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生活,能见到你也高兴。但是旺旺并没有毕业,还有两年课程。不过那个匡辅仁看来也很会哄人,不知他怎么说的,旺旺答应退学,接受了匡辅仁的邀请。
匡辅仁发来了正式邀请函,是聘请旺旺到“辅仁”公司工作。旺旺把这事情跟他爸妈一说,没想到他爸妈坚决不同意。你知道他爸妈都是中学老师,平时通情达理,可是这件事他们坚持旺旺必须把大学读完才能出国。而且他们不知道匡辅仁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邀请旺旺出国工作,他们认为一定是骗局。他们把我也找去了,问我知道那个匡辅仁是什么人吗?我当然说不出来。这样旺旺的爸妈就把旺旺叫到家里痛骂了一顿,说他鬼迷心窍,说不定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他们告诉旺旺国外不是天堂,而是一步一个陷阱。他们还告诉旺旺说,不能学盖家明的样子,盖家明人家家在比利时有根,盖家明去了有投靠,说傻旺旺到国外两眼一抹黑,还不是当劳工卖苦力,绝不能出去。要想出国,大学毕业,凭本事考研究生拿奖学金,就是镀金也光彩。现在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退学到国外打工,图什么,家里也不指望旺旺去赚钱。
旺旺也说不出什么道道,只是一味说他就是想出国,他就是要走。气得他妈妈打了他一耳光,说旺旺不争气,是个糊涂蛋,可是打完旺旺,他妈妈自己倒气晕过去,犯了心脏病,住进医院。现在旺旺是土头土脸,无精打采,没法交待。他跟我私下说,要我帮他弄点钱,买机票悄悄走,可是他又觉得放心不下他妈妈。可是不走,他也无心上学,天天想着你们。现在他人已经瘦一圈了。他妈妈在医院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要旺旺发誓不能离开她。旺旺为了让妈妈放心养病,就发了誓。可是他对自己发誓的做法又痛悔不已。几天他就学会了抽烟喝酒,天天神情恍惚。我看着旺旺都可怜,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帮他。所以也正想把这事告诉你。你说怎么办?快帮帮旺旺吧!
盖家明看到这封邮件,当即就转发给了匡辅仁。转天一早匡辅仁就到公司来了,把阿廖沙和盖家明堵在了被窝里。看到匡辅仁来了,俩人赶紧起床,阿廖沙去煮咖啡,盖家明问:“这么早?”
匡辅仁说“你倒睡得好,我一宿没睡”。
盖家明看看匡辅仁眼圈都黑了,胡子也没刮,心想他还是真为田福旺的事情伤心了。匡辅仁问盖家明:“你看这事情怎么办?”
盖家明说:“田福旺来了也是你的人,你说怎么办,怎么反而问我啊?”
“你推得倒干净,是你介绍的,好人就得做到底,不管不成!”
“赖上我啦?”
阿廖沙端来咖啡和一盘面包,要匡辅仁跟他们一起吃。匡辅仁说:“你们吃吧,我吃不下,只喝咖啡吧”。
盖家明说:“我看首先得安慰田福旺,帮他拿拿主意,他现在恐怕已经没有主意了”。
匡辅仁啜了一口咖啡,点点头,“安慰的话好说,关键是给田福旺什么主意,叫他马上来,不叫他来,还是等等再来,等多久,邀请函是有时间限制的”。
盖家明说:“这件事情关键要看田福旺本人的意愿。就像我,我爸妈也不愿意我跟阿廖沙好,把我逼迫的离开了家,没有办法,为了自由,爱情,就不能屈服”。
匡辅仁说:“你再怎么说,你跟你爸妈在一个城市,你爸妈也没有病。田福旺的抉择比你要难许多。我想这么做,先给打过点钱去;不要田福旺为钱屈服。你爸妈不也是想拿钱卡你吗。或者再多打点钱给他妈妈治病,表现我们不是欺骗他儿子,而是他儿子的朋友。其次再说明田福旺到这里还可以继续读书。要他把国内大学的学习成绩单带上。三是说明我们是谁,为什么邀请他来”。
盖家明想了想,同意匡辅仁的想法,但是怎么说为什么邀请他来,盖家明问:“你总不能说要他来跟你一起过日子吧,说你们是同性恋吧?”
阿廖沙插嘴:“不见的把话说那么明,就说盖家明来到比利时感觉这里很好,愿意自己的哥们,盟兄弟,一起过来,公司邀请不过是个借口,来这里以后可以在公司边打工边上学。办这个邀请很不易,有时间要求,让田福旺一定抓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盖家明赞赏地说:“行啊,阿廖沙,主意是不错,可是责任全揽到我身上了”。
“你怕什么”匡辅仁说:“本来你也逃不脱干系的”。
阿廖沙说:“你们中国话不是说为朋友两肋插刀吗,帮人帮到底吧”,匡辅仁为阿廖沙这些话热烈鼓掌。
盖家明给田福旺打了好多次电话,终于叫通了,他先问田福旺的想法,果然不出匡辅仁所料,他十分犹豫非常为难。于是盖家明把他们商量的结果告诉了田福旺,一是要他到银行开一个账户,好给他打钱过去,二是要他跟家里说到比利时是上学,是盖家明帮助办的,“辅仁”公司邀请是为他打工联系的。不要他家出一分钱出国读书,她爸妈再不同意就没有道理了。
世上的事情果然是事在人为。田福旺的爸妈那么坚决反对儿子出国,等到田福旺按照盖家明新的嘱咐解释给他爸妈听,他爸妈就埋怨田福旺为什么早不说清楚,都说:“这么好的事情打灯笼也找不着啊,可不能错失良机”,就催促儿子尽快办理出国手续,千万别耽误了。田福旺给盖家明发邮件来说:“太谢谢你了,明哥,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