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顺着溪水,坐在旁边石头上:“蓝湛,这话好熟悉,不过我已经记不起来你什么时候说的,你不要这样嘛,说不定以后我见了你都认不出来了。”
一旦一具活尸意识控制,那就要任由他人控,或许□□,或许帮人做坏死,就是一个工具。夷陵老祖做人的杀人工具,岂不是很没面子很丢人?
这些想法蓝忘机肯定是不知道。
蓝忘机例行去把脉,魏无羡很乖巧的伸胳膊过去。
第17章 第 十五章
蓝忘机手指触碰到手腕不重,很快收了回去。
魏无羡:“蓝湛,你有没有受伤?”
蓝忘机:“并无。”
魏无羡忽然想到一件事,凑过去坐到蓝忘机身边,伸手拉他一起坐下。
“今天中午就别走了,我给你打兔子吃怎么样?”
蓝忘机知道他有意缓和气氛,脸色慢慢缓和,但是他仍旧无法开口问及想要探究明白的事情,觉得不该如此,不能这么做,因为蓝忘机很清楚,但凡他有一点魏婴的潜意识在,只有自己开口必定会允。
蓝忘机:“不可杀生。”
魏无羡:“没在云深不知处怎么不能杀生?蓝湛,你没吃过r_ou_嘛?”
蓝忘机心事重重。
魏无羡伸手扔进溪水一块石头,轻声说:“对不起。”
蓝忘机讶异,没问原因就说道:“你不必说这个。”
魏无羡道:“要说的,要说的。”
蓝忘机:“上次我并未受伤。”
其实面对这样一个人很难会解释些什么,尤其关于一个难以言语的情绪,似乎只能压在心底。
前些日金凌知江澄赶走魏无羡,找了许久方才找到,上前就是刺上去一剑,不过恨意消除不了,捅进去就是一片尸骨,不疼不痒,一点血都没有。
明明很难过心痛还要笑嘻嘻的说:“金凌,你要不要再捅一下呀?”
金凌把剑扔在地上大哭。
魏无羡就坐在地上看着他哭,等他哭够了不去安慰反倒若无其事说起其他事,“金凌,你以后还是得多听你舅舅的话,当然,你舅舅骂我就不要听了,他说的不全面。”
金凌道:“反正我舅舅说了,你就是活尸,活不了多久。”
魏无羡笑着说道:“对呀,早晚是要死的嘛,不过金凌,你以后跟人家相处也好好说话,天天炸了一样这样会有什么朋友?”
金凌怒气道:“我要什么朋友,我自己可以做到。”
魏无羡:“好好好,你能做到,什么都行!不过思追是好孩子,你以后可以经常找他玩。”
金凌惊喝道:“找他?你让我去姑苏找他?我才不去!含光君在怎么办?”
魏无羡:“你这孩子,含光君有那么可怕吗?又不是他叔父。”
金凌:“不去!”
魏无羡颇为感叹说:“你若能在云深不知处受教些许日子,再让含光君教一些东西,受益匪浅啊,你懂不?”
金凌:“不懂不懂!含光君凶死了!”
魏无羡:“哈哈,你好言说话,他一定会感动的,不然我写封信专门给含光君带过去走后门?”
金凌撇嘴:“切,得了吧,再说含光君整日跟那个魏无羡在一起,你说的话能有什么用?他现在估计都讨厌死你了,天天想着夺那个魏无羡的舍。”
魏无羡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鬼,什么这个那个,说清楚。”
金凌已经起身准备走,被魏无羡拉住:“你可别乱动啊,动了胳膊就折啦!快说。”
金凌为了解释清楚说道:“我舅舅说,你整天想着夺莫玄羽的舍,想据为己有,含光君也知道!”
魏无羡觉得自己特别冤枉:“我什么时候要夺别人舍了。你舅舅信就算了含光君怎么可能相信?”
金凌挣脱开跑开:“你心里清楚啊,他都被夺好几次了,哪个死人不想夺舍重活啊!”
看着金凌跑开,魏无羡整理下金凌说的话,最近这些日的确越来越多时候不清醒无法自控,难不成真的会去夺那个人舍?
什么原因呢?昏迷那么多年魏无羡就没想过会活过来,或者再生存下去。
江澄可以说谎,含光君是断然不可能的,思来想去,无法言语的尴尬,莫不是自己不清醒中把最深处嫉妒表露出来?
所以今日与含光君见面,应该要说一声“对不起”,魏无羡无论何时都未想过夺舍重生,假如真有一日做这种事,含光君又如何看待?
两个人坐着挨得很近,蓝忘机第一次仔细看着魏无羡的侧脸,消瘦柔和,扭过头对着他微微一笑,仿佛少年甜美模样,那个在云深不知处无忧无虑少年,十多年了,想忘忘不掉,想记记不起来。
魏无羡眼瞧着蓝忘机看着他眼睛不眨,手晃在眼前:“蓝二公子?蓝二哥哥?忘机————”
蓝忘机:“我可看见。”
魏无羡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这次来的目地,可是这个人又不说,着实让人替代性难过。
魏无羡拍拍屁股起来,走到河边土地上,把一些杂草去除抹平土壤,蹲在地上默默的胡乱画着。
蓝忘机坐着一会儿,走了过去,发现他在画符,待到猜到画什么符伸手一把紧紧抓住魏无羡,唇不可察觉的颤下:“你——”
魏无羡笑着:“蓝湛你松手嘛,你弄疼我了,我身上没有血画出来也没用的。”
蓝忘机非常自责,说话有些磕巴:“我————我没有——”
第一次看到蓝忘机不知所措的表情,魏无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