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一丝不苟的将两个哥哥关进房间,同时扔进去的还有一堆几天也吃不完的干粮。
想偷跑,连窗户都没有。
有本事把牢底坐穿打洞出来吧。
哭天抹泪的难兄难弟抱着包裹互望一眼,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屋子仅有的一扇窗,已被纵横交错的木板钉的密密实实,半点缝隙也没,即使孙猴子有七十二神通,怕是也飞不出去。
大门口的两尊门神凶神恶煞,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武力值绝对比他们两个高出几个档次,想通关杀出重围,俨然是痴人说梦。
两人怒不可遏:“龚其巍你这个小兔崽子,眼里还有没尊长了,我们是你哥哥,不是你家犯人,犯的着这样虐待我们二人吗?你个狗腿子,小舅的话你当圣旨来听,莫非大哥的话是响屁不成?”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突然乔子昭那悦耳如泉水般叮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人家起码放了个响屁,你们两个连个闷屁都算不上,整一个哑屁。”
“你少同他们两个不长脑子的笨蛋屁来屁去的”乔子昭负手睨了一眼大门:“他们不领你的情也就算了,走,这些上等疗伤药拿回去给看门狗祛疤痕,也不要给这两个忘恩负义的蠢驴用。”
龚其燃捧着一匣子膏药跟着乔子昭折返回屋。
屋内的两人反应过来,后悔不跌,奋力扑大门上开始挠门:“我们知错了,好弟弟你回来呀。”
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他们两个笨蛋。
老管家疾走在狂风暴雨中,一身衣裳被淋了半湿,到了门前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上前回话:“回二老爷的话,张伯仁突然带了去三笑堂拿人,谁知刚到没一息功夫,两边人刚碰着面,因离的远,并不知具体说了什么,三笑堂那边不知怎么的突然起了大火,也不知是从外面烧起来的,还是从里面燃烧的,火势很迅猛,连泼天大雨都浇不灭,火光映红了映红了半条街。张伯仁眼下顾不得拿人,正领着人救火呢,那边正一团乱。”
乔子昭放下茶盏,嗤笑:“张伯仁为了往上爬,两头讨好,倒是什么阴毒伎俩都想的出来,他自以为只要捉住了三笑堂的人做冤大头,这惊天案子便可了结了,他这差事也算交了,两边不得罪,还卖了人情,迫不及待的想去邀功,没料到对方也是狠人一个,先下手为强,将这谭浑水搅的更乱,搞的迷雾重重。”
乔子昭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浮尘,露出冷笑:“这世上竟有同我们家两个傻蛋不分伯仲的蠢货,当真是愚不可及。备车进宫。”后面一句话是吩咐管家的。
老管家乔伯笑道:“两位小公子虽爱玩爱闹了点,心思倒是正的,不像有些人喜欢玩些自作为聪明的伎俩,糊里糊涂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伯,你可别趁我进宫,偷偷放两个蠢蛋出去。”乔子昭笑道,乔伯在乔家伺候几十年,这情分自不比别人,主仆感情深厚,彼此之间亲昵的很。
“瞧二老爷说的,老奴再不济,眼光还是有的,这个时候京里不太平,哪敢在这个当口将两人放出去,等过了这关口,再出去玩也不迟,只委屈了两位小公子”乔伯笑回。
“嗯”乔子昭拿了把油纸伞往外走:“派人看紧点,这两蠢货惯会撒泼弄痴的,其燃面硬心软,禁不起两人苦求,劳烦乔伯盯紧点。”
乔伯将人送上马车,自是下去吩咐人牢牢看守两人不提。
乔子昭进了宫门,递上宁国公府的腰牌,很是顺利的进了乾清宫。
戚湛玩味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风将小舅舅给吹进宫了。”
乔子昭莫名觉得有一丝冷意在身上佛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西北风”。
戚湛无奈一笑:“还不给小舅舅搬张椅子过来。”
乔子昭规矩的行了礼,谢恩坐下,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装模作样端坐在御案后的乾化帝,缓缓的啜了口茶水,环顾四周:“你家那个小妖孽呢,凭你们两人那难舍难分的黏糊劲儿,怎么舍得他一个人独守空房?”
戚湛挥手让宫人退下,翻脸冷眼冷脸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乔子昭惊愕的张大嘴巴,这样粗俗骇然的话,竟然出自自家向来清贵高雅的外甥嘴里,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瞧,愣了片刻,神思回笼,惋叹道:“合该让外面那起子人好好瞧瞧他们眼里心里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帝王这副流氓无奈模样。怎么好好的一个金尊玉贵人儿,自从有了那妖孽,便变成泼皮了。”
戚湛佛袖起身:“没事赶快滚回家去。”
乔子昭徐徐一笑:“你家妖孽盘丝洞被人放把火给烧了。”
戚湛停住脚步,脸色一沉:“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乔子昭慢条斯理的指了指天:“天机不可泄露。”
“少给朕卖关子,再胡乱扯淡,朕宣淮南王进京面圣。”戚湛淡淡瞥了他一眼。
“……”无耻之徒,威胁舅舅。
“都烧红半边天了,是个活人都能看见了”乔子昭双手一摊:“你家妖孽的人,正冒雨准备挝登闻鼓,击鼓鸣冤上达天听。”
戚湛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冷意,正欲开口问个究竟,斜地里突然冲出一个人影,纤长的手指抓在他手腕处:“快过去瞧瞧,我家儿子来喊冤了。”
“……”,两人皆噎住,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人。
戚湛满腔怒火全冲着皇舅去了:“乔子昭,你再看一眼,朕把你一双眼珠子给扣出来当弹珠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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