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总不可能一夕之间就从刚落地的小子长得这般大?(虽然的确如此)半路灵魂附体的话,一定有父母家人才是,方何为打量方致的穿着,猜测对方看来并不是一般家庭,再细细打量儿子如今这副模样,却觉得这面容像是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方致闻言摇摇头。
温暖看到儿子摇头,莫名松了口气,随即又询问道:“怎么了?”语气疑惑不解。
方致看父母这么问,又不忍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踌躇再踌躇,犹豫又犹豫,颇为纠结地说:“这不是旁人的身体,就是我自己的。”
“这怎么可能?”温暖和方何为互相看了看,对方致这句话十分不解。
“我……”还真是不好说出口啊qaq
温暖看儿子这般难以启齿,以为有什么难言之隐,正想要劝劝他不要埋在心里,大可说出来,一家人一起想办法解决。
方何为看方致的神情,便知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拍拍妻子的手说:“你是准备让我们一直干坐在这里聊到天黑?”
被方何为这么一说,温暖连忙起身,心里溢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对他们父子二人说:“我去看看有什么水果,给小致榨杯果汁”说完看向方何为,笑道:“你就白开水好了,我也懒得给你准备茶具泉水什么的了。”语气一扫郁郁,轻快中透着欣喜。
方何为看着妻子发自肺腑的笑颜,心内卸下一块石头,摆摆手,让她去了,方致咧着嘴笑,看到母亲走了后,着实松了口气,这种事,吓到他妈就不好了。
“说吧。”方何为示意方致直言。
“这的确是我的身体,因为……我是一只流浪猫,后来被人收留。”方致觉得这句话,不管用什么语气,都像是在故意逗他爸==。
方何为看着方致,顿了顿说:“你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
“……”方致心里的小人默默跪在了地上,爸啊,儿子没逗你玩啊!
方何为说完后,看到方致并没有露出逗笑的表情,一脸认真,不似作假,出声问道:“流浪猫……是什么意思?”明明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人却说自己是只流浪猫,难道别有深意,指没有父母?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方何为自然觉得方致是在逗他玩。
方致二话不说,不给方何为缓冲的机会,快速的变出猫耳给方何为看,其实他想着变成原身的,但是想到一会儿母亲回来看到沙发上只有一只猫和一套衣服,儿子却不见了,总不能再变回来,若要那样,光着身体实在不雅,便只让方何为看到了一双猫耳。
饶是方何为生性内敛也被儿子这一招给弄的一脸震惊,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很想揉一揉自己的眼睛,确认一下是不是幻觉,最后,只抬手捏了捏额角,定定神后再去看,方致头上的猫耳还在。
“意思是……我不是人,爸orz”说自己不是人什么的,真的好蛋疼。
方何为张张嘴,看着方致说:“挺好的……”能回来就好,是人不是人都没大关系,方何为说完露出个释然的笑,上下打量儿子,和儿子死而复生比起来,猫不猫的也没什么了。
恢复到正常形象的方致无言以对,忽然觉得他爸有点萌,临危不乱还顾忌自己这愁苦的内心,语气如此轻描淡写带着安抚之意。
附和道:“我也觉得挺好的。”看到你们再次露出笑容,有点后悔没早一点回来相认,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计较这事儿的时候。
方致说完后跟着和父亲一起笑了起来。
“先别跟你妈说这个事,免得吓到她。”
“我知道。”
达成协议。
父子俩都把这家里唯一的女士想得很脆弱,其实在有些事上,女人的坚韧更胜男人,但父子俩也是出于担心她,怕她无法承受才有此决定。
等温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父子两人已经开始聊起别的话题,气氛轻松和睦,虽然儿子的外貌天翻地覆,但这相处之态却让人无限怀念和留恋,温暖眼圈一红,颇有点怕这只是自己做的一场逼真的梦。
因为不忍打破这份让人贪恋的画面,温暖也没再问方致什么问题,把吃的喝的全部放在儿子面前。
看到温暖紧张他的样子,方致心里十分酸涩,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跟母亲说起话来。
“家里还有我的房间吗?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说完这句话,脑海里突然浮现杜成渊的样子。
听方致如此说,再结合之前的那句:这不是旁人的身体,就是我自己的。
温暖自热而然地以为儿子现在的身体曾经的主人是个孤儿,心疼地对方致说:“在的,属于你的东西,我和你爸一件也没移动过,每周我会亲自去打扫一遍,通风换气。”
“谢谢妈。”方致剥开桔子,递给温暖,两人一人一半。
得来不易的一家团圆。
因为保姆今天家里有事,并未在方家,所以今日方母亲自下厨,一家三口聚在餐桌前,说说笑笑,好不开心,到了下午,方致忆起从前,再次坐到客厅的钢琴前,邀请父母跳一段,而他则给两人伴奏。
熟悉的曲子,熟悉的画面,其乐融融。
直到晚上睡觉时,方致才有空跟杜成渊打电话通报喜讯,杜成渊在电话恭喜他,说道最近不会回去时,杜成渊表示理解,然后对他说:“我现在在你家外面。”
方致闻言一愣,而后激动地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