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着凌厉的杀气。
一位老大.爷骑着辆二十八寸的自行车左晃右晃地路过,说了句:“小伙子拍电视剧啊,怎么没看见摄影的?”
薛靳没有动,他能够确定的是,眼前这人脑子有坑,而且他没有半分的可能打赢对方。此时他全身竟不受控制地僵住了,活像中了武侠里所说的点穴之术,实在是邪门得很。
男子眼神似藏刀一般,冷且尖锐,他问道:“说,你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薛靳垂下眼,直勾勾地盯着男人手里的剑看,气势上就输了下去,“有话好说。”
“果然是他们,看来留不得你了,我是不会把阮溪妙音交给你们的。”男子自顾自地说道,然后将剑尖对向薛靳的心口,他垂下的发落在了薛靳的脸上,扫得薛靳脸颊有些痒。
薛靳的上衣被锋利的剑尖划破,冰冷的剑尖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剑尖微微划动,他感受到自己的皮肤正被划伤,然后渗出.血来。但他动不了,四肢能使上力气却丝毫不能动弹,关节像是被锁住了一般。
就在此时,一辆三轮电动车从远处驶来,抖动着发出巨大的声响。
那人惊愕地看向三轮电动车驶来的方向,他收剑回鞘,然后猛地抓.住了薛靳的领口,像拎猫狗一般拎着薛靳朝一旁的草丛掠去,脚下无端生风,他踏空踩在草尖上又是一跃,停下时竟已在百米之外。
薛靳怔愣住了,他被那人扔在了地上,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他看着那披散着长发的古装男子,忽然心中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尽管这想法让他难以接受。
这人难不成是身怀绝世武功的古人?他起初只是以为这人脑子有问题,但现在似乎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种种反科学的现象了。面前持剑的男子长发飘飘的,薛靳却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在今天了。
男子拔.出剑,他微微蹙着眉谨慎地朝四周扫了一眼,然后冷声喊道:“出来!”
远处三轮电动车驶过,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轰的一声巨响。
听到这声音,男子竟冷哼了一声,说道:“竟还动用机关,实在卑鄙。”他剑眉如锋,底下一双星目冷如霜般。
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薛靳想了想,忽然说道:“我知道怎么应对那些机关,只要你放我起来。”
男子竟不怕他逃掉,食指与中指并起,弯腰便点上了薛靳的穴.道。他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也不怕你跑了,若是你敢踏离我三尺之外,我便取了你顶上头颅。”他说完便将剑收回了剑鞘之中。
薛靳按着穴位,那几处疼得让他有种受了内伤的感觉。那男子仅用了双指,力气却大得吓人。他从地上爬了起来,问道:“你可知道这里已不是你熟知之处?”说完他都想掌掴自己,这什么腔调?
男子沉沉应了一声,朝远处紧紧盯着,然后说道:“我不知你们是如何将我送到这满是机关的地方的,不过你们这些鼠雀之辈,还不够资格脏了我的剑锋。”
薛靳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微微垂下眉目,心里暗暗算计着面前那外来的客人。
男子忽然抬头朝天看去,他瞪直了双目,手又握在了剑柄上却没有把剑拔.出。高空一架飞机缓慢地在视野中飞过,如同一竿妙笔般划出了一道长痕。他声音低沉,却仍然掩盖不住内心的惊愕,他说道:“这又是何物!”
薛靳忍不住笑了起来,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一般,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这一幕又被男子看到,那男子伸手捏住了薛靳的下颚,手上略微用劲,让薛靳不得不微微蹙起了眉。
薛靳眼神里带着疑惑,男子沉声说道:“以后不准这么笑。”
“为什么?”薛靳问道。
男子松开了手,又抬头朝天看起,一副谨慎至极的模样,他一边看着一边冷静地回答:“你这般模样让我心躁得很。”
薛靳简直哭笑不得,他扭了扭手腕,正想从背后突袭时,忽然看到那古董晃了几下便倒在了地上,那人在失去意识之前喊了一句:“你竟下毒!”
薛靳有些无辜,他可什么都没有做。他蹲下.身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伸手在对方脸上捏了一把,还是有温度的,不像是哪个古墓里跑出来的古尸。这人的来历实在是有点意思,薛靳想了想,然后把对方扛回了新家。
这人竟连失去意识时都会紧握手中的剑,力道大得想掰开他的手指都不行。
折腾了一番,薛靳回到宅子时天色已暗,漆黑一片就像是仙人把打翻了砚台,墨汁落下了人间。
薛靳把那人扛在肩上扛进了门,刚进门便被李奶奶看见了,李奶奶惊讶道:“这、这……”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
薛靳说:“我把他放到楼上去。”说完便要往楼上走,他刚踏上楼梯便听见李奶奶在后边问道:“这你女朋友啊?怎么能这样子扛女孩子哟。”
李奶奶看见薛靳扛着的那人一头及腰的长发,便觉得应当是个女孩子,虽然这身板骨架似乎与女孩子不大符合,显得有点壮实了。
薛靳把那人放到了艳红的大红棉被上,忽然觉得这场景就像是新婚之夜一样,莫名让他心跳快了一拍。他伸手就去扒对方的衣服,扒了许久才将那一身繁琐至极的衣服脱下。
果然是练武之人,与酒吧里那些细声软气的小男孩就是不一样。薛靳摸着对方手臂,然后往下摸.到了那人的腹部,这肌肉里面定然暗藏着惊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