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学长你莫非也好这口?”
牧的心提到了胸口,你别招惹他啊,这家伙可不好惹,而后马上想到神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是啊,”藤真仍旧笑着,“刚才就觉得你最出彩,不知要卖多少钱啊?”
神微微一怔,继而淡淡地笑了。“学长的话,我陪着玩玩倒也无妨,就是不知学长肯出多少,我怕学长买不起。”
“笑话!你敢张口我就敢付啊。”
“停!都给我打住!”
牧觉得再不出声阻止就没法收拾了。
“好好的毕业典礼都让你们搞成什么样子了!”他瞅了清一脸青白的清田一眼,“看看,把小鬼都带坏了!”
神“咯咯”笑道:“牧学长果然好像妈妈桑啊。”说着从制服裙口袋里掏出拍立得,“喀嚓”一声,牧和藤真措手不及被框在了同一个相框内。
神晃晃手上的相片,“这个,我要贴在校刊上。”他拍着清田的背,推着他走,“那就先不打扰二位了,学长记得要来吃散伙饭哦。”
他莫不是早就知道!牧背上惊出了冷汗,一直觉得这家伙的触感敏锐,没想到敏锐到这种地步。
“别看啦!”藤真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同类的气息啊,嗯哼。”
“啊——?”
“我指性格啦!看着老实,呵呵,一脸清纯的坏小子啊!”
“承认自己性格坏啦?”
“话说回来,你穿哪家子的制服啊!没有和服礼服什么的?西装也行啊!”
“我倒是想过。”牧歪了歪脑袋,“但总感觉怪装模作样的,还是最后再穿一次制服吧。”
“喔~你是怕穿得太成熟被当成老师或ob(old boy泛指多年前的毕业生)吧?”
“你这家伙敢不敢说点别的?”牧抬手打在他头上并敏捷地握住他要打回来的拳头。“我就打你了,你给我老实点吧。”
“哇,暴力狂啊!”
“宠你都不对的话,那就只能打你咯。”
“老变态啊你!”
“骂吧,反正你还不是喜欢得紧。”
藤真泄气地哼了一声,“好像被你吃死了诶。”
“怎么,还不服?”
藤真决定换个话题。
“这回闲话可要满天飞喽,那个神啊,我猜他绝对会添油加醋说得天花乱坠哦,你要成为传说啦。”
牧耸耸肩一副轻松的样子。“管他呢,这都毕业了不是。再说,我本来就是神奈川的传说嘛。”
“呀!你还真吹上了!”
“你也是个名人啊,我们的名字肯定会载入学校史册的。”
“唔,我在想,”藤真微微偏头,“如果当初我们上同一所学校,会是怎样一种局面呢?”
牧上下打量他一番,“我们学校的制服穿你身上肯定也不错。不过,还是翔阳那身校服最衬你。”
“喂,纽扣呢?”藤真忽然手往他面前一伸。他说的当然是第二颗纽扣。
“送人了,你要晚了。”
“哎——!”藤真双眼一瞪。
“吃醋了?嫉妒死了吧?”牧趁机双手捏住他两边脸颊,“我啊,就是喜欢看你这副嘴脸,简直喜闻乐见。”
“你给我放开!”藤真扒掉他的手,咬牙切齿地重重叹口气。
“我看算了,你还是宠我吧。”
“哟?”这可把牧逗乐了。“这是后悔了,真的后悔啦?我告诉你,晚了!”
藤真简直气煞,照着他的背连着打了好几下。
“喂喂喂,究竟谁暴力啊!”牧佯装不满道。“这也不行,那也不愿意,真难伺候啊,我可是没招了。实在受不了,你再分手啊。”
“我当时确实苦恼啊!你……你这么记仇!”
“嘿,能不记么!且不说打击有多大,大年初一诶!你知道这多触霉头吗?一整年的好运哩,你要怎么赔?”
“打击?”藤真的脸色缓和了些。“当时……很心痛不成?”
“嗯,是啊。”牧噘着嘴点点头。“所以这不才得加倍讨回来,哪有有仇不报的道理呢。”
藤真不知怎的竟显得有几分得意。“原来,你就是为了报复我才纠缠不休的啊。”
“对呀,在我痛快之前你是甭想跑了,逃不掉的,懂吗?”
“嘿呦,这可由不得你。”藤真的神情更加得意了。
“我劝你别逞强了,”牧坏笑道,“藕断丝连的把戏玩还想玩几次?那么喜欢自虐,不如干干脆脆去切腹,死了一了百了什么烦恼都没了,要像个男人啊!”
“对了,死了以后可别冤魂不散啊,对于暴发户大名和武家来说,放不下凡尘怨灵不灭是耻辱。喏,你看流传下来那些传说,死后灵魂游荡在人间的可都是那些公卿,平家人是英灵不宁,但平家也是公卿做派啊,这是朝堂上的贵族和武家贵族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