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日后,你就是梵城的新代城主,那蛊毒与禁制,可解?”
清宁英澈斜眼瞄了瞄非忆墨看他安然的若无其事,对着自己勉强笑了笑。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在清宁英澈笑的极尽癫狂,捂着肚子不止抖动肩膀的时候。笑声戛然而止,忽然说道:“傀儡。”
“傀儡!”清宁英澈漠然的看着非忆墨,轻蔑的鄙视极近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一生受制于人,你就甘心吗!”
非忆墨眼神暗了暗,看着快要失控的清宁英澈依旧没有开口。
“呼~”清宁英澈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我不想对你发火,所以你不要逼我。我知道你自己有时候很会给自己找罪受,借此来找一种内心的宣泄。非忆墨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想你脑子里那些七七八八有的没的的东西,我向来言出必行!我不怕你武功有高强哪怕是这世间再无敌手。你是我的,休想让我解开那项圈与镣铐!在我手里你绝对逃不出去,也休想逃!受制于人也只能是我一人!绝非有二!我绝对不能容忍有其他第二个人,能够控制你!”
非忆墨依旧只是看着清宁英澈笑而不语,却被狠狠的瞪了一眼。看清宁英澈下床走到桌旁从烛台上取了一只刚燃不多时的红烛,拿了随手乱扔地闪鞭,回到非忆墨身前。
“知道你不知冷,却又不知这热你又知道多少。”清宁英澈手中的红烛慢慢倾斜,一滴蜡泪瞬时垂落在非忆墨肩头,滑落出蜿蜒,最终风干凝固。
不断垂落地烛泪颗颗落于肌肤,垂落的肌肤周围灼烧的通红,而人却无动于衷仿若无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肩膀上的肌肤被红烛滴落了大片,而仍在继续、不断累积。
时间寂静令人压抑的透不过气。
忽然,一只手攥住了拿着红烛的手腕。
非忆墨倾身上前,闪动着双眸微微水润的闪光,看着清宁英澈蠕动着双唇。
够了。快停下来……
“盘腿坐好。”清宁英澈让非忆墨举着红烛在床上盘膝而坐,剥去肩上风干的蜡,从闪鞭内抽出一根银针,过火,直接入肤半寸刺入了一大死穴要害,毫不犹豫。就此继续在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全身共刺了七十二针,每一处都可致命。而非忆墨浑身上下已是泛起了一层薄薄细汗,气息也乱了节律。手中红烛蜡液流了满手,燃了大半,被清宁英澈吹熄了拿去扔到了一边。
“我要开始了,不管发生什么一定不能动!明白吗!”清宁英澈看他点了点头,就上床盘膝坐在非忆墨身后。慢慢运力,将纯阳之气聚于掌心,贴近背部前两寸不触肌肤,使气息缓慢渗入透过银针融了那极寒之枷。
“易已,跪到一边去。一会儿他体内禁制被解的力道会使银针飞出去,快跪到一边去!”
听了清宁英澈的话,易已本能迅速的跪行退到了安全位置。后,又想想不对,自己退回来有什么用!主子离非忆墨最近,银针飞出去,主子第一个逃不掉!
“不许过来!跪着,别动!”看易已有些慌乱的要起身,就被清宁英澈一个厉声制止了。
听了主子的命令也不敢乱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顿时觉得,自己好生无用。怎的主子没护好,反倒让主子保护起自己来了……想想之前,又觉得自己真是错大发了!
这个主子,自己一定要护好。
不单单是为了保护主子是冥殿对自己毕生的训诲。而是为了这梵城内罕有的人情。
时间的缓慢流逝,让易已局促不安,胸腔很是憋闷。看着自家主子密布前额的豆大汗珠与微微发颤却依然伸得笔直的双臂,很明显,已经到了极限了……
清宁英澈蹙着眉,豆大的汗珠续而不断地蜿蜒流下,顺着脸颊颗颗滴落。颤抖地双臂,指尖已是微微泛白,不时的有些打颤。
内力已是耗竭无存了……真的是极限了……成不成就看这一下!来吧!
清宁英澈急运丹田气,将剩余所有的纯阳之气聚于掌心,抚上背部直接将气息尽数推进了非忆墨体内。
“啊——”
“啊!”
禁制释放的力道,使非忆墨身上七十二根银针尽数四散飞出,迸发的气场直接将清宁英澈击到了一侧墙壁上,顺势从高处滚落,一根银针从耳垂穿过刺进了墙壁,而他重重摔在了地上滚了几圈,方才停下。
“主子!”易已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冲过去扶起了清宁英澈,将银针连带着丝丝血迹从自家主子身上根根拔除。
清宁英澈撑着身子勉勉强强站起来,刚一站直就从嘴里呕了大滩血迹。刚刚的冲击伤了脏器。看都不看,就用自己的袖子抹了一把嘴,继续借着易已的力量撑着身子向床边靠近。
坐在床边上,看着昏死过去的非忆墨,伸手过去抚上他的手腕,为他号了号脉,瞬间喜色万分。
“非忆。我做到了!真的……我还以为我做不到了……”
“主子!主子?”
看着昏到的自家主子,又看了看床上同样昏迷不醒的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按照冥殿规定主子的命令是绝对的,不可违抗。所以他应该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直到明日日正。
可是现在……易已想了想,还是在心里告着罪,为自家主子脱了衣物、擦了身子、换了里衣,与非忆墨一起在被子里盖好。之后,又在原来的地方跪下,方才安心。
在无尽的黑暗中,时间缓慢流渐,待了那破晓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