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公子,饭菜已备好,轩主要您吃完再走!”双展秀道。
冬曲柳扣着缩在袖中的手指,看了时樱一眼,冷淡道“不必了!”转身便走,却被双展秀再次拦住,冬曲柳差点儿就要发飙。
“这是轩主吩咐您带上的,说是要交给许大侠!”看着冬曲柳阴晴不定的脸色,双展秀心里一阵惊喜,幸亏自己抢先说出了话。
冬曲柳看着双展秀手中的青色琉璃时樱花,一把打开他的手,冲着双展秀喊道“他自己没有手吗?不知道麻烦别人很不礼貌吗?”
冬曲柳喊出这样的话,鼻子一酸,许fēng_liú!这个世界上怎么什么人都会为你着想!现在,见不到你的人,都知道通过我来关心你了!
时樱瞥向门口紧紧盯着碎在地上青色琉璃时樱花的冬曲柳,神色复杂。
双展秀站在原地,向时樱投去求救的眼神。时樱微微抬眼,看了一眼,抬起酒壶,喝起了酒,仿佛没有看见所发生的事一样。
双展秀只好硬着头皮,恭敬地对冬曲柳道“冬公子,要不我送您!”
冬曲柳用手指掐了掐掌心,忍住眼中的泪,道“不用了。”说完,便施展轻功离开。
双展秀看着时樱望向冬曲柳离去的方向又饮下一口酒,认真地盯着时樱看了一会儿,方离开。
时樱放下腿,躺在树上,手执酒壶悬在半空。难道真像一境昨日说的那样,自己对冬曲柳上心了?
“我听说,你把一个男子带回去了?”
“中了梦幻合欢散,带了一个男子回去。师弟,莫非你和我一样,只是我很好奇,你把那个男子看成谁了?”
“时樱,如果师父还活着,他知道此事,定会为你而露面。师父是不喜欢我,可却把你当成儿子一样疼爱。你出了这样的事,岂不是让他断子绝孙,没有继承人?……你说,师父究竟有没有死?……”
可是听一境的话语与口气,他仿佛到现在都不相信师父已经死去的事实。师父如果没有死,绝不会坐着看一境在凤城胡作非为。
时樱挥手向时樱树林间扔下酒壶,自时樱树林里跃出一个人影,在酒壶被抛出的瞬间接住,送至时樱面前道“轩主!”
“先前许fēng_liú入狱是怎么回事?”时樱接过酒壶,问道。
“禀轩主,属下已经探得,一境堡主早在许fēng_liú从天境堡的地下甬道出来时,便已出关。上次瑞秀探得的消息,是一境堡主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意在捉住许fēng_liú的儿子冬曲柳。”浮秀道。
“看来一境堡主蓄谋已久,可是他放了冬曲柳又是怎么回事?”时樱想不通,明明已经引自己上当,捉了冬曲柳,为何又放了冬曲柳?
“属下不知,但属下已探得,许fēng_liú是真的入狱了。许fēng_liú先前离开时樱轩去了天境堡,后来又折回时樱轩,因途中遇到暗芝阁的范涛画而再次回到天境堡。可不巧,一境堡主早已准备了人手,许fēng_liú刚混进天境堡内,就被人下药迷昏,放进了狱中。”
“那么他现在在天境堡?”
“是!”浮秀道。
“浮秀,你继续跟着许fēng_liú。叫瑞秀去暗芝阁探探范涛画这个人的底细。”
“是,属下告退!”浮秀说完,瞬间消失。
“展秀,你去鱼灵谷替我去一株药材回来。”时樱从怀中掏出一张画纸,“你把这张画纸交给逍谷主,他便知。”
“是,属下这就去。”双展秀语罢,便悄无声影。
……
天境堡内,许fēng_liú端坐在一境堡主用来招待客人的大厅内,眼看美人优雅舞剑,耳听抑扬顿挫的丝竹管弦之音。一境堡主依旧是神姿慵懒地躺在软塌上。
一境堡主目不斜视地盯着许fēng_liú,见他举止投足间并无胆怯不安之色,这才直起身子,挥手让人停下舞乐,离去。
许fēng_liú自以为是客,一切都遵照天境堡待人的要求而行。知道一境堡主撤了舞乐是要谈正事,依旧是无动于衷。伸手端起香茶,拨盖,轻吹,入喉,淡淡道“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堡主何故断了雅兴?”
一境堡主拂袖挥出风樱国的地图,发现许fēng_liú神色并无变化,缓声道“凤城易守难攻,后有重明山做背,前有玉河水为盾,若许大侠喜欢,我便留你在此,常年招待。”既然你都已经清楚我想做什么,那么也不用绕弯子了。许fēng_liú,争夺你的人虽然多,可是能够做的了我的对手的,只怕也没有几个。我先让你尝尝甜头,若你不识相,我有的是手段。
“堡主这是什么意思?”许fēng_liú拿起地图细看,上头有好些重要的地区都被画上了红色的三角标记。这些城是已经都被他收入掌中了吗?还是他只剩下这几个城没有攻破?“堡主好客,许fēng_liú却习惯了漂泊,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
没有明确去留,却已经说出了答案。一境嘴角斜扬,挑眉道“看来许大侠不喜欢我这里了?”一境堡主把玩着手中的瓷杯,接着道“我猜是许大侠不喜欢我天境堡牢狱中的人,所以才不肯留下。定是上次不长眼的手下把许大侠放在我的牢狱中,让大侠对我有所误会,以为我喜欢留着那些丑陋的人。”
许fēng_liú专心地看着手中的地图,没有说话。一境堡主瞧见他这番模样,竟是鬼魅地一笑,“要不就让许大侠见证,我明天便命人处理了那些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