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温柔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在梁易安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感觉到唇上一痛,不知道什么时候谈斯诺已经睁开了眼睛,薄唇相依又是一痛,斯诺在咬她,用一种酥酥麻麻的力道,在咬着她,那种力道是在一点点的加重,直到梁易安尝到了血腥味也松开,额头抵着梁易安的额头,唇贴在她的脸上,呼吸就在她的鼻翼间。
“我就问你一句,到底疼不疼,现在跟我说句真话就这么难吗?”她冷笑了一声:“还是说你梁易安,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真话了?如果是那样,你随便说也没有关系,真假由我自己来判断,疼还是不疼,总归就这两种答案,你随便选一个,说不出来也没关系,点点头或者摇摇头,剩下的判断让我来做,行吗?”
“梁易安,我求你,放过自己,给我一个答案。”谈斯诺说话的功夫,一只手直接就掐进了梁易安刚才手上的手,分毫不留情的戳进她的伤处,带着几分沙哑和痛苦的声音:“行吗?”
掌心上的痛,让梁易安差点倒抽一口凉气,在谈斯诺的逼问下,终于缓慢的点了下头。
怎么会不疼呢?扎心的疼,疼到足以让她昏厥过去,可她觉得自己她已经没资格再去说疼了,她在谈斯诺的面前演了太多,什么真真假假的疼,甚至连痛经都拿来演过,现在真的疼了,她反倒说不出口,就好像她已经预支了太多,手里已经没有任何的筹码可以来押注。
几不可察的动作,却成功的让谈斯诺放松了下来,她就怕梁易安抵死不开这个口,如果她始终不承认,那这事儿还真就麻烦了。
什么不爱,她从来都不会相信。
不管梁易安做了什么,她也只有一个目的,身为目的本人,谈斯诺虽然震惊于梁易安口中的真相,但她是能理解的。
不是不气,只是就算是生气,并不代表她就真的要跟易安怎样,眼下就更是舍不得了。
“知道疼,就还不傻。”谈斯诺起身,拉起梁易安的胳膊:“先处理伤口,然后听我说。”
梁易安茫然的睁大了眼睛,有些无措,借力站起来的一瞬间表情就变了,她赤脚也没穿袜子,从刚才被斯诺拽回来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小腿早就抽筋了,偏她一直自虐一般的忍着,这会儿突然被斯诺拉起来了,小腿着力,顿时就疼的皱起了额头。
谈斯诺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忙搂住梁易安的腰,低声问道:“怎么了?还有哪儿不舒服?还有哪儿疼?说话!”
一瞬间有些紧张,她能看见的手上的伤虽然看起来有些吓人,但处理一下并不会有什么大碍,所以谈斯诺虽然心疼,可并不忧心,这会儿见梁易安又变了脸色,立马就急了。
“腿、抽筋了。”小声的带着一丝丝轻易不能察觉的委屈:“站不起来。”
谈斯诺闻言,叹了一声气,弯腰一使劲儿,直接就把人抱了起来:“刚才的气势去哪儿了,怎么现在连个话都不敢说?我能吃了你吗?新帐旧帐我都给你记账上,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然后y-in沉着连脸,抱着人重新上了楼。
第68章 分手,不可能
梁易安摊开的掌心被斯诺小心的托在手里, 棉木奉上沾着药水细致又轻柔的涂抹均匀, 她屏住呼吸, 不敢吭声亦不敢说话,只等着斯诺处理好了伤口缠上了纱布之后才敢默默的抬眼看了斯诺一眼, 又很快低下头,嘴唇动了几下, 之后才低声说道:“你、不生我气?”
她是没有这个自信的。她了解斯诺, 当然也知道这个人对感情的要求是多么的严苛, 她眼里容不下一点的沙子,更别说自己那样的欺骗, 甚至是带着“不良”的居心来接近她, 又怎么敢奢望斯诺的不介意?
可看着这人眉眼里的温柔,免不了让易安抱着一丝希望。
谈斯诺收拾好了医药箱,十分不客气的把梁易安的手扔了回去:“不生气?你觉得可能吗?”
梁易安重新低下头, 连呼吸都轻了几分:“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吗?”谈斯诺直接起身坐在了梁易安的身边,闷声说道:“你可真是厉害呀你, 装失忆, 装无辜, 捏着我心软使劲儿踩是不是?合着我就是逃不出您老的五指山了?你是料定了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对不对?谁给你的胆子?”
说完又嗤笑一声:“我还真是瞎问,还能有谁,我呗,我给你的胆子!”
“对不起。”眼里的浓雾又重了几分,梁易安好像除了这三个字之外就不知道还能说些别的什么, 低着头的样子像一只鹌鹑,连毛色上都落满了灰。
“你可真是!”谈斯诺长出一口气,一把将梁易安扭过来:“看着我的眼睛!”
“刚才,你说完那些话之后,是不是就打算就这么走了,然后再也不回来?”她问的十分的别扭,甚至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怎么着,有胆子骗我就没胆子往回找补了?你不是挺能的吗?演技这么炸裂,干嘛跑呀,你再接着演一出苦心大戏,苦苦求我原谅,说不定我一心软,咱家就he了呢?跑什么呀跑?”
梁易安别过脸,不去看她,谈斯诺的话像针一样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