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辰的归来让皇帝很是欣喜,算起来已经有近一年没有见到这个儿子了。凌逸辰才一上殿,皇帝就发现他比以前更加欣长挺拔,比自己都高出半个头,俨然长成了一位英挺俊逸的男子,不禁欣慰不已。
“儿臣叩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凌逸辰跪下向皇帝请安道。
“我儿快起,让父皇好好看看你。”皇帝连忙让凌逸辰起身。
“谢父皇。”凌逸辰依言站起身来。
皇帝欣喜道:“你在甸西郡的事朕都知道了,做得非常好。”
凌逸辰道:“启禀父皇,儿臣去了甸西郡才发现此次河堤垮塌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朝臣一听纷纷大惊,皇帝肃颜道:“此话怎讲?”
“此事肖烨最为清楚,儿臣让他来向父皇禀报。”凌逸辰说道。
肖烨应声出列,凌逸鸿一脸阴沉地看向他,肖烨视而不见,将他贪污导致河堤垮塌的事情全部抖露了出来。皇帝越听脸色越难看,朝臣俱是震惊不已。
未等肖烨说完,凌逸鸿急急道:“父皇,此事纯属诬陷,儿臣没有做过,请父皇明鉴。”
皇帝冷冷看了他一眼,才对凌逸辰道:“你可有证据?”
凌逸辰拍了拍手,黄在忠从殿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样东西。
豫王一惊,目光阴鸷地盯住黄在忠。
黄在忠看也不看他,径自将手里的东西呈了上去。
徐公公小心翼翼将账本呈给皇帝,半响,众大臣只见皇帝的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突然,他一把将账本扔在凌逸鸿脸上,大怒道:“你个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
凌逸鸿赶紧磕头道:“父皇,这是三弟陷害儿臣的,儿臣冤枉!”
皇帝气极反笑:“冤枉?要不要朕派人一笔一笔去查,看你是不是冤枉的!”
凌逸鸿不敢再说话了,双拳握得死紧。
凌逸辰这时又说道:“父皇,大皇兄为了怕儿臣将此事抖露,先后派了两批刺客来行刺儿臣,欲置儿臣于死地,若不是薛子陌挺身保护,儿臣早已命丧黄泉。”
凌逸皓闻言心中一紧,这才抬头看了凌逸辰一眼,薛子陌受伤了?!
皇帝盛怒不已:“你,畜生——”
凌逸鸿吓得全身战抖,他知道凌逸辰今天非置他于死地不可,心下大恨,暗自发誓,不管将来他能不能夺得皇位,都一定要杀了凌逸辰——
半响,皇帝冷静下来,冷眼盯着凌逸鸿道:“即日起,削去豫王王爵,降为平信候,禁足于王府之中,面壁思过,并将所有贪污款银悉数充公,用于灾民家园重建。”
凌逸辰不敢置信,犯下此等大罪,就算不杀也应该囚禁,居然只是削爵面壁?那薛子陌的一刀岂不是白捱?
凌逸辰上前一步道:“父皇,大皇兄犯下此等重罪,若不重罚,恐天下百姓心寒!”
众大臣也都你看我、我看你,皇帝对豫王的处罚委实有包庇之嫌,但碍于天威,谁都不敢多言。
皇帝道:“朕已经将他所得来的不义之财全数赈灾,也算对百姓有个交代了。”
“可是——”凌逸辰不甘心道。
皇帝挥挥手打断他:“朕乏了,退朝吧!”说完就带着徐公公离去了。
凌逸辰气结。
跪在地上的凌逸鸿暗自松了口气,说实话,他也没想到皇帝会就此轻饶了他。不禁恶狠狠看了凌逸辰一眼,既然今日他能侥幸逃脱,那么将来,他就一定要凌逸辰加倍奉还!
听闻薛子陌受伤,凌逸皓匆匆赶往相府,一见到薛子陌就急急问道:“你伤到哪里了?”
薛子陌笑了笑:“多谢殿下关心,只是手上一点轻伤,已经好多了。”
凌逸皓这才发现薛子陌的右臂上隐隐缠着白纱,心疼道:“怎么会受伤的?”想了想又道,“三弟说你是为了救他才……”
提起凌逸辰,薛子陌感到些微不自在,只道:“当时场面混乱,误伤也是有的。”
“这么说来,你不是为了他?”凌逸皓心喜道。
薛子陌无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听说殿下下个月就要封王了,子陌先在这里恭贺殿下了。”
凌逸皓看着他,认真道:“现在不算,你一定要到场为我祝贺才行。”
薛子陌微笑:“好,子陌一定去。”
观澜殿内。
凌逸泽拿着皇兄送给他的面具爱不释手,道:“皇兄,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凌逸辰道。
凌逸泽将面具收了起来,小心问道:“皇兄,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凌逸辰皱眉,什么时候他的情绪表露得这么明显了?
凌逸泽赶紧摆手:“我瞎说的,皇兄别生气,逸泽是见你都不怎么说话,才以为……我们都差不多一年没见了,逸泽真的好想念皇兄。”
凌逸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皇兄不会生你的气,我不在宫里的这段日子,有没有人欺负你?”
凌逸泽摇摇头,乖巧道:“他们不敢的,皇兄不用为逸泽担心。”
“那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张御医一直在亲自为我调理。”凌逸泽笑道。
凌逸辰想起他身上的毒,心中叹了口气,要是能把这毒解了该有多好!
九月,凌逸皓年满二十,被封为璟王,正式搬出皇宫,入住璟王府,朝臣官员纷纷到场祝贺。
凌逸辰与薛子陌同往,凌逸皓见到二人一起来先是一愣,而后冲凌逸辰笑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