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顾子楷去谈一桩非常重要的合作案,她也有些紧张。现如今何氏早已不如往日风光,她很清楚,希望丈夫和儿子此行能顺利。
一个人坐在大厅之中,百无聊赖,何嘉茹数着时间过,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中午之前谈妥,好歹让自己也知道个结果吧!
正想着,大门缓缓打开了,顾子楷垂着脑袋走进门,浑身上下笼罩着灰色的气息。
回来的这一路,顾子楷慢慢回过味儿来,也渐渐理清了事情的经过。很明显的,早年他和妹妹子莹做的事,没有成功。至于苏奕寒为什么会成了沈家的人,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苏奕寒会不会揭穿他们做过的事,又会不会报复他们,还有,这次的合作案,对何氏很重要,苏奕寒又会不会趁机刁难,从中作梗呢?
这么多东西搅和在一起,一件比一件重要,却又密不可分,真是伤脑筋啊!之前自己的行为那么失控,一会爸爸要是问起来,自己又该怎么说呢?
昏头昏脑地想着,顾子楷越来越烦躁。自己的脸涨得硬邦邦,疼得都不敢碰,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碰上这事儿,真是的!
越想越气,顾子楷愤怒地跺着脚走进自家的门。
看到儿子回来了,何嘉茹站起来,走到儿子身边:回来了?你们今天的合作案谈得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整,顾子楷一抬头,那张变型到几乎已经认不出来的脸,吓得何嘉茹魂不附体:我的天哪,你是谁?
妈~顾子楷本来就已经非常够沮丧的心情,顿时陷入了灰暗的深渊:是我啦,我是你的儿子啊!看何嘉茹还是一脸你是坏人的表情,他简直要抓狂了:我是顾子楷,你和我爸的大儿子,你不至于连你亲生的儿子都认不出来了吧?至不至于那么丑啊,连妈都认不出自己来了,会不会太夸张?
子楷?真是你啊?就算脸已经看不出来,但是声音总不会听错,何嘉茹从不相信,到不敢置信,赶紧上前捧住儿子那张严重变形的脸,心疼得不得了:子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打的,告诉妈妈,妈妈叫人去收拾他!真是不要命了,敢打我的儿子!
顾子楷浑不在意的推开猛地扑到自己身上的妈妈:你干什么呀,疼死了,你还往上扑,烦不烦?
何嘉茹一点都不介意儿子不客气的抱怨,扶着他坐到沙发上,让下人倒茶,再拿些冰块出来,她要帮儿子冰敷一下,那张脸,太可怕了!
等着下人拿出冰块,用毛巾仔细地包好,何嘉茹细声细气地哄着儿子:子楷啊,会有一点儿疼,你忍着点,妈妈帮你敷一下,很快会好的!
顾子楷敷衍得点点头,随便何嘉茹去折腾。他现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没工夫注意这些小事儿。
何嘉茹轻轻地将冰块按压在儿子肿胀得僵硬的脸上,慢慢地移动,一边不住地询问:子楷,跟妈妈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做的?
顾青玮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何嘉茹凑在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身边嘘寒问暖,小心照顾的样子,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大步走到母子俩身边,一伸手,顾青玮用力地挥开何嘉茹给儿子冰敷的手:谁做的都不重要,关键是,这是他自作自受,活该!
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让自己积了一肚子的气,自己都想打死他算了!
你怎么说话呢?何嘉茹一听顾青玮如此不客气地职责儿子,立刻不高兴了:这是你的亲生儿子,不是捡来的,被人打成这样,你不说好好安慰一下,帮儿子出气,还这样落井下石,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
安慰?还出气?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哼!顾青玮冷哼一声,越发地不悦,脸色也愈见黑沉。
妈,一边的顾子楷开口了:我们今天在沈氏,看见苏奕寒了。
苏奕寒?哪个苏奕寒?谁啊?何嘉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本就不喜欢的人,很多年没有听到了,自然,不怎么记得了。
顾子楷不想说,但碍于此刻家里沉重的气氛,憋了半天,还是说了:就是十几年前,跑到我们家里来,自称是爸的儿子的那个苏奕寒。
哦,是那个小杂种啊!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听到任何消息了,我还以为他已经被沈家赶出去了,怎么,他又回到沈家了吗?何嘉茹根本就没有把苏奕寒看在眼中,那个小子,除了长了一副好皮囊,还能有什么本事!
赶出去?哼!顾青玮真是受不了这母子俩没营养的对话,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他这老婆,也真是蠢到境界了:别人现在是沈氏集团的副总!转头瞪了一眼坐在一边的顾子楷,顾青玮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儿子就跟你一样蠢,沈氏的人介绍了那是沈氏的副总,你的儿子还能立刻指着别人的鼻子大叫杂种,还问别人为什么没有死掉,所以,就被沈氏的人赏了两个耳光,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模样!
就算这样也不能说动手就动手吧,不就说了两句吗,至于把人打成这样吗?何嘉茹不以为然,不就骂两句吗,那又怎么样!
我看你这些年收敛了些,还以为你学聪明了,没想到还是一样无知!顾青玮简直要气疯了:你想想,要是当年你爸爸在自己公司里,被人指着鼻子骂杂种,还说怎么没被打死,你觉得,你爸爸会不会动手?
顾青玮!何嘉茹尖叫起来:你合适一点!那是我爸爸,现在已经都不在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