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胸口上,以及身上的擦伤是怎么来的?
乔涵目光动了动,视线却是停留在对方的医药箱里,在楚云背过身开门时,迅速的从医药箱里偷了一把剪裁纱布用的小剪刀。
楚云收拾医药箱的时候只是顿了顿,却什么都没说,乔涵知道他应该是猜到了,毕竟医药箱是他每天都在使用的,里面再小的东西也会记得一清二楚。
“我给他上药了,过几天就会好,尽量不要动气。”楚云忍不住斥责了一句:“你下手太没轻重了。”
慕野沉默以对。
楚云又细致的叮嘱道:“只是低烧,让他多休息下。如果执意不喝药,就别逼他喝了,不太要紧。”
***
送走了楚云与好友,回到房间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注视了男人的背影很久,又沉默的起身去厨房做饭。
他把弥漫着香味的饭菜端到床头柜上,喊男人起来吃,没有回应。他试图喂他,对方也不张口,更甚的时候会把饭菜打翻,然后看着他卑躬屈膝的弯腰去捡,男人就在一旁冷冷的笑。
慕野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理不通,武不能,劝哄都没用。
一天下来,两人之间几乎没什么交流,一个心甘情愿的挨打,另一个却连打都懒得打。
夜晚,房间里一片漆黑,他从背后进入男人的身体,卖力的耸/动,灼热的吻落在男人密布着细汗的后颈,彼此之间看不到对方的脸,沉默的性/事更似一场无声的抵抗。
毫无回应,男人不再回应他,再多的热情都被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他逼迫男人发出的少有的几声呻/吟,也都是夹杂着不甘与屈辱,而不再是欢愉的享受。
他翻身双膝跪在床上,架起男人的双腿,亲吻对方笔直修长的大腿根,一路吻到腿弯、脚踝,最后是他蜷缩起来的脚掌脚趾。
他触碰的每个地方,都是男人的敏感点,曾经对方会因为他的热情,而畅快的大叫出声,彼此享受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事。
而现在,男人只会紧咬着唇瓣阻止口中溢出的呻/吟,被动的承受他凶狠的撞击,像一具死尸任他为所欲为,不给予任何回应。
交/合的喘息纠缠中,他一边挺/入一边摸索着男人的耳廓,伸出舌尖卷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那敏感的地方,他狠狠的撞到底,粗/壮的性/器摩擦过那敏感的g点,如愿以偿的听到男人齿缝中溢出的一声呻/吟。
慕野双手紧扣住男人的手指,按在枕侧,任由自己的感情泛滥,将自己沉溺,贴着男人的耳朵一遍遍的说:“乔涵,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不要离开我。再……再爱我一次。”
在乔涵看来,他就像个精神分裂的神经病。
白天,两人几乎没有交流,他像个精神失常的人,总是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哄他吃药,哄他吃饭,没人理他,他就在床边沉默的一直坐到晚上。
夜里,他就把自己白天的那副正人君子的面皮撕了下来,会在他身上无休止的讨伐,没有暧昧的气氛,没有欢愉的感情,只有如那晚,在秦思面前,他用屈辱的方式将他的尊严在身下践踏的支离破碎。
可他明明在用这般残忍的方式对他,为什么还能说出那么可怜难过的话?
再爱一次……
明明是他不要我了啊。是他先抛弃,先背叛我的啊。
为什么他却表现的像个受害者,而自己是加害者呢?
***
夜深人静,慕野抱着他皱着眉不安的睡去。乔涵掰了一下,没有掰开他的手,反而借着透进窗户的月光,看到睡着的男人眼角竟有泪光闪动。
他心口弥漫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本以为感情破碎后就不会再难受了,却不想那些破碎的残片,像无情的刀刃一样切割着他的心脏,还是刀刀都疼。
犹豫许久,他终究是伸手将男人眼角的泪光拭去,放在舌尖浅浅尝了尝,是咸的啊……
慕野,你这么难过又是为什么呢?
到底是你精神失常了,还是我旧病复发了?
他用力将男人的手臂掰开,悄悄下了床,赤脚踩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从慕野今天穿的衣服口袋里摸到了钥匙,来到书房。
他最近还有个很重要的饭局要去,是为了十月底个人画展举办地落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