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痛道:“不要做违法乱纪的勾当。”
夜宵错愕道:“我们江湖人眼里怎么会有王法两个字。这年头怎么会有你这种遵纪守法的老实人。”
唉,区区刁民。怎么能理解本创世神科学先进文明理智的三观。
我:“夜宵,你会浮水吗。”
夜宵:“当然会啦,影卫怎么能不会水。老板你要干嘛?”
我:“船是没得划了,就划你吧。”
夜宵:“……”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死寂。
夜阑忽然c-h-a话道:“我也会水,划我吧。”
夜宵对着他正色道:“夜阑,如果你没听懂我们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说事情,就不要乱c-h-a话……”
我打断道:“我可没开玩笑,我真想划你。当然,不想划夜阑。”
夜宵忙辩解道:“他水性比我好啊!个子也比我高!划他肯定更稳当啊!是吧夜阑!”
夜宵对着夜阑猛递颜色,夜阑做出心领神会的表情,毅然跳进水里了。
我既急且气地猛抽夜宵脑袋:“卧槽!你看看你!!赶紧!!”
夜宵略一沉吟:“好的,我划划看。”一记滑铲飞到漂浮在水中的夜阑背上。
然后他们两个沉了下去。
我:“……”
夜谭:“……”
我心里只有两个字,大写的傻逼。
我可谓气急败坏,等他们爬上岸后揪着s-hi淋淋的夜宵狠揍了一顿,催他赶紧带夜阑回家换衣服。
这大冬天的,还在冰水里泡了一遭,夜阑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好。
夜谭宽慰我道:“经过夜行数年训练,他们这点忍耐力总是有的,主人不必着急。”
唉,身心俱疲。
夜谭看我不说话,又道:“主人,属下随身带着mí_yào,要弄一艘船不是难事,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我叹口气:“不用啦。今天不划了,以后买它几十艘囤起来……嗯,阿谭,明天帮我给君洛书写封信,叫他多买好多好多船,等我们回了剑阁划。”
夜谭:“嗯。”
他注视着右前方的画舫的二层,神情不太轻松,似乎在分神想别的事情。
“阿谭,怎么了?今天一出门,就觉得你一直很紧张。”
夜谭回过神来,收回视线低头道:“人太多了。一路都有许多习武之人,怕生变故。”
“阿谭不喜欢人多?”
夜谭皱眉道:“很危险。”
我:“出来玩轻松点儿嘛,又不会出什么事……”
夜谭抬手揪住一个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脏兮兮的小孩子,悬空拎了起来,不悦道:“把主人的玉佩交出来。”
乞儿嚎啕大哭,把手心还没焐热的玉佩塞给我:“对不起大爷我再也不敢啦!”
我:“……江湖果然险恶。”
明明是带他出来玩的,却反而变成了高强度的加班,良心不安。
我只好道:“我们找个人少点的地方。”
看来以后不该到处乱晃,老老实实窝在秣陵剑阁吧。
我一想到秣陵,心情总是会很好,却不知道夜谭是不是也如此,便问:“阿谭,还没问过你,喜欢秣陵吗?你是喜欢潮s-hi的地方,还是干燥的地方?喜欢南方还是北方?”
夜谭只说:“都好。”应完这个万用答案,大概是看出我眼神很想打人,忙又补了一句,“属下没去过秣陵,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在路边走了两步,遇到个卖河灯的小贩,顺手取了两盏,塞给夜谭一盏。
小贩送了两枚信笺,说是可以许愿塞在河灯里,顺着流水能漂到清泉寺,很灵。
信笺上撒着斑驳的金粉,映着灯火反光一闪一闪的霎是好看。我坐在湖边石阶上,一边翻覆着信笺,一边问:“那你去过的地方呢,最喜欢哪里?”
夜谭提笔捏着信笺,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天山吧。”
“嗳?你去过天山呀?”
“秦七公子带属下去过。不如说,秦七公子是为了去天山才买下属下。天山地处极寒,鸟兽不生,非内力醇厚耐力超常者无法生存。秦七公子带着属下在山中住了一段时间,是为寻找铸剑所用的玄铁。因为天山大雪封路,人迹罕至,不用时刻提防有人来袭。是属下最轻松的一段日子。”
他竟还有这样一段过往,不曾听他提过。我又问:“玄铁找到了吗?”
夜谭:“找到了。玄铁埋藏在洗剑池底,废了好大劲才弄上来。不过一回中原,没多久就被秦七公子扔了。”
我惊愕道:“下了这么大功夫,怎么就扔了?”
夜谭摇摇头道:“属下不知道。秦七公子与云辟芷第一次见面,回来就说不需要了,专门找了座山崖扔了下去,一个人在风口坐了一宿,也不准属下靠近。”
喲,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你怎么知道他自己坐了一宿,你会在旁边偷偷看着吧。”
夜谭:“……???对、对啊……他是我主人,就算不准跟在身侧,也该远远守着。”
我:“可你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扔。”
“啊?”夜谭不自觉地轻微歪了歪头,一脸疑惑。
“他有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你的,你干嘛对他这么好。”我愤愤然。
夜谭哑然:“……诶……”
我生气道:“都这样了!你还一脸’要是能一直呆在天山就好了’的表情!!”
夜谭愣愣道:“属下……是有这样想过。因为不会有外人来,就不用一直藏着……”
我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