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他来说,不快的事情真的太少太少。
很多时候,不要说别人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
“谷露怎么了?”奥德斜睨了眼塞纳,凉凉的开口道,“不就是又一次丢下你独自去研究了?”
“……你把她抛弃我这个指导老师这件事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我感到很悲伤!”
没有理会塞纳抽风的动作,奥德不冷不热的说道:“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做法,结果居然没有吗?”
“不是习惯。”收起开玩笑的心情,塞纳神情严肃,“我根据你所说的去查了谷露,结果什么都查不到。”
“我这个时候应该动怒,你居然跑去查谷露。”
“你真的有生气吗?”塞纳抓狂道,“好歹配个生气的表情啊……”
奥德:“……”那是什么?
关于谷露是个怎样的人,奥德其实心里也并不清楚,别看跟她相处起来很容易很轻松,可是她从来不会流露出平静或者微笑以外的表情,就连因为某些事情生气也不会表现出生气的模样,她会微笑着用自己的方法解决或者报复对方。
是的,是报复,而不是找奥德当助力。
仅仅只是这样一个行为,就让奥德充满了不解,他们不是朋友吗?是朋友的话区区这种欺负人的事情当然不在话下。
当他将这样的疑惑询问谷露的时候,对方先是愣了一会儿,旋即嗤笑道:“靠别人做什么,我自己有能力做这些事情当然自己做。再说了,你是我的朋友哎,奥德,我怎么可以让朋友做这种事情?”
是朋友就不可以做这种事情了?
奥德的困惑越来越深,知情的塞纳觉得要解释这种事情太麻烦,就干脆当做不知道,而谷露的压根没想到这事会让这个少年烦恼,也就专心自己手中的事情。
用塞纳的话来说,谷露和奥德算是武技部的两大奇葩。
一个只需要理论就能够做到一切的无所不能的天才型少女,而另外一个撇去理论知识外什么武技都精通的怪物少年。
正因为两个人的某些特质太过相像,加上强者自带的气势,让原本想要靠近他们的其他人不由得退散了。
而不知晓真相的两个人,还以为自己是被人孤立了,一时间倒是诧异了很久,倒也没有针对影响他们什么,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至于其他人的眼光……抱歉,已经无所谓了。
相遇了谷露,奥德也渐渐的像个普通人一样有了喜怒哀乐,这样的变化让塞纳像是看出了了什么。
那一天,他找到了正在围观奥德修炼的谷露,在与她吐槽了一番后转而去折腾自己的外甥奥德了。
他问奥德:“你都听见了吧?”
身影自原地消失,奥德再次出现已经站在了谷露刚刚坐的地方。
“嗯,听到了。”
“那你……”
奥德冲着塞纳笑笑:“舅舅你多虑了,我和谷露是朋友,并没有你所想的那种感情。”
“为什么?我觉得你挺在意她的啊。”塞纳嘀咕道。
“在乎分很多种啊,而且……”
虽说渴望着靠近,可是就算他也明白,这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对于异性的喜欢就是了。他对她充满了崇敬,希望她的视线可以在他身上多停留些,也希望成为她的唯一。
只是,这些感情是极为纯粹的,对于强者的追随罢了。
很多时候他并不清楚,为什么他会觉得谷露是强者,明明除了理论外没有战斗的能力,他这样一个追求武技的人会觉得一个并非武技者的人强,本身就很奇怪。可是事实就是摆在那里,就是觉得她莫名的强。
就在他以为日子会这样一成不变的过下去的时候,事情发生了不可思议的转折。
转折的开始是从谷露研究生命与死亡的禁忌内容,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她使用了卷轴移动到了神殿。
就连塞纳都不明白,谷露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的?就这么乖乖的待在学校里学习不好么?不过这种事情他们是有责任的,如果不是他们提到了神殿的事情,谷露应该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带着这么一丝不确定,塞纳和奥德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神殿的事情,是他们先提起的没错,可是就像是被那个少女刻意引导才会说出来的结果。塞纳虽然这么想,却并未打算将这话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就会证明那个叫做谷露的少女有着多么深沉的城府,无论是他,还是奥德,都不愿意将这个女孩想得这么坏。
使用卷轴去神殿,无疑是一种找死的作法,中途被神殿结界阻隔的那刻,就是承担魔法反弹的代价,也就是一个人的生命。
奥德不相信谷露会死,她是一个做事有目的性和规律性的人,她在他的眼中属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人。
这样的坚持,一直持续到那一日,被称之为命运起始的日子。
漫天星光落下,教皇高举清理的旗帜,神殿宣布与血族开战。
作为拥有实力的人之一,塞纳和奥德义不容辞的参与了这一次的征战,即便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也不影响他们想要守护这片大陆的心情。
当看到教皇走上高台鼓舞他们的时候,他们眼尖的发现圣女身后的黑发少女,心里在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多的是疑惑。
谷露还活着是好事,只是圣女究竟为什么没有让谷露回去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