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宝儿不在,首先便想到的是宝儿被什么人给掳走了。于是穆王府大队的人马出动,把邺城翻了个天翻地覆,要不是李启三哥阻止,他可能还会出动手中兵符,调动进京述职时皇帝给他的一队护城兵。
可是把邺城翻了个遍,却连宝儿的影子都没见着。李启把手中的白瓷茶杯生生的捏碎,血丝沿着指缝流出来,对跪在下方的穆王府侍卫道,“继续找,外城内城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几个侍卫队长领令,忙答了是,又赶紧下去带了手下人找起来。不知道王爷这是让他们找的什么人,只说是找个大着肚子的人,可是这邺城内外城谁家大着肚子的女人会到处乱跑啊。不知道王爷让他们找的是什么人,无论是谁,心里不禁都盼着,那个不知名的姑娘,都怀了王爷的孩子了,就不要乱跑了快点回来了吧,要不他们也没好日子过。就怕找不着人,被一怒之下的王爷给砍了脑袋。
莫南见李启手被瓷杯碎片割伤,无奈的拿了盒药膏出来,利落的给他上了药包扎好,道,“找不着人,你这样着急也没用啊。”
李启突然站了起来,道,“这都一晚上了,我去李洹的府邸找那两人问个清楚,到底想如何!”看来他心里一直有数,觉得是他大哥二哥两人掳走了宝儿。
莫南忙道,“你怎么就知道是他们俩人,若不是的话,岂不是让人凭生疑窦?”
李启冷笑,看向莫南道,“这邺城,看我李启不顺眼的,又能从我穆王府掳走人的,不是当朝大皇子二皇子两人,还能有谁?”
莫南劝道,“就算是他们俩人,你现在没有证据,冒然去问,他们又怎么会承认,岂不是打草惊蛇?”
李启道,“你放心,我好歹也算是皇城里长大的,这点脑子还是有的,我倒是要去看下,这两人到底是想做什么。”说完便自顾的让管家备了车向李洹府邸而去。
他来得还真巧,恰好李洵也在,李启笑道,“几年不见大哥二哥,我正想着拜见了大哥,接着便去二哥府邸呢,没想到二哥也在这里,这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李洵就坐在李启对面,漫不经心的道,“六弟走了这些年,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弟弟呢。”
坐在上方的李洹听了斥责李洵道,“二弟,你说的什么话。”然后面对李启,一派好哥哥的作风,道,“六弟自请边关戍守这些年,为我掖国做不少的事儿,倒是我们这些做哥哥的,该向六弟学着点儿。”
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配合得倒是天衣无缝,李启担心宝儿的事,也不跟他们多做计较,只道,“大哥这些年帮着父皇做处理朝务,这又岂是我能比的。”
李洹端了一旁桌上的茶杯,半揭了茶杯,吹了喝了一口,才笑道,“多年不见,六弟还是这么谦逊有礼,自家兄弟,不必这么客套。”
李启也不跟他虚以为蛇,喝了口茶,拈了桌上的白玉糕咬了一口,故作惊喜的道,“几年没来大哥这里,竟不知大哥府里还有这等美食,怕是经常有客人来了大哥这里,就不想走了吧。”
李洹不动声色,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若是六弟喜欢的话,尽可在大哥的府邸多住几日。”
倒是那李洵,见了嗤笑道,“该不会是六弟这几年在郢洲边关待得太久,什么东西进了六弟眼里,都成了罕有的珍宝。”
李启见李洵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那李洹却又神态莫名,到底宝儿在没在这两人手上,他正准备继续试探,便听到外面大概是李洹府上的管家在报,说是三王爷来了。
三王爷就是李启三哥,他赐号璟,也有人叫他璟王爷。
李洹笑道,“今儿个我这里还真是受欢迎,若是把老三老四叫来,咱们兄弟几个可是都到齐了。”
李漠刚好进来,笑道,“大哥可是说错了,父皇去年不是才给我们添了个七弟吗?”
李洹对坐到李启旁边的李铭,道,“三弟说得不错,不知六弟知不知道,现在父皇可是又多了小儿子,六弟可不要吃味的好。”
李启心不在焉的道,“大哥说笑了。”他说完,又道,“大哥府上这几日……。”还没说完,便由被李漠不着痕迹的打断。
等到李启与李漠从李洹府里出来,李启正想质问他三哥,李漠道,“这几日我都派人监视李洹与李洵两人,他们两人都没有好好待在府里,李洵今日才出门,宝儿肯定不是他们掳走的。你这样冒然过来试探,反而让他们起疑心。”
李启一愣,回过神来,道,“我的事,希望三哥不要过多插手。”随即便转身离去,直接上了自家的马车,吩咐侍卫回王府。
李漠见李启上了车,才进了自己的马车,悠悠的道,“仲宣,果然长大了呢。”现在都说不让他管他的事了,还记得以前他都很依赖他这个三哥的。
“这几年一个人在外面,再怎样也该有点长进。”这车里原来还有一人。
“徐卿,你说我当初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了。”这车内的人正是徐卿。
徐卿手举起来,想拍下他的肩,最后还是放了下去,只道,“你也是身不由已,仲宣不理解你,我理解。”
李漠看了他一眼,闭上眼假寐,不再说话。
……
宝儿那天晚上本来想直接出王府的,可是大晚上的,打着灯笼绕了半天,硬是没找着穆王府的大门。最后绕得肚子咕咕叫,鼻子闻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