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时行不行?”崔承舔舔牙,“一小时不太够用。”
“啪!”秦世森面红耳赤地呼了崔承一掌,崔承的肩膀被拍红了一块儿,而他跟个受虐狂似的吃吃笑着,“遵命。”
有秦世森帮忙,找护工的事情很快便敲定了。与济慈这类高端疗养院合作的公司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护工费用不低,崔承想到普通家庭很难负担得起,大致从网上搜索了一番,估了个市面均价由师母一家出,剩下的部分他直接按年交给秦世森。
虽然这点儿钱根本不叫什么,但秦世森还是收下了。这是崔承在对师父尽孝,他没有理由剥夺崔承的权利。
给崔承师父师母搬家进行得也很顺利,困扰了一家人许多天的问题圆满解决了,师母和她的一双儿女都是千恩万谢的,暖房之后还专门请崔承出去吃了顿饭。
最重要的事情崔承一定忘不了,他果然把师父给做的那张床搬了进了秦士森的别墅。专门为崔承近两米的身高打造的两米五大床,整床结实厚重,找搬家公司都着实费了不少力气。由于秦世森家的装修以新中式风格为主,简洁的红木床换到主卧丝毫没有违和感,崔承非常满意,当晚就跟撒了欢儿似的在上头可劲儿折腾秦士森。
一并拿来的,还有崔承家里头那把小马扎。
崔承把凳面的麻绳拆了,换上了印有几何图形的藏蓝色帆布,小东西顿时焕然一新,放在健身房特别实用,虽然屋子地上铺了海绵垫,也搁了沙发。但有了它,崔承和秦世森都愿意在马扎上歇着,透气又舒服,满头大汗无论是躺地上还是仰沙发上都不如在马扎上休息会儿强,有时俩人同时练累了,能不能坐上还得靠抢。
在崔承的帮助下,秦士森真的戒掉了唯一一个可以称之为“不良嗜好”的坏习惯,那就是服用安眠药。实际上,秦士森惜命至极,他有妹妹需要照顾,必须让自己活得更久来保证秦晚菁的一生无忧。由于秦士森患有神经衰弱多年,他不得不靠药物来维持相对良好的睡眠,这样白天才会有j-i,ng力处理公事。
自从秦世森和崔承在一起后,他很少再失眠,j-i,ng神好了心态也大不一样,这一点不止赵阿姨、老张发觉了,就连李未名都觉着老板最近笑的次数变多了。
但秦世森在极少数睡不着的夜晚中,蜷在崔承怀里问自己,怎么和崔承走到一起来的?也许是崔承的所作所为给了他坚定的答案。
人若不以金钱和权力定高低,崔承身上有无数闪光点,他年少时虽走过歪路,但最终回到正途。崔承乐观对待生活,有主见有担当,会帮助别人孝顺师父,待人真诚为人可靠。
而他呢?却恰好相反。崔承曾经在他面前提起徐五爷时颇有微词,想必崔承对他目前的身份也是不认可的,如果他把一切都告诉崔承,崔承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秦世森想,既然认定了崔承,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崔承坦白。
一来,崔承有权知道与他共寝一室的人有什么不能见光的过往;二来,趁着他们尚未纠缠至深,早些了解彼此也是好事,秦士森早在第一次与崔承在他的玩木居里相遇后便把人查了个底朝天,这样对崔承有一点儿不公平;至于第三,纯粹是秦士森的私心作祟,这么多年他一直独自承受,如今他身边站了一个强大的男人,他也想有人能替自己分担这个沉重的秘密。尽管他完全不后悔,也不觉得这件事情本身有什么问题,但他目前有必须隐瞒下去的理由。
但恰恰是第三点,又让秦士森忐忑犹豫。现在这样也挺好,为什么非要让崔承徒增一分烦恼呢?
不然再等一等。秦士森这么对自己说,那几个老东西,总是要除掉的。
然而秦士森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能查到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秦士森的私人电话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因为济慈的医生随时有可能给他打电话报告妹妹的状态,所以这支手机从来不关机,当有陌生电话打进来时,秦士森一贯的做法是不接。但今天,这个陌生号码固执地响了第四遍,秦士森正好刚跑完步,运动过后的他心情大好,于是随手按了接听键。
那头是一个极其清冷的男声,听起来与他年纪差不多的样子,“你好,是秦士森秦先生吗?”
“是我。”秦士森皱了皱眉,这不是单纯的打错电话,而是有目的地找到了他,并且从语气中,完全听不出来对方要做什么。无论是私号泄露还是对方手眼通天,对秦士森来说都是值得警惕的事,他绷紧放松的弦,问,“哪位?”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立衡,冒昧打扰,是想问问秦先生有没有跟我合作的兴趣。”
与此同时,先回房准备洗澡的崔承同样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喂。”
第27章
“哥,我要出国读书去了。”很久不见的江颐语气听起来十分沮丧。
崔承刚脱了上衣,露出一身壮硕的腱子r_ou_,他把毛巾搭在宽厚的肩膀上,坐在了他房里八百年不用的浴缸沿,有些意外地挑挑眉,“那很好啊。”
“没我缠着你了是不是特别开心?都不过问一句关心关心我……”江颐说,“哎,你该不会是为了躲我所以这段时间都不上店里去了吧?”
“最近有点事儿。出去了就好好读书,别整天想着玩儿。”崔承想到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