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意，“学海无涯。”

拜江山回转魔界，向紫宿汇报白忘机的动向。

“哦！放出白忘机便是将素还真的尸体送来异度魔界的蒙面人，就只得到这样的消息吗？拜江山，千万不要让吾质疑汝之能力，那样会有怎样的后果，汝该明白。”紫宿语气虽是轻缓，但听在拜江山的耳中，却是如惊雷落地，震得他不敢多言。“下去吧，完成汝该为之事。”

“是。”拜江山恭敬退离。

“汝有什么话要说吗？断风尘。”

“先生似乎知晓学海无涯，这是儒门组织吗？”

“虚心求教是好事，但在提出问题之时，应该先自问。拜江山汇报的信息中，应该可以初步判断学海无涯这个组织的性质。”

“是。”断风尘低首应道，在紫宿面前，他永远都占不了任何便宜。

“吾暂离数日，该如何做，汝应该清楚。”

“属下明白。”

“这是汝唯一的机会，可是要好好把握啊！”紫宿浅笑一声，化作一道紫华离开。

断风尘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沉默不语，也不知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第215章 红楼遗恨

为了完成与红楼剑阁的约定，白忘机找到在荒野上独自静思的柳生剑影。

“在下伏龙，再次拜会柳生先生。”

“我认得你。”

“先生正是直接的人，我便直言来意。伏龙曾有求剑阁，大宫主开出条件，要我寻得你之行踪，劝先生再回红楼，一履锋海盛会之约，若先生不愿，我亦必须通知剑阁先生的行踪。”

柳生剑影却是一阵沉吟。

“我明白了。”白忘机见他迟疑不答，便明白他的意思。

“喔？”

“先生的迟疑，已经透露很多讯息。先生之能，先生之执着，去否，皆在一语之中，何故沉而未语，是因为心中的迷惘。”

“我迷惘什么？”

“先生的剑，纯粹，简单，无任何杂质，无执着于胜败，进入剑阁，却不因胜负挂心，伏龙大胆猜测，是情之一字。”

“感情，是我之道路上无须的东西。”

“然而情生意动，往往在意外之间，是弃剑从情，是弃情从剑，先生之纠结由此而来，所以伏龙的目的已经达成。”

“你认为我会再回到剑阁？”

“无论先生选择为何，这是必然的结果。先生求道已至顶峰，绝不可能让任何一点杂念影响自己，千丝万结，仍需自源头了断。”

“也许三年，也许五年，你的承诺无期限吗？”

“我的约定，是劝先生回到剑阁，自先生的第一次沉吟当中，伏龙已经完成交托，而我也不能勉强现在的先生回到剑阁啊！”

“什么意思？”

“现在的先生大不如前，以前先生的剑纯净无瑕，堪称完美。先生的剑强，不是因为招式，也不是因为根基，是因为单纯，因为直接。而今先生的心已经染上杂质。”

“我内心的杂质？”

“先生的行踪，我会随时隐瞒，但剑阁要找一个人，终究也是会找的到。”

“你，去吧。”

“伏龙告辞了。”意思已经传达，伏龙也不久待，转身离去。

半道上，却遇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拦路。白忘机看着那人，轻微一叹，“你一直跟随在柳生先生身后？”

“要破第二根神柱，并非只有剑阁神剑岁月轮。”月琉璃转过身来，看着白忘机。

“嗯？”

“汝该明白的。”

“连你也阻止不了吗？”

“这个世上，能够阻止他的只有两人。可惜，这两人都不会阻止他。”

“为何？”

“因为早已无法阻止。有些事，一旦错过了时机，就无法回头。吾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另一个悲剧的发生。”

“另一个悲剧？”

“延续了百年的规矩，累积了无数的白骨尸骸，揭开之后，只余悲凉。”留下最后一言，月琉璃转身离开。

无数次的探查，验证，任剑谁终于查清剑阁内的秘密。红楼剑阁留女不留男的规矩，其实是将那些男丁男婴全数杀死！

回到红楼剑阁，便是要断了这已经畸形了的规矩！

“我等你很久了。”曌云裳安坐在大殿之上，一旁，凰帝静立。

“我也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三天不见你的身影，我便知你是进了步穹青峦。”

“虽然霏婴一直认为二宫主是主谋，但我始终将目标放在你的身上。”

“哦？”

“能让柳生剑影动心的人，绝不会是一个残暴者，真正内心疯狂的人，是你！”

“哈哈哈哈哈哈！”曌云裳狂笑数声，“看到二妹这样的周全，换来这样的委屈，这样遭人怨恨，本宫就忍不住为她一叹。”

“你的心，扭曲！”

“这是剑阁的规矩，本宫只是照剑阁的规矩而行。”

“规矩？便是葬身在剑阁内中，无数英灵！在枯骨坑的里面，无以数计的婴尸吗！”任剑谁质问道。

“本宫也很无奈，谁叫此地名唤红楼剑阁呢？”

“哈！那也很无奈，我也只好让红楼剑阁消失了！”

“若剑阁不存，霏婴也无所依。”

“我会照顾她，再为她找一个适合的伴侣。而且她不用担心年纪轻轻就守寡！”

“霏婴这么爱你，听到你这样讲，一定很伤心。”

“有你这种的姐妹，已经让她够伤心了！”

“你能怎样作？”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