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第五走过去,随着他走动的动作,猛地伸手一挥,看似很简单的动作,北堂第五的指尖上突然灵动的飘起一只火红的凤凰,凤凰瞬间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四个,不断的分裂,一瞬间井口四周被火焰打得犹如白昼。
北堂第五走过去,五指轻轻一动,火凤凰立刻从盘旋在井口,一下飞舞起来,猛地钻进了井里,黑暗的井中也被打得犹如白昼。
众人围着井,低头看下去,卜凡奇怪的说:“下面好像有东西?”
但是太深了,里面狭窄,根本看不清楚,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说:“一只鞋。”
卜凡被他的话吓了一跳,顿时脑补了很多恐怖片,鞋子这个东西,因为和“邪”是同音,所以一直以来备受恐怖片青睐。
这大黑天已经够恐怖了,北堂第五又补充了一句,说:“上面有血。”
天还没有完全亮,一片灰蒙蒙的,起了大雾,村子里的人已经忙活起来,并不是去做农活,而是围着一片农田附近的枯井,好多人在说着什么,村民来了很多,把旁边围的里里外外的。
肖瑾然叫人来帮忙,把里面的东西捞上来,果然是一只带血的鞋子,好多村民来看热闹。
卜凡发现他们胆子都挺大的,竟然也不害怕,其中一个村民个头挺高大的,虽然是卜凡隔壁村的,不过卜凡也算是认识,见过好几次面。
那个男人见到卜凡就脸红,有点羞赧的模样。
卜凡每次看到都觉得异常别扭,毕竟他长得那么高,一脸红扭捏起来,像个大姑娘一样……
那个人也在人群中,看到下面捞出一只带血的鞋子,说:“哎,真可怜啊。”
卜凡咳嗽了一声,说:“听你这么说,你知道这是谁的鞋了?”
那个男人一看到是卜凡,顿时脸上就红了,跟卜凡想的一模一样,卜凡瞬间有些无奈,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脸在村子里长得是最好看的,别说是他们村子,就是隔壁村子也没有他长得好看的,女孩子见了他都要脸红,但是为什么男人见了自己也要脸红啊!
卜凡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穿得很整齐,绝对没有让人脸红的地方。
那男人傻笑了一声,说:“卜凡怎么是你啊,我跟你说,前些日子,有人跳井啊,死在吕家田上了,吕家的人已经去捞了一次了。”
卜凡惊讶的说:“跳井?到底这么回事?”
那男人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是听得,老可怕了,那天早上吕家就找人去井里挑东西,结果挑出一个死人来,听说是吕家雇得工人,外乡来的,就住在这附近,他还有个婆娘,好像是因为婆娘跟别人跑了,所以才想不开跳井的!我跟你说邪乎的事情还有呢,自从那个人跳了井,这口井就干了,再也打不出水来,你说是不是很邪乎?”
卜凡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这口井是这么干的?
那个男人说完了,又脸上一红,扭捏的看着卜凡,说:“卜凡,听说你念书去了,好厉害啊,那个……那个你来我家吃早饭吧?”
卜凡看见那男人扭捏的样子,咳嗽了一下,说:“不……不了,我跟着学校的人……”
他正说话,站在一边的北堂第五突然招手说:“卜凡。”
卜凡听到北堂第五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立刻跑过去,偷偷抹了把汗,说:“谢谢……”
北堂第五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鞋子很快捞上来了,是一个带血的鞋子,血迹已经是暗黑色的了,看起来有些时间了。
吕家的人很快就来了,是吕玉玉的父亲,他走过来和肖瑾然说:“真不好意思,出了这样的事情。”
因为吕家这块地是坟场的缘故,所以这么一大片地都是荒废的,直到兰祠的校方人来和他们谈合作,租下了这片地,在这里种植作物,所以严格来说,兰祠也算是合作的老板,农田旁边的水井死过人,还捞上一只鞋,吕家的人自然要赶紧道歉,就怕兰祠的人今天种完了作物,明天不种了,那么这么一大片地就荒废下来,损失了一大笔钱。
肖瑾然在和吕家的人交涉,问具体的情况,吕玉玉的父亲的回答其实和刚才那个男人差不多,说是他们家的一个工人,是外来的,在这里打工,在附近盖了一间土房子,本身都相安无事的,结果那个工人的婆娘跟人跑了,男人一时想不开,大半夜在这里跳井自杀了,第二天有人来打水,结果井里没有水,反而有东西卡住了水桶,就是那个跳井的尸体……
北堂第五皱着眉站在一边,突然说:“尸体呢。”
吕先生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北堂第五,抬眼看过去,一瞬间就认出来了,女儿这几天突然不要嫁给卜凡了,又说这个学校里的一个学生特别好,想要嫁给这个学生,但是他连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
结果吕先生这样一看,就算他不知道女儿到底看上了谁,也一眼就能看出来,绝对是这个男生无疑,因为北堂第五站在人群里,简直鹤立鸡群,非常出色,没有人可以和他比较。
吕先生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说:“尸体啊,早就埋了,在那边坟场里,我们这有人去世,都拉到那里埋了。”
北堂第五听了就没有再说话,吕先生打量着他,说:“小伙子,我看你一表人才,叫什么名字啊?”
吕先生说着,北堂第五却当没听见一样,转头就离开了,吕先生脸上的笑容特别僵硬,一半还在脸上,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