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念完名字,于念也忍不住笑了,他以为自己的名字就够那啥的,没想到有人会把居心彰显得赤裸裸,还装纯,到底是甲醇还是乙醇啊。
只不过,在那位装纯进来的一刹那,于念就完全收起了戏谑的心。
此时,他的脑海里只回响着一句话。
“管他装纯还是真纯,长成这样不纯也得纯呐……”
庄纯怯生生地踏进第一步,后背就在发凉。
他很想夺路而逃,这是来看病还是掉进狼窝,怎么这群医生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呢?
而且,他们好像饥渴地要扒光他衣服一般,两眼冒着绿光。
庄纯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要跑,但被惊天一声怒喝震住。
“站住!”于念拍案惊起:“进了这个门,就别想跑!”
这一声,不仅震住了装纯的逃兵,也把实习生们与门外等候的病人惊住了。
他们集体安静,默默地吞下一口唾沫。
于念大概也发觉自己有点失态,忙轻咳一声,整整衣襟,和颜悦色地对庄纯道:“小同志,来,过来坐,别害怕。”
实习生心想:“于大夫怎么这么像引诱小羊羔的大灰狼?”
尽管于念的脸被口罩遮去大半,但是他藏在眼镜下的眼睛在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十分有魅力的,长长的凤眼化成弯弯的月牙,让人一看就有好感。
庄纯也不例外,心中的恐惧被这笑容安抚得消失了不少,果然乖乖地往前走了几步。
可惜于念居然好死不死地加上一句:“每个人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下一次就好了。”
庄纯一听,脸色都变了,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众实习生:“神啊,为了苍生,带走于大夫吧。”
于念扶额,都怪他这张嘴,平时爱调侃也就算了,关键时刻怎么能吓坏纯洁的孩子呢。
他摘下口罩,把他那张十分有欺骗性的脸露出来,人面兽心地说:“快过来,别让后面的病人久等。”
态度与之前对待地中海大叔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众实习生:“原来于大夫是颜控。”
庄纯一听,又挪动了脚步。
他为了来看病,已经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排队的滋味不好受啊,他如果再耽误后面人的时间,那得做作孽,肯定会被人骂死。
庄纯斟酌再斟酌,为了不浪费自己的等待,还是看了吧……
再说,这个大夫戴着口罩不太像好人,但是摘下来一看,还挺斯文的样子,那还怕什么怕?
庄纯只把屁股沾在凳子边上,紧张地扶住大腿,等候于念的审问。
于念一反常态地没有张嘴就是:“脱裤子。”而是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一遍挂号单。
“唔,觉得哪里不舒服?”
庄纯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小声说:“上大号的时候,有点出血,前面也有点点痒。”
“哦?”于念重新戴好口罩,两手交叉在颌下,认真地问道:“那排便的时候痛不痛?小便有没有血?有没有便秘?”
庄纯的耳朵尖也红了:“大便有点痛,最近是在便秘,小便正常。”
于念的眼睛又弯起来:“我想,你可能是得了痔疮或者肛裂,yīn_jīng的具体情况,我得亲自检查一下才能确定,那就先取个前列腺液吧。”
他的话一出口,实习生们一起兴奋起来。
于念可是跟他们炫耀过自己的指检技术有多么高超,可是这两天的病人都是黄瓜有恙,居然没有机会让于念大展绝技,现在有一个人送上门,还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年轻人,大好良机不容错过啊!
尤其是女实习生,已经激动得两颊通红地翘首企盼了。
于念暗暗骂道:“色胚,老子还没看到呢,哪里轮得到你们?”
庄纯的反应则是:“检查?”他瞪大眼睛问道:“大夫,要怎么检查?”
于念偷笑,原来这厮是真纯,还能怎么检查,当然是本大夫我捅一下你纯纯的菊花检查喽?
不过,这么直白的话可不能说出口,不仅有损形象,更有可能把这个胆小的客人直接吓得一辈子不进男科诊室。
于大夫体贴地转换了一下语气,和风细雨地说:“哦,别紧张,就是要脱裤子检查一下gāng_mén,gāng_mén指检,很简单的。”
庄纯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不可置信地说:“大……大夫,难道你要给我爆菊?”
于念刚淡定下来的心几乎蹦到脑壳里,这小子居然连爆菊的话都说出来了,让他……让他还怎么好意思下手!
他总不能诚实地说:“对,我就是想爆你的菊。”——虽然是用手指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连爆菊都能轻而易举地脱口而出,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这张老脸还不好意思直说呢。
从庄纯嘴里说出“爆菊”这么骇人耸闻的词语,也一下子吓到了实习生门。
他们还是未来的男科大夫呢,都不能直视这个黄爆的字眼,这么个纯纯的小伙子,是哪来的勇气直言爆菊呢?
难道,他还在期待被爆不成?
一时间屋中只有粗重的喘息,所有人各怀鬼胎,鬼鬼祟祟地盯着从头红到脚的庄纯同志。
于念假装无知,反问道:“嗯?爆菊?什么意思?”
他故作好奇地看向他的实习生们:“你们说说,什么意思?”
实习生们当然不会傻乎乎地撞枪口,内心深处十分佩服于大夫厚脸皮,并且把这一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