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是天界有变。它这次显现说花神下界必有上仙观其所落何处,让我快些回天,以免被发现。”昕和说。
“这家伙对你到衷心。”苏黎拉出椅子,坐在上面,“那你是要回去?”
昕和犹豫,眼波流转,化了寒冰的眼眸看向苏黎,“你……那个什么地方,不去了?”
苏黎伸出手将昕和拉坐在自己怀中,温情满满地说,“以后的日子还多着呢,不急于这一两天。”
“你说,天帝这半会儿是不是还醉扒在酒桌上呢,我们现在回去,保不准还能讨杯佳酒尝尝。”苏黎本恋酒,却不嗜酒。以往在酒仙莲攸那是品了不少好酒,但上好的佳酒却是一口都没尝着。那些美酒通通都给送上了天帝的酒窖,不是珍藏起来千年也不开封,就是入了天帝和那些元老级上仙的口。
昕和鄙视苏黎一眼, “那你便讨酒去吧。”
苏黎轻笑着去亲昕和的脸颊,见对方躲避,便固执得扳过那美如画的脸颊吻了上去,一寸一寸的,那灵巧的舍尖滑进了昕和的唇齿,却只是在外徘徊,没有丝毫加深的意图。吻够了,苏黎满意地笑笑,又伸手摸摸昕和的黑发,亲昵地问,“那昕儿想不想回去呢?还是说,昕儿更喜欢和我在这人间逍遥快活,看人世烟雨,享鱼水之欢呢?”
昕和挣开苏黎的怀抱,嗔目睨了苏黎一眼,只见金光四溢,眨眼便不见了身影。苏黎长叹一声,真是说回就回,果断到决绝,不给人半点反应的机会。
看见桌角那被昕和生起的风刮动的破旧酒壶,苏黎咬牙切齿地塞进怀里,也化作袅袅青烟不见了。
回到天界,苏黎从南天门走到逍遥殿,还没进门就被一个红衣女子吸引了视线,退回去几步,顺着雕花玉墙看去,那女子像是急匆匆的,行走的方向正是南天门。
“仙子留步。”苏黎上前叫道。
并非他见色心起,只是这女子并未见过,好奇而已。
女子回头,那双杏眸俨然是那折梅女子梅夭,除了眉心点了朱色梅花,其他并未改变。
“是你!”苏黎惊讶。
梅夭不惊不惧,向苏黎行了礼, “逍遥仙君——下仙梅夭转世历劫,不曾想遇到的人竟是上仙,实谓三生有幸。”
“你在这里做什么?”苏黎问。
“为四公主与夭君一事而来,孰料下仙身份卑微,无力为那双有情人挣一份宽容,惭愧至极。”
为四公主而来?苏黎诧异,“四公主出事了?”
“不,四公主很好,只是出事是早晚的事。”梅夭回答。
“你到操的挺大的心,他们若真爱到难分难舍,海枯石烂,也不会在乎为仙为妖,四公主的贪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呐,想必那蚀魂珠已经被丢得没影了吧。”
“什么蚀魂珠?”梅夭面露诧异之色。
“没什么”苏黎自知自己失了言,便也不想与这梅夭多话,转身欲走,只听身后梅夭说,“仙君身上可带着什么阴邪之物?”
苏黎回头,“孤魂一只,你认识?”
“不,不认识。”
苏黎回了逍遥殿,宝珠跟前跟后,那嘴就是闲不得。把天宫何其热闹说了一遍,又端起那乘在玉盘中的红果说这是天帝御赐的,众仙皆有一盘,吃了能提升修为,宁心静气。他连修为都没有,还提升个什么劲,宁心静气,到不如说绝情决义来得实在。
苏黎将宝珠打发走,总算是耳根子清静了,却不曾想今日的喜宴把宫娥仙子们都吸引去了,他这逍遥殿却是寂静难耐。
断不想此时又去寻昕和,但这腿跟着了魔似的,根本不听他使唤,一溜烟就到了东宸宫外。琴官受了上次的事,这会儿见了苏黎便恭恭敬敬地招呼进去,好酒招待着,好茶侍奉着,半分不敢怠慢。
“怎么还不见回来?”苏黎失了耐心,晃晃手中的酒盏,清冽的美酒拍打着盏壁溅出了杯。
“方才七公主来寻殿下,不见殿下影子,便又走了,想必殿下是去与公主论事了,瞧这时间也不早了,该是快回来了。”宝珠何时对苏黎这般低声下气过,但今时不同往日,这逍遥仙如今与殿下有了来往,于东宸宫也成了客,若还像以往那样对待,就成了冒犯上仙,罪责可是不轻的。
“你跟着昕和多久了?”苏黎问。
宝珠沉眸,想这逍遥仙竟敢直呼殿下名讳,真是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但人家好歹也是一介仙君,有所顾及,便低声说“满打满算有一千年了。”
“这么久…”苏黎一口泯尽杯中的酒,又问,“那以前,他也是这般冷清么?”
“那到不是,殿下幼时是极其机灵的,说起话来可讨天帝喜欢了,但不知是什么时候,殿下就转了性子,多半时间连这东宸宫都不出半步,即使出了门也是往那紫岭山去……”琴官突然意识自己说多了话,便禁了声直骂自己多嘴。
这时,昕和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苏黎跟看见空气似的,不搭不理。
☆、第十章
琴官识趣得退了出去,关门时那小眼神还瞪了苏黎半刻。
昕和脱下套在长衣外的镂空金缕纱衣丢在地上,饱含不悦地坐在桌案前,握起笔,拿出白色布绢,蘸了朱墨就开始写什么。
苏黎靠近一看,那上面淋淋沥沥地写着的竟是《清静经》,“从心地下手,以‘清静’法门去澄心遣欲,参悟大道,殿下您这是领悟了什么真谛,研究起了这东西?”苏黎见昕和气轰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