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对你说什么?”皇帝微微皱起眉头看向姬慕白,姬慕白被自己父皇这种带着威胁和压迫感的视线看着,连头都不敢抬起,只轻轻的摇头。
皇帝便不再多问,在寝宫中来回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身后的致远,“你觉得他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这世上,只有他猜别人想做什么的份儿,还有谁猜的透他想做什么?”致远没好气的回答到。
皇帝显然比刚进屋时更加烦躁了,低头思索了片刻下旨道,“给朕把禁卫都叫过来,朕到要看看他如何在朕的宫中这般来去自如的!”说着踱了步子坐到桌边后,又对着跟在门外的侍卫道,“传朕旨去,让晚秋即刻入宫,这几日就住在宫中!”
姬慕白听后心惊不已,原本因为皇帝的旨意不明,魏晚秋虽然被扣在京城,但还是很老实本分的选择住在军营之中,没有想到这个奇奇怪怪的人一出现,似乎触到了皇帝哪个敏感的神经一般,竟然直接召魏晚秋入宫。
致远也觉得不妥,有些不安的看向姬慕白,却看到那小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气氛多少有些尴尬,这被贬的皇子如今都住在宫中,似乎皇帝要魏晚秋入宫也没有什么理由反驳。
皇帝却好像对这突然沉静下来的气氛丝毫无所察觉,又对姬慕白吩咐道,“若是你何时又见到那人,速速给朕拿下。”说完便不再多停留,带着一众随从离开了姬慕白的寝宫。
“敢问致远庄主,那位白衣先生到底是谁?”恭送皇帝离开之后,姬慕白才满脸疑惑的问向留下来的致远。
“皇帝和我们的师父,从未立过朝露过脸的当朝太傅,神农庄真正的当家,宋还宋庄主便是他了。”致远认真的回道,又将姬慕白送回床边道,“当年你父皇这皇位就是靠着宋庄主才得以保全,但你父皇登基的那日,宋庄主却失踪了,虽然这些年到处都能得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但宋庄主却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在你父皇面前露过面了,我想皇帝他一定有很多话想要问他,所以才会这样着急,宋庄主会来看你,保不准也是会去找魏晚秋的,皇帝这一招守株待兔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也莫要多想了。”
姬慕白点点头,回想了一下才道,“我似乎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也是在我病重的时候,似乎是在母妃的寝宫中。”
致远听了这话多少有些意外,原来姬慕白小时候,宋还就来看过了?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只要是那个人想做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便笑着说道,“宋庄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若是他真的有心要来,龙潭虎穴也是拦不住的,况且你的母妃最早以前,也是在宋庄主院中学的茶艺。”
致远照顾着姬慕白在床上躺好,又与他说了一些以前关于宋还的事情,眼见着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离开了寝宫,他还要回神农庄中与艾墨和乌龙也一起商量一下,这次如何才能抓住这个泥鳅一样神神叨叨的师父。
于是第二天姬慕白再次在自己的庭院中看到坐着赏花的那抹显眼的白衣时,简直有种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窘迫感,反倒是那位传说中的宋庄主,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现在整个皇宫里的侍卫都在找他这会事儿,正悠然自得的欣赏着暮春三月的桃花。
姬慕白退也不是躲也不能,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行礼,“宋太傅早。”
宋还像是才发现站在身边的姬慕白一样,惊了一惊,才转过身来笑眯眯的与姬慕白说话,“小家伙起得挺早啊,”又歪着头想了想才凑近了姬慕白道,“你叫我什么来着?太傅?恩,他们果然已经知道我来了,这太傅一职,可是致远让你这样称呼我的?别别别,多见外呀。”
“宋庄主乃是帝师,自然应该称您太傅大人的,只是……”姬慕白生硬的向后退了一小步,“皇上在到处找您呢。”
“我当然知道尚清在找我,我就是不想让他找着。”宋还颇为骄傲的说道。
姬慕白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这皇宫应该不是这样容易出入的地方,您特地到我这儿来是所为何事?”
“哦,这皇宫呢也不是那么难出入的地方,喏,离你这院子不远的宫墙下有个狗洞,正好我看你这院的人也少,便爬进来啦,这不,还能看看你这小家伙过得怎么样了。”宋还似乎毫不介意姬慕白那小小的疏离,还拍了拍身边的石凳,示意姬慕白与他坐在一起。
姬慕白瞬间就凌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说好的运筹帷幄神机妙算呢!说好的fēng_liú倜傥国士无双呢!这样的人居然能教出致远和艾墨那样的徒弟!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容忍得下这样不靠谱的老师!
姬慕白心里开始怀疑说不定真的是搞错了,这人压根就不是宋还宋庄主,但还是顺从的坐到他的身边。
那边宋还又凑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姬慕白说,“我瞧你起的这样早,还穿的这么体面,是要见尚清去?”
“呃……”姬慕白很是不习惯这样的说话方式,身体向后仰了仰,“找皇上要了赏,好早点回封地去。”话是这样说,但姬慕白知道,自己想要保命,是什么赏都不敢讨的。
“哦?”宋还伸手摸了摸自己根本没有蓄胡的下巴,又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若是这样的话,瞧你这大病初愈的样子,还是乖乖到床上多躺会儿吧,尚清不会放你走的。”
“为什么?”姬慕白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