。
栾景行轻又淡的声音让薄斯年脸上血色全无,无论他在娱乐圈爬得再高,又或栾景行在圈里的地位再不如他,可他总会时常听到旁人说如果让栾景行来演会是怎样怎样这种话。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站在栾景行身边他都有一种自卑感,从前是演戏,现在是做人。
☆、第二十八章
“光明磊落指责我的你,难道忘记了你也不过如此,你正面全|裸的母带现在还好好的躺在李政道的办公室里,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薄斯年咬牙切齿。
栾景行低头一笑。
他十八岁在公园里解救了那只天鹅因此认识薄斯年,十九岁和他如漆似胶,二十一岁拍了那部sān_jí电影,直到如今,在那段他曾认认真真爱过的感情里,就像电影里他脱到□□的干脆。
“我是为什么要拍那个电影,你忘了吗?”
事到如今,如果说从前还仅剩一点点的以为薄斯年会因为那件事对他内疚心存亏欠,是他太天真。
“你也不过如此,你也蠢过栾景行!你蠢一次就永无翻身之日,可是我不一样,我还有机会,你最后还是输给了我!”薄斯年反而大笑。
人前光鲜,人后龌龊,娱乐圈也是笑贫不笑娼。在别人眼中他的确是输了,他人生里头第一次蠢是为了薄斯年,而第二次是为了卫琛。
他不会想卫琛会不会和薄斯年一样无情,因为这一刻他只想他能够平安归来。
“你说完了?”他越过薄斯年,走向李皖的包厢。
“等一下!”薄斯年追上来,“我知道你找李皖是为了什么,你以为他会帮你?”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能。”虽然知道机会很渺茫。兴许是被白操的份,但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会尝试。
“你和卫琛联手挖了闵晓舸已经气得他不行,还差点让他毁容,你以为李皖是那么大度的人?”李皖是什么人,他可是最最清楚。
薄斯年的话让栾景行脚步一顿,好像所有想不明白的地方都想通透了。
为什么《战魂》剧组的人都回来了,只有卫琛的护照出了问题被滞留?哪里有这么凑巧,都是李皖故意安排的,就为了卫琛让他掉的两颗牙,他却要卫琛赔上一条命!
栾景行浑身抖得不停,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气愤。
这个圈子永远不缺丑陋的人,明知道是个陷阱,他又何必自取其辱。如果说刚才还盼望着奇迹,现在他才明白,没有平白无故的奇迹,所谓奇迹都是人造的。
栾景行深呼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李皖的包厢。安静的日式回廊,远远传来李皖的咒骂声和薄斯年的声嘶力竭。
他掏出电话,拨了一个许久不曾打过的号码,那边接通后,他并没有说话。
“栾景行?好久不见。”男人半吊儿郎当半沉稳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栾景行淡淡一笑,“戴煜,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男人也没问是什么事,只是道,“我欠你一次,就算你要我的命,我都会给你。”
“我不要你的命,我只想问你借私人飞机。”
戴煜想都没想,“没问题,你什么时候要?”
“马上。”
“你有执照?”
“没有。”
“我帮你。
“你不问我飞哪里?”栾景行笑了。
“哪里?”
“缅甸,伊波拉病毒爆发地,你敢吗?”
“你知道我的飞机是怎么赚回来的,这些年我在东南亚做木材,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那一片,但我要知道,你去那里干什么?”
“捞人,我手下的艺人被困那儿了。”
“能让你亲自去捞的人,不简单吧?”戴煜轻笑。
“你亲自看看不就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栾景行有轻微的失神。
多少年了?他没想过要给戴煜电话,在发生那起绑架案以后。
从前他从不敢回想,也怕接触到那件事的任何一个人,特别是戴煜。但就算他不想,这件事还是会偶尔跳进他的脑袋里,提醒他,栾景行,你就是个坏蛋。
那一年他和戴煜、达日阿赤同在一个剧组拍戏,因为无意中碰见了李政道强|暴戏中的女演员,他们便报了警。
事后那位女演员被收买决口不提被强|暴一事,他们三人无疑是做了假证词,被李政道以损害他人名义的罪名指控诽谤,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的人生开始翻天覆地。
从局子里出来后他们相继遭到剧组的解雇,达日阿赤决意退圈,那天他正忙着处理父母身后事,却接到了戴煜的电话。在电话里,戴煜说他绑架了李政道的儿子。
栾景行闭上眼吐出一口气,如果人一生中非要算一件罪恶满盈的事情的话,那么他就是参与了那次的绑架。
他赶到了那间废弃的工厂,戴煜对他道,“我们以后再也不能拍戏了,不如勒索李政道三百万,就看他舍不舍得这个宝贝儿子!”
鬼使神差,那一刻栾景行居然没有反对。
因为在这的前一晚,他亲眼看着薄斯年从李政道的车里下来,他当时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李政道做错了,为什么对的人反而遭到全世界的唾弃?
毕竟是年少气盛,栾景行点头,“你确定他就是李政道的儿子?”
“没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