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好像是度蜜月的时候,他们的小型飞机出了事故,两人一起死了。”
林肖注视着雾气后的marvin,继续安静着。
“我外公气得要死,外婆也很伤心,过不久也去世了。我就彻底成了野孩子。每次见到外公,他都要对着我大骂一通,倒也还好,他从没骂过我是野种。marvin这样说着,反倒笑起来,仿佛在讲别人的事情。
“后来我长大,渐渐想要学着自己养活自己,毕竟月月回家伸手要钱,都要面对外公那张老脸,我也是够了。
“从外公手里要来当时半死不活的博林,自己一个人在台北逍遥自在,不是挺好么。”
“嗯。”林肖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也是自讨苦吃。大家都以为我每年跑出去玩,实际上那几个月比上班还要忙,参加各种聚会,拜访那些政商名流,古董玩家,我真正放松的时间还能剩下几天。倒是我外公,从我外婆过世后,身边的女伴换的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年轻。我终于知道我妈妈的个性是遗传谁的了。”
“好了!”marvin说到这里,站起身来。
“5分钟,我全部的故事。”
他说完,走过去把林肖从水中抱起来。
“你干嘛!”林肖慌忙跳到一旁。
“出来喝点水再泡,泡太久对心脏不好。”marvin也不理会林肖的不自在,转身去到了一杯水,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
林肖接过水,marvin顺势站到他身后,帮他把身上的水珠擦干。
林肖转身拿过毛巾,三两下蹭干胸前的水滴。marvin看到林肖左胸下方斜长的疤痕,颜色与肤色一致,并不显眼。他舔了舔嘴唇,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
“我说这些可不是要跟你比惨。”
边说边把目光移开,似乎不忍再看着那道已经并不起眼的手术痕迹。
“但是说真的,我们两个真的都挺惨的。现在你遇到我,我们两个负负得正,以后就不会那么倒霉啦。”
林肖把喝剩下的半杯水递给arvin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林肖看向温泉池外,冬季的山林肃穆而静谧,让人心无杂念。
晚上,林肖半靠在沙发上,打着哈欠,眼眶泛出水花来。
“你真要在这睡吗?”他问道。
此刻marvin霸占着林肖的床,一手搭在床下卧着的六哥头上,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不然我还能去哪里?难道你要赶我走?”他忽然双手抱胸,做惊恐状。
林肖也不再纠结,扯过一条毯子,打算在沙发上躺下去。
“才几点,你又要睡?”
marvin起身走过来,“是不舒服吗?”他收起玩笑的表情,关切的问道。
“没有不舒服,就是感觉没睡够。”
“先别睡,我有东西给你看。”marvin走去打开自己的行李袋,取出一个牛皮纸文件封。
林肖重新坐起来,明白这应该就是marvin说的事了。
“你不许批评我。”marvin解开文件封缠绕的白线,说道。
“这是我在史黛琳女士酒店的保险柜里拍到的。”
文件封打开,里面是一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