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莉莉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盖家明。盖家明跟阿廖沙立即驾车回到了布鲁塞尔,阿廖沙特意买了一束鲜花陪着盖家明到医院看望朱亦真。
病房是两人间。盖家明心急如焚赶到病房,看到妈妈正在输液,他正要呼喊:“妈妈”,守在床边的莉莉给他做了个手势,不叫他出声,“妈妈刚刚睡着”。
盖家明压低声音问:“怎样了?”
“不要紧了,急性心梗,已经过了危险期”。
阿廖沙把鲜花放在朱亦真床头,莉莉对哥哥说:“妈妈想你,你们把房子卖了,你又退了学,妈妈生气着急,就病了”。
“妈妈没有大碍就好,妹妹辛苦了,有空上阿姆斯特丹找我玩去”。阿廖沙拉拉盖家明的衣服,指指病床的朱亦真,盖家明也看见了,朱亦真听见说话,睁开了眼,看见了盖家明,伸出一只手,叫着:“明明”,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盖家明赶紧上前拉住妈妈的手,问:“妈妈,你还好吗?”并用手帕给妈妈擦着泪水。朱亦真问盖家明:“孩子,你怎么学也不上了?也搬离了布鲁塞尔?”
“妈妈,您安心养病,不要惦记我,儿子已经长大,您就让我走自己的路吧”。朱亦真点点头:“好,妈只愿你这辈子快快乐乐,阿廖沙”,阿廖沙听见招呼他,忙凑近身也低声叫着:“妈妈!”这一声“妈妈”朱亦真激动地又落下泪水。她叮嘱说:“孩子,你俩既然要好,就要互相谦让,阿廖沙,你是哥哥,明明有不对的地方,你多包容,多原谅。明明多听哥哥的话,俩人在一起,你要勤快点。俩人一起过日子不容易,希望你们珍惜这份情感”。阿廖沙说:“妈妈您放心,我会的”。盖家明也说:“妈妈,您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的,我们搬到阿姆斯特丹去是因为我们的公司在那里,办事更方便”。朱亦真点点头,笑了。看见妈妈有了笑容,盖家明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时盖六方给朱亦真送饭来了,一进病房看见了儿子,立时气不打一处来。盖家明也看见了爸爸,就叫了一声,盖六方却理也不理,反而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来干什么?”
盖家明小声说:“我听说妈妈病了,来看看”。
盖六方一边给朱亦真弄饭一边说:“用不着,你不是要离我们远远的吗,你走你的吧,我永远不要看见你”。盖家明一听这话,望了妈妈一眼,说:“既然爸爸不希望看见我,妈妈,我走了,您好好养病,要是需要我,就让妹妹给我打电话”。他拉着阿廖沙就走,莉莉要去送,被盖六方喝止了。
出了病房盖家明两眼涌满泪水,阿廖沙劝说着:“盖叔叔一时想不开,慢慢来,只要我们把公司搞好,他会转变的”。盖家明拍拍阿廖沙的肩膀:“一定会搞好的”。
阿廖沙和盖家明当天回到阿姆斯特丹他们自己新买的房屋,那是临近火车站不远的好地段。为的是做贸易出行办事更方便。麦保利对于巩固荷兰公司原有业务尽了很大心力。同时他也全力支持阿廖沙的改革措施。对于阿廖沙调查发现的公司人事问题以及奖惩处理意见麦保利做了坚强后盾。但是他不能常在阿姆斯特丹,他要料理欧洲和非洲的事务,因为耿惠来的行事很让他头痛。荷兰公司能在交接班后很快平稳地走上正常经营的轨道,使他欣慰。
荷兰公司一切就绪,阿廖沙跟盖家明商议着要尽快开辟东线贸易,俩人商定第一站要回乌克兰。阿廖沙要去看看妈妈娜佳。临行前阿廖沙先看望了姨姨琳娜,同时采办了一些礼品,然后俩人就一起上路。布鲁塞尔到基辅乘飞机也就三个多小时的航程。
乌克兰是欧洲的文明古国,位于欧洲的中部,东邻俄罗斯,北接白俄罗斯,西连波兰、斯洛伐克,还与匈牙利、罗马尼亚和摩尔多瓦接壤,南面是黑海和亚速海。第聂伯河流经全乌克兰,南入黑海。首都基辅,第聂伯河贯穿其中,将全市分为左右两岸。阿廖沙的妈妈家就在基辅市最繁华的克列沙基克大街街尾。从基辅机场到市中心有地铁也有出租车。为了快捷他们乘坐了的士。盖家明第一次到乌克兰,从车窗望去,他感觉一路风景都很优美。虽然是冬末春初,天气还相当寒冷,但是阳光还是相当明媚。可以看得出道路两旁是一排排树木,现在只有少数树木有些苍绿,但是可以想见再过两三个月,那将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翠绿。旷野里经常会看到一群群乌鸦觅食,不时还看见一只只野狗惶惶奔跑。盖家明问阿廖沙:“怎么这么多乌鸦和狗?”,阿廖沙说:“乌克兰的一种景象,让你观察到了。你知道吗在乌克兰有一句俗谣:“天上乌鸦一片片,地上野狗一群群”,这的确是别国所没有的。
车开进基辅市,进入市中心克列沙基克大街,盖家明只见路两侧是很宽的树林带,其中有很多长椅,供游人逛街小憩,林带后面,路两边商店林立,出租车司机说“今天能走车,要是周末和节假日这条街禁行机动车”。盖家明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真是热闹。克列沙基克大街的中段,也是整个基辅市的中心,那里是独立广场。广场的南侧是乌克兰独立纪念碑,司机说:“整个广场刚刚整修几年,广场地下部分被开发成了大型的购物商城,里面的商品应有尽有”。
开过独立广场,不一会儿就到了娜佳家。阿廖沙还清清楚楚记得那门牌,那还是有一年门牌被暴风雨击落后,他用钉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