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七点了。
他向另一个服务生打了招呼,到里间换下制服,穿回自己半旧不新的棉袄。这件棉袄是两年前买的地摊货,开始穿的时候还好,几次过水洗过之后,里面的棉花都结在了一起,穿在身上除了压得沉甸甸的厚重感,冷风却还是能嗖嗖地挤过棉花吹到里面,冻得人直打哆嗦,又臃肿又不保暖。
他叠好制服里,走到门口,看了眼寥无行人的街道,踌躇了下,将棉袄上的拉链一直拉到最上面,挡住了半个下巴,这才伸手拉开了玻璃移门。
冷风一下子扑面而来,每一下都像刀一样,割得□□在外的皮肤生疼,西门晋难以适应的眯了一下眼睛,将手揣在衣服兜里。
就在这一犹豫的间隙中,他恍惚看到礼品店旁边小巷子中,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一块黑影动了动。
西门晋停下脚步,透过呼啸的寒风,有些不确定地仔细看向那块黑影,黑影在他的注视下,犹豫着晃了两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