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他回去就行了。”

“。。。。”章零清还想说什么，斯凛没再看他，拉住言凌的胳膊。

“走吧。”

第十五章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没事拿出碧玺丹炫耀个什么劲？你一个筑基弟子拿着个四品丹药，是个人都觉得是你偷的。”

“那如果这枚碧玺丹不是师兄给我的，是不是师兄也觉得是我偷的？”言凌打断他。

“不，我相信不是你偷的。”斯凛白了他一眼。

“要偷也是偷别的，毕竟你又没有契约兽。”

’

言凌笑了。

“。。。。师兄，你为什么要帮我。”

“。。。。”

“我是看不过你这副任人欺负的样子。”

“呵。”言凌笑出声。

“我想被人欺负吗？我一个筑基期的修为，谁想欺负我是我能决定的事吗？”

“那你刚才为什么宁愿差点被打死，也不承认是你偷的？”斯凛看着前方。

“服个软，认个错，哪怕自己是冤枉的，至少能保住x_ing命。你平常，不一直很软弱吗。”

“如果我刚才这样做，我大概以后，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了吧。”

斯凛没有继续在说话，两个人一路沉默，直到回到言凌的住处。

“你早该这样了。”斯凛突然开口。

“你应该意识到，一味的讨好别人并不会让自己多好过。”

“很多时候不讨好，自己不好过。讨好了，依旧不好过。

”

“那干嘛还有管那些本来对自己看法就不会改变的人的看法呢。”

“就好像你现在。再怎么样也不会比你现在不好过了。所以还管其他人干什么。”

“而且，不希望你好过的人，你怎么做他们都不会满意，而真正希望你好的人。”斯凛停了一下。

“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言凌低下头，握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斯凛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是个很好的人，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也过得很开心。所以虽然我没办法接受你的感情，但我也希望你未来能过的很好。”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言凌很好。

言凌遇到的所有人，家人也好，朋友也好，大多都是漠视他。或者听到别人的评价也是心思重，目的心强。

“师兄，我们真的，不能忘掉那些事情，重新回到以前吗。”言凌的声音颤抖着。

“我保证，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不会对你造成任何负担。”

“已经发生的事情，怎么能够忘掉。”斯凛转过身。

“我不能骗你，我对你真的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感情，所以在知道你对我有那样的感情后，我没办法和以前一样直视你，对待你。但是这不重要，所有人都可以是你生命的过客，包括我也是。对于你的生命来说，最重要的是你自己。”

“珍重。”他抬起脚向前走。

“师兄。”言凌再次叫住他。

斯凛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

“被我喜欢上，是让你这么丢脸的意见是吗。”言凌的声音里颤抖地带着哭腔。

斯凛没有说什么，加快脚步走了。

言凌感觉自己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他慢慢地滑在地上，环抱住自己，放声大哭，仿佛要把两辈子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他忍了很久，实在是忍不住了。院子里只空荡荡地回响着他一个人的哭声，他发誓，等他哭完，他要开始为自己而活。

言凌从那天开始仿佛变了一个人。他还是存在感很低，只是他不会刻意再去和身边的人打好关系了，也不会再去讨好谁。

斯凛说得对，就算他改变了自己，身边的人依旧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像自己这种小人物，早就不该做那么多无用功。言凌感觉自己两辈子都没这么轻松过。

这天言凌来到重霄楼，看看有没有什么他能接的任务。自从决定开始新生活后，言凌也不想再蹭门派里的任务了。好在民间也有不少提供佣金任务的组织，虽然大部分宗门弟子不愿意去接这种任务，大概觉得高贵的他们不愿意和散修一起做任务。

言凌可不在乎这些，散不散修佣金不都一样，而且和散修的相处让他更自在。

“兄弟，你在找任务吗？”言凌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一个娃娃脸大眼睛的青年。

“。。这不是废话吗？”我站在这不找任务来发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