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得到了朱喆轻柔的回应。
“朱喆……”陆瞿吻着朱喆,两个带着哭腔的字从两人的唇齿间溢出。
两人的衣服渐渐脱落,朱喆顺从着陆瞿,他要脱就脱,他要抱就抱。然而,就差最后冲关时,陆瞿却停住了。
“瞿子……”朱喆的声音有着沙哑,拉着陆瞿手臂的手很烫。
“朱喆……”陆瞿把朱喆从床上轻轻拉起,还没等朱喆开口,他已经倾身倒在了床上,“来……”说完,闭上了眼睛。
“嗯!”力量过大的冲撞让陆瞿猛地一震,惶然间睁眼一看——“季,季……”
陆瞿瞬时吓出一身冷汗!
惊慌粗重的喘息声幽幽响在空冷冷的房间里,四周一片漆黑。
用了十几秒,陆瞿才反应过来,他又做了一场噩梦……一场荒诞却令他恐惧到极点的梦!
“真的完了。”陆瞿幽幽吐出几个字,浑身瘫软在床上,这一次是真的不走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引羊入室1
当你身在异国他乡,你做想要做的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也许会千差万别,但是陆瞿的答案却是极为特殊的——找心理医生,找权威的心理医生。
陆瞿不是个讳疾忌医的人,而且他之所以千里迢迢的远走他乡,最根本的原因也在于此。
开始的沟通并不是很顺畅,几次下来后,陆瞿渐渐放下了心结,跟对面胖硕的医生说出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我梦见我变成了双性人……我梦见我是个女的,可却有男人的器官……”尽管之前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但真正说出口时,还是表情僵硬,言语晦涩。
心理医生很称职地只会对他的叙述表示出自己在认真地听,不急于问什么,只是引导着他说出内心深处自己惧怕的事实。
“我,我害怕……”陆瞿艰涩地咽了口唾沫,用眼瞟了一下身旁茶几上的水杯仍旧没有动。
坐在对面的心理医生两手一摊,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害怕……”陆瞿低下头去,紧抿了嘴唇,然后扭过头看着几步之外的门把手,神思像飘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我害怕我现在成了一个渴望被人抱的人。”仍旧选择了中国人含蓄的表达方式。
不过纽约的这位听众却依旧听明白了。
“你和男人做过?”外国医生果然开明的多,在等不到陆瞿的下文后,直接问出,但没有特指谁,也没问是否心甘情愿。
陆瞿猛地抬头看着他,眼里布满了恐慌,但当看到医生就像谈天气一样的不稀奇表情时,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些,“是的。”
声音低不可闻,只是伴随着他不愿面对事实的低头,胖医生还是有了答案——果然是个不忍回首的经历。
“你有反感?”医生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爱护。
“那时候我的身体出了一些症状,”陆瞿很想让自己放松一些,他也觉得自己过于紧绷了,于是也开始模仿美国人说话手舞足蹈、表情丰富的样子,用手比划着表达自己身体当时的状态,“就是,知觉和神经出现了点问题,没有多大反应。只有……最后‘进入’以后感觉到了疼……”
“后来呢?”医生上身前倾,用手摆出请陆瞿继续说下去的姿势。
“后来……可能是习惯了吧,”声如蚊蝇,“那都是四个多月后的事了。”四个月后已经木已成舟,再回想当初的决定,自己似乎都模糊了当时做出那样选择的原因,是想让身体痛、心里悔、内心焦灼,让自己还能感觉到自己是个健康的人吗?还是真的累得支撑不住了,想找个人靠一靠?过去的种种情绪,一年多后再去回想,似乎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事情。
“你后悔吗?”医生听出来这个病人哪里出现了问题,当时并不是被强迫,可是几个月却陷入了深深的懊悔当中,无法自拔。
陆瞿苦涩一笑,“后悔?”如果真的有什么后悔的话,并不是从那件事开始后悔的吧……“没有想过。我现在只是害怕……”
“你之前,呃,或者在那之后,任何时候,有喜欢过女孩子吗?”
“喜欢?”陆瞿的脸一片茫然,想再次确定医生的问题,“你是说喜欢?”
“哦,或者说是倾慕、爱,就是想要她做你女朋友的人。”
“我,我有欣赏的女孩,但是没想过要她做我的女朋友。”之后又急急解释补充,“但是是有原因的,那时候我的经济条件不是很好,我觉得自己很自卑,给不了女孩子什么。所以,”陆瞿眼神坚定地看着医生,“是‘没敢’想。”
“那现在呢?”医生上下打量陆瞿一番,意思显而易见,能进他诊所的人消费可是不菲。
“这是用的那个人的钱……”陆瞿的声音又低了。
“你们现在还在一起?”
“不!”这是陆瞿自进入这个诊所后第一次说话这么干净利索,“他给我的除了金钱,还有健康问题,现在我是用他的金钱医好我的疾病。”陆瞿目光炯炯地看着医生,渴求他对自己的认知表示认可,“然后——我们就两清了。”
“这样很公平。”医生赞同地点头。
得到医生认同的陆瞿,像打开了又一道枷锁,继续说,“所以,我觉得我心理上还是排斥的,要不然也就不会做那样的梦了。我觉得我会被人看不起,所以才做那样的梦的。我只是,精神压力大的原因。”
心理医生看着陆瞿,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