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向面前女士致歉后,邵天宁靠向男人,向门口走去。他看似在听人说话,其实是隐秘地扶住那只腰身,将他护在身旁。
有人扶着,骆泗瞬间放松下来,任酒意蔓延。仅剩的理智被黑暗吞没,他越来越困,迷迷糊糊跟人出了门。
“等等!”空旷的走廊上,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突然从拐角出现。他面色焦急,叫住邵天宁:“不是让你等会儿单独来找我?”
是仲世杰。自那天他与骆泗起了冲突,威胁要搬莫家来整治秦氏,已经过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里,他的救星是没叫来,反而因为度假村那趟办事不利,被自己抱的大腿给踢了。
自那之后,仲世杰在a市就越混越差,状态日渐下滑。大概在一两年前,他好像彻底放弃了a城的事业,来c城鬼混了。
邵天宁冷冷瞥他一眼,轻轻覆住骆泗雪白脸颊上烂醉的双眸。
光源突然黯淡,骆泗懵懂地眨眼:“这是哪儿啊?我迷路了吗……邵天宁?”
“我在。”邵天宁低声说。
骆泗没理他,嘟嘟哝哝地说胡话:“系统呢?”
他根本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邵天宁不舍地摸了摸那双挺翘的睫毛,感受完掌心的瘙痒,才低声回应对面看傻了的人:“我答应你了?”
仲世杰回神,面露不甘:“抽一管血而已,你为何这么抗拒?只要跟我来,我保证投资你们公司……”
这话,邵天宁已经听了百八十遍了。“不去。”他拒绝得干脆:“别来找我,我没兴趣。”
男子被反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看眼被青年搂在怀里的骆泗,不可思议渐渐浮现在脸上:“难道你……”
邵天宁的眼神一下子冷下来。
被他气势震慑住,仲世杰不知想到什么,态度瞬间柔和下来:“我们再商量一下,你年纪小,没考虑清楚很正常。跟我合作,区区一个秦家算什么,你想要什么,不都是触手可及……”
邵天宁没理会喋喋不休的男子,径直进了电梯,按下关门键。
仲世杰被隔绝在门缝外,只露出半张写满了焦急的脸:“你绝对会再来找我的!”
邵天宁没理。他偏过头,细细搂紧了身旁的男人。
电梯门开,迎面就是一阵冷风。风一过,骆泗晃晃脑袋,似乎清醒了几分。
随之而来的,却是排山倒海般的困意。
骆泗的酒品很好,这儿的酒品不是指喝醉酒后的举动,而是指他在意识到有醉酒的可能性时,便会及时收手。
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出了酒桌便在出租车里睡上一觉,并没有给其他人带来过麻烦。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麻烦的人。
而今天的情况,显然有些超出往常。
意识到自己正倚在谁怀里,他本想站起来,那一瞬间却双腿一软,再度倒了回去。
邵天宁已经长大了,颀长的身躯下,是一副结实的身材。骆泗并没有像这样依在别人身上过,此时放松下来,连脱口而出的声音都带了几分软绵绵:“我想睡觉……”
“嗯。”邵天宁应道。并没有对男人突然外放的情绪产生疑问,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什么,神态自如地把人搂紧:“马上就上车了。”
骆泗点头,困顿地眨了眨眼睛,努力维持霸道总裁的威严。
到了车旁,邵天宁挥挥手,让紧张的保镖坐到前座。保镖有一肚子疑问,在看清邵天宁的脸色后,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他小心翼翼将骆泗放进车里,拉下座位间的格挡板。
轰鸣声起,车子缓缓移动。邵天宁垂着眼睛,目光在骆泗唇上描摹。
骆泗大脑沉得像一滩泥潭,头刚刚沾到柔软的车枕,顷刻就睡了过去。青年规矩地坐在一旁,目光落在窗外的霓虹灯上,显得有些悠远。
他不经意地转头,看了眼男人染了酒后嫣红的唇瓣。手指动了动,似乎在忍耐什么。
睡梦中,骆泗感觉到唇上痒痒的。酒喝多了,他口干舌燥又被虫子咬,不多时就醒了过来。
说是醒,其实人还是懵的。邵天宁似乎正望向窗外,斑驳的街灯在他脸上印下旧痕。
骆泗揉揉眼睛,声音还软绵绵的:“天宁,吴肆豪转进你们系了?”
邵天宁低低应了声是。
“哦,那你们可要好好相处……”骆泗说:“你是社长,多带带他。等以后大四,你们可以一起来秦氏实习,我一定会给你们安排最、最,”他有些大舌头,“最能积累经验的职位,嘿嘿。”
喝醉酒后,他显然记不太清邵天宁自立门户的事了。
骆泗在那儿自顾自傻乐,没意识到邵天宁冷下来的脸色:“他可以去自己公司。”
骆泗说:“不不不……不行……”越说越困,他眼皮垂下去,又奋力撑开。
睫毛上挂了水汽,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可以多带带他,把他留在我身边,教、教他……你放心,绝对让他,嗝,让吴肆豪……”成为配得上你的左臂右膀。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又睡了过去。他歪倒在沙发上,唇咧开一条缝。细看,像是含了笑。
因为吴肆豪?
邵天宁攥紧拳头,一松,又一紧。
等车开回家,骆泗被人扶着上楼,迷迷糊糊地翻个身,把自己蜷进被子里。他砸吧砸吧嘴,突然被疼痒刺得清醒了几分,却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骆泗:给你说个事,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