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有棵槐树,树下有一人。”
秦佩看过去,见是一青衣官员,身形昂藏、剑眉星目,正负手独立。
“此人身有正气,”李隐兮淡淡道,“或许以后会有用处。”
不知是否听到响动,那人回身,秦佩与他视线交接,两人均点了点头。
上了马车,秦佩立马把李隐兮甩开,后者也不恼,伸了个懒腰,坐直身体。
马车行出数里,李隐兮才悠然道:“范铠尧此人,你如何看?”
“老狐狸。”
恨狐悄然掀帘进来,递给李隐兮一个竹筒。
李隐兮打开蜂蜡,只瞥了一眼,脸色登时就变了。
秦佩虽心下好奇,但不便多问,只浏览着窗外风景,不发一言。
“此事……”李隐兮坐直了身子,手指极缓慢地抚过扇骨,“是我疏忽了。”
恨狐单膝跪地:“该如何善后,请公子示下。”
“按惯例处置,至于那东西,带去长安封存起来。”
恨狐利落离去,毫无声息。
李隐兮用扇柄抵住额心:“还记得郑七娘么?”
秦佩蹙眉。
“她死了。”李隐兮略带疲惫道,“被人发现死在牢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