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迅速找到了藏在庭院地下的一个小箱子,翻出来之后里面是一套和妹控几乎没什么区别的衣服。她本来和妹控就有几分相似,穿上一模一样的衣服之后让人更是不好分辨。
月光下宅子烧的起劲,像是烟火。
“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是护送姬君回城。”公主笑了,指着目良。
……
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混乱,目良终于乘上了返程的车马。
公主扮做自己的妹控哥哥,为了自己心爱妹妹的离去和宅子的烧毁而痛哭流涕。仆从们受到主人情绪的感染,也呜呜哭了起来。
目良觉得这一切很可笑。
他询问公主过当他到了山之国之后该怎么办,他总不能一辈子扮做公主,当他一走公主失踪,任务自然也就失败。
公主自知忍者们对任务成功率的看重。
她笑的很开怀,是发自真心的,和慎不同类型的笑。
“忍者先生,你们去就是了,不会有事的。”
蝎不喜欢公主,所以大蛇丸留了下来看着公主。有个什么万一还能把这个在这当城主的公主捉回去交差。
山之国的都城很繁华。
比不上木叶,但也算是精致,尤其是公主和高层所居的地方。
然而此刻,什么都没有了。
是的,什么都没有了,活物死物,甚至是空气都仿佛消失了。
归来的队伍乱成一团,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惊慌四处逃窜的企图得到一些答案。
目良探出个脑袋,被这末日之景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屠城。忍者做的。”蝎言简意赅的解释。
其他人已逃得不知踪影,目良行动不便,在蝎的搀扶下离开了车子。
“多大仇。”目良呼吸着浊臭的空气,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可惜了这个好地方。
目良觉得这一层层的衣服着实碍事,也不管这些衣服的材料是多么名贵,随手脱了几件扔在地上才能好好行动。
他和蝎行走在这废墟之中,越走越安静,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二人。
“蝎,你觉得是谁干的这么凶残的事。”
蝎觉得这屠城的手法似曾相识,很快有了猜测。
“是慎。”
“……”目良一时语塞。
那个总是挂着明晃晃笑脸,看起来极度无害的自残狂魔竟然如此残忍吗?目良回想了一下那个跟他抱怨雨隐村物价的娃娃脸少年,觉得世界真他娘的奇妙。
温婉有礼的公主是个篡位狂魔。
年纪青青的少年是个叛忍傀儡师。
尽职尽责的家庭主妇是个无间道。
……
跟这些比起来慎似乎显得还算正常。
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你以为那看到了他的一切,其实你看到的只是他的一面。
走着走着,蝎和目良听到了某处动静。
慎少年正带着招牌笑容在废墟中翻找着什么,似乎是突然找到了,兴奋地捧着那样东西蹦蹦跳跳。
目良好不容易才看清那是他的戒指。
也不知道是怎么屠城的,把戒指都屠丢了。
“蝎?你怎么在这。那个女的是谁?”慎身上几乎全都是血,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蝎很嫌弃的拦住了想要扑过来的慎。
双方交换了一下情报,目良可算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角都和慎接到了一个屠城的任务,酬金丰厚,角都嫌这任务杀的人数量和赚的不成正比,于是打发慎去做。
目良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可能小看了晓。
屠城这种事,仅凭一人之力就能做到……
“不过委托人指定了几个人不能杀。我想大概是为了方便你们交任务。”慎伸了个懒腰,“这下子赏金要涨到二十万了。”
慎带着一身鲜血和煞气,离开了这座死城。
目良总觉得这背影里带着一丝决绝。
通过慎的嘴问出了幸存者的地点,目良和蝎赶过去,发现是一帮臣子和近侍。
那些人见到目良,宛如见到天神下凡,一个劲的跪拜着,哆哆嗦嗦叙述着那个一天之间毁灭掉一座城池的恶魔。
这些内容在慎的口中不过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放到普通人这里,就宛如修罗。
晓之于普通人,大约就是修罗吧。
那些人还夸赞了保护得力的蝎。
要是知道这三人是一个组织的,估计这些人会被气死。
目良端着公主的架子,继续当花瓶。
其实他没什么好做的,剩下的人将之后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公主委托慎留下的人都是很熟悉套路的。
他们迅速召来边境的妹控,准备妹控的即位仪式。
因为刚刚遭受了了重创,这些仪式都无比简单,只花了不到两天就全部完事,其中有一天还是在等妹控回来。
目良稀里糊涂的就被塞过去和公主住在都城外的临时住所。
晚上二人相对而坐,一男一女,性别倒错,十分诡异。
公主穿着男性的衣服,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她平静的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好像那个委托慎屠城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任务完成了,忍者先生,辛苦你和你的同伴了。”
“你一开始委托我们的目的就是篡位?”
“我只想明哲保身罢了。”公主的敛了敛袖子,“我并不想嫁予这些人,可我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愿。”
“只是明哲保身,就不用屠城了吧。”
“姬君在责怪我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