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好啊,这钱可不是咱们白拿来行善的,你要还的。”
“是啊,从你的教主红利那边扣,这么多年你存下来的钱已经扣光了,以后每年的红利,一分下来了,先还债再说。”瑶光得意笑道“你就别老想着让我们废掉你。或是指望别人篡你的位,最少还得给我们做牛做马十年才还得完呢。”
傅汉卿躺着不能有稍大的动作,也不能说话。但是,渐渐眼神中的焦虑变得柔和起来,唇边竟也慢慢露出了笑意。
原来,真的还是有人对他极好极好的,原来,这么多年,自以为睁开眼来感受这个世界,却还是忽略了很多人,很多事。
世人的生活多么奇怪,除了那些总被不断传诵的爱情,除了那些在里。故事中,永远被提得高于一切的爱情,原来还会有很多美好的事,美好地感情。
他还在傻傻的发呆,瑶光却已与萧伤传递了一个彼此心知的笑容。
经过了这样的背叛,承受了这样的伤痛,这人的眼神,始终是清澈的。神色始终是温和的,没有颓丧,没有绝望,没有偏激,没有疯狂。倒是白白叫他们担心忧虑,还费了如许精神,且说且笑,动迁西扯地转移他地注意力。
而夜叉则只是沉默着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一切。眼神郁郁,毫无表情。竟是没人看得出她在想什么?
瑶光笑问:“你急着见我们,就为了这个?”
傅汉卿艰难的摇摇头,手指困难的拖动的黛笔。
瑶光笑换了另一只手给他,看他一字一划的在掌心慢慢写下:“防范狄九,暂勿反击”
三人都是一怔。
夜叉第一个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萧伤愕然叫:“你不会到现在还要护着他吧?”
傅汉卿摇摇头,又点点头,情急之下忘了自己内腑受伤,张嘴想说话,却是呛得身子剧颤,却连咳嗽都无力咳出声音来。
瑶光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抚他的胸膛替他顺气,碧落这时也从门旁掠到床边,手起手落,一连扎下数针,百忙中还有空恶狠狠瞪了三人几眼。
傅汉卿没力气再做别的多余动作,只是哀求的望着瑶光,那眼神里的焦虑和哀恳,让瑶光心中一软,迟疑了一下,才问:“你的理由很复杂,一时没法写明白?”
傅汉卿点点头。
瑶光叹口气,再问碧落:“他什么时候能说话?”
碧落淡淡道:“他既然醒过来了,就能活下去,我再调理他几日,就渐渐能说话了,但想让他有力气长篇大论来说服你们,至少还要半个月时间。”
“半个月?”夜叉冷冷道“什么战机误得起半个月?”
萧伤摊摊手“我无所谓,反正我要休整风信子,半个月还嫌少呢。”瑶光看向碧落:“你呢?”
碧落悠然道:“我现在就是个大夫,别的事我都不管。”
瑶光见眼前再无人可以推,只得苦笑一声,却又柔声道:“好,我答应你。”
一语出口,他可以看到傅汉卿眼底迅速泛起的感激,也可以查觉到,那个伤弱的身躯在这一瞬间松弛了下去。
还是这样的实心眼啊,还是这样不懂怀疑,这样肯全心信任身边的人啊。
瑶光不知道该不该嘲笑他,然而,忽然间发现,原来被人在危难困境中相信相托,感觉其实是很好的。
即是伙伴,就不肯怀疑,这个家伙,他的行事,他的原则,总是和修罗教的习惯背道而驰,然而如此推想,他对狄九的信而不疑,似乎也不该过于深责了。
“行了,话说完了,病人要休息,你们事即谈完了,就给我立刻消失。”碧落毫不客气的训斥,打断了瑶光这一瞬间的走神。
大家自然知道碧落迫不及待的赶人是给大家机会出去商量,自是二话不说,很乖很听话的转眼走了个干净。
离开卧房,回了正厅,夜叉立时道:“我现在就动身,所有和狄九有过牵扯的人都不能放过,萧伤,你的整顿也最好快些……”
瑶光蹙眉打断她的话:“我刚才答应了教主,而且,萧伤也支持我,碧落保持中立。夜叉,按规矩,你就不能再动手。”
“你真打算听他的?”夜叉几乎是有些震惊了“不过就是骗骗他,叫他安心治伤罢了,这种事,你也不是没做过。”
萧伤这时也皱了眉头:“戏弄他,嘲笑他,对他的意思阳奉阴违,随意作假敷衍他,这些事,我们没少做过,以后也许还会一直做,但现在,不能做,正因为此时他危难困厄,挣扎在生死之间,我们才不可以骗他,才不能对他失信,他毕竟还是我们的教主。”
“碧落说过,他中的化功之毒是没有解药的,他的武功是救不回来了,现在他就算是活着,也是个废人,难道修罗教需要一个废人当教主吗?”夜叉语气极之不忿。
瑶光眼神微动,怒色隐现:“正是因为现在他的武功废了,我们才要尊重他,平时可以与他争。同他斗,和他拍桌子争个天昏地暗,但现在,我们只需要支持他,也只应该支持他。”
“为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凭他是我们公推的教主,我们是魔教。我们是恶人,但本教从危难之中,弃教背逆之徒,从无困厄之境,叛主相煎之辈。”
萧伤一掌拍下,好端端一张桌子立刻四分五裂“夜叉,这么多年的杀手头目,把你当成个活生生的石头了吗?”
“为什么?就为他让我教有了今日的辉煌,就为他帮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