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看着吊儿郎当,照顾人的手法竟然非常娴熟,一点也未撒出来,连个帮忙擦嘴的机会都不让给我。
我蹲在旁边眼巴巴看他二人亲亲热热,竟觉得落寞非常。
苦苦熬到夜谭吃完早餐,将他塞回被子里,我便很着急地揪着夜宵衣领将他扯远了。
夜宵不明所以,问我干嘛拽他。
我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打你。”
夜宵咽了一口唾液:“既然是老板的意思,我也只好领命。”
我点点头,将夜宵按在桌上,拎起条凳抽了他一顿。
因着气力不济,到底也没能抽多少下,夜宵还是被我抽得哇哇大叫,估计是演的。
抽完夜宵,心情好受了一些,我也觉莫名其妙。
此时环顾了一圈屋子,想起不知所踪的小搓剑,便问道:“阿谭,那把断剑呢?是被抢去了?”
夜谭摇摇头:“昨天抢剑的盯的是一剑冢这把,当时暗器不够用,被属下拿去砸人了,就丢在湖边。”
……还能这么用。
不被人爱戴的小搓剑,真是让我心生惋惜。
留了横竖二人与夜阑守着夜谭,我带着夜宵去案发现场准备溜达一圈。
昨天那家糖炒栗子,真的不错。
我与夜宵一人一包,揣着边啃边转悠,满地吐壳,被路人训了一顿。
夜宵自觉遭人挑衅,闻言跳起来就要干架,被我一巴掌抽回原地,跟路人好好道过歉,爬在地上将满地的板栗壳一一捡回来。我捡了片刻,透过地摊缝隙看到街对面墙角躺着一把眼熟的破剑。
……这不是小搓剑吗。
我起身拍拍衣摆要过街去捡,还没走近,有人路过,嫌它碍事,又一脚踢得老远。
……惨极了,真的。
我慢悠悠捡起来拍拍上面泥灰,小搓剑在这里被搁置了一天,被人踢来踢去不知几多回,到处都是划痕,粗糙的焊接缝隙里全是泥土,比之前,更搓了。
夜宵盯着我赞美道:“老板你还喜欢捡破烂啊,真简朴,不愧是老大看中的人。”
瞎说什么大实话,我这可是ssr。
“太脏了你帮我拿着。”我只用两根手指捏着,尽量不碰着剑身,递给他。
“不要啦,好脏哦,我就这一套衣服。”夜宵一脸嫌弃地推辞拒绝我。
“嗨呀反了你了,有你这样做侍卫的吗。”我又想抽他。
我们正互相礼让这把惊世神兵,旁边冲出一人来,拔刀对着我喝道:“可找着你这小兔崽子了!”
啊是被我气哭跑路的髯须大汉。
髯须大汉显然积攒着当初的恨意,怒喝道:“快把圣洁捆绑大剑交出来!!”
……兄弟你一个词儿也没念对啊!!!!
我循循善诱道:“是神圣物理学誓约胜利大宝剑,来,跟着我念,神圣,物理学,誓约,胜利,大宝剑。”
“老子管你是叫什么你脑子有毛病吗!!!交出来!!”他张牙舞爪骂道。
有这么难记吗,委屈。
我闻言还是乖乖把拈着的小搓剑递给他。上面的泥土太多,我实在不是很想拿。
“这是什么破烂!!”髯须汉一脚踢飞了小搓剑,“敢熊你爷爷,把那把墨金镶松柏的交出来!!”
我听懂了,是一剑冢那把。
我忙解释道:“你们根本就搞错了啊那把只是赠品啊!只是送的啊!品剑会上斩百兵的真是这把……”我回头要找,小搓剑已经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
心很累。
髯须大汉盛怒,挥刀来砍,夜宵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他身手矫捷,游刃有余,绑好尚在骂骂咧咧的髯须大汉踢进湖里漂流走了。
我惊叹道:“看不出来,你功夫有这么好。”明明长了一张弱智+10的脸。
夜宵自豪道:“那自然,我本来可是想冠夜刹称号的人。”
我想起历代夜刹的传言,便有些触动:“夜刹的称号不详,你倒不避讳。”
夜宵坚定道:“老大拿的称号,必然是最好的。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
我心里一暖,分了一半心爱的板栗给他。
夜谭自得了这个称号,命运便愈发坎坷,身负多少冤屈与骂名。
如今知道心疼他的不止我一个,简直欣慰极了。
我们晃晃悠悠买了许多糕点零食,终于在隔壁的隔壁街看到那把被踢来踢去的小搓剑。
经此半日,小搓剑更脏了,更不想拿了。
我和夜宵蹲在旁边痛苦许久,决定靠掷硬币决定胜负,输的人拿回去清洗。
我输了。
很痛苦。又脏又破。不想拿。
夜宵大喜过望拍着我肩膀狂笑:“哈哈哈哈愿赌服输啊老板。”
我伤心欲绝:“你给我等着,早晚解雇你这沙雕。”
我不情不愿拎着脏兮兮小搓剑回了客栈,夜谭躺在病榻上抬眼瞧见我,眼底却有一丝惊喜。
“您……找回来了。”夜谭愣愣道,“看样子……想必废了不少功夫。”
我扶额道:“别提了。”
夜谭小声说了谢谢。
晚上夜宵又欢喜雀跃要喂夜谭进晚餐,我不假思索断然拒绝。
喊了阿横喂他。
我看着阿横抱着夜谭喂完,又不知为何很想打人,也将阿横按在桌上抽了一顿。
阿横和夜宵都一脸懵逼,问我为何动不动打人。
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手痒。”
但我也觉得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可能我该找个正经婢女伺候夜谭。
今天夜谭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