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别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段本应是家人之间的对话,却一个字不漏地听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当其他人都在和孙文敏天南海北胡侃的时候,只有张一鸣稍微错后了几步,竖起耳朵听着孙文嘉和孙文阳之间的对话。
张一鸣不得不承认,孙文嘉已经像一颗种子一样埋在了自己的心里。那个,臭屁地说“就是喜欢排球”的他;那个,为了和队友们站在赛场上,四处拉人打球的他;那个,为了救球划破胳膊,却笑着说没事的他;那个,在自己怀里睡了一夜,早上却蹑手蹑脚生怕吵醒自己的他;还有那个,知道了自己天生的“病”,却认真地说自己是最最珍贵的队友的他;还有、还有、还有,耍赖的他、贪吃的他、为理科成绩而懊恼的他、努力学习化学的他、安静地做饭的他、欢天喜地跑去接雪花的他。
某一天,张一鸣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地渴望孙文嘉每天都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是那么伤感地看着孙文嘉对赵晓声表露出过分的亲昵。张一鸣深深痛恨过自己的性取向,因为这是一辈子都会孤单的“病”,是从一出生就注定要生活在社会边缘的“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