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芍脚下用力。阿容猛地蜷起身子,死死咬住嘴唇,脸上露出无法克制的痛苦之色。
周芍忽然将牌位踢开,冷冷道:“原来这真是你的牌位。”
阿容缓过气来,嘲笑道:“是又如何?我非但不是容翠,连容家人都不是!你可知容家兄妹早就投胎去了,那坟里连个魄都不剩!我不过捡个牌位来受香火,哪知你们兄弟……一个……”他忽然有些哽咽,艰难地撑起身子,咬牙道,“哪知你们一个比一个蠢!你连我是假的都看不出!而他竟替冒牌货去死!”
周芍勾起一个绝望的笑容:“他不是死。魂飞魄散罢了。我如今只后悔,那竟是我第一次叫他哥哥。”
阿容的眼泪流下来了。
周芍俯下身,将牌位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灰。漠然道:“他不仅是为你,也是为我。那日的情形,总有一个要牺牲。”
阿容吼道:“就算要牺牲那也不该是——”话未说完,他神色一痛,不再说下去。
周芍皱眉:“你想说什么?”
阿容深吸一口气。胡乱抹去眼泪,平静下来:“你可知他早就能控制身体,只是不舍得你孤单寂寞,所以装疯卖傻至今。若非为了你,他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