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阿泰尔开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玩笑,铭尘眼里的冷淡让他颇为感慨,“你还在怀疑我对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疑心病似乎越来越严重。”
“你可以称之为谨慎,阿泰尔。”身体微微前倾,铭尘双手搁在桌子上,目光穿过烛台上燃烧着的蜡烛火焰落在了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身上,他打量着阿泰尔,如同一个冷血的野兽在盯着另外一个野兽,眼神里是藏在冰封下的谨慎与怀疑神色。
铭尘嘴角一勾,说道:“你可以保留这身体过往的所有记忆,拥有这些记忆并不代表你就是阿泰尔,你觉得我说得怎么样,导师?”
“你已经出师好几年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特工之王,你的怀疑有时候让我觉得受伤,更多的时候只是不停的加深我对你现在的印象。”阿泰尔再一次重复他今天说过的那句话,“你依然是你,铭尘。”
无论外形是否改变,无论名字是否变了,无论身边又是谁陪伴着。
阿泰尔也似乎依然是那个阿泰尔,稍有不同的是这个男人眼底多了一些真实的情绪,铭尘把这一切归结于他的成长和提升,阿泰尔尚未完全恢复身体时的情绪泄露。
“你自己来到了这里,那个人怎么办?”阿泰尔又说道。
“哪个?”
“何文宣。”阿泰尔微微歪着脑袋,视线落在了铭尘的左手手指上,一枚光亮的戒指在烛光下透着迷人的光芒。
第一百六十五章 禁忌的爱(三)
“这是什么?”
说了一句话,阿泰尔伸手就要去触碰铭尘手上的戒指,才刚刚伸手过去,铭尘就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大大方方地将自己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展示了出来,语气云淡风轻:“你指这个?很漂亮不是吗?”
阿泰尔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嘴角一动,微笑着说道:“我记得你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偶尔会因为任务需要和人假扮夫妻而在手上戴上戒指,你现在不会是在执行任务吧,铭尘?”
他开玩笑一样的说道:“还是打算向我求婚?”
没有立刻回话,铭尘用餐巾轻轻擦拭唇角,姿态优雅从容地拿起红酒杯仰头呷了一口,鲜红的醇香液体顺着他的嘴唇弥漫唇齿,喉结上下滑动,舌尖舔舐过唇角残留的汁液。
“我们的过去已经结束了,阿泰尔,”似乎没打算一口气把话说完,铭尘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开始了属于我自己全新的生活,你也拥有了全新的生命。”
过于冷静的语气终究还是让阿泰尔的表情产生了些许变化,他用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道:“你想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吗?我知道你为了我所做的那些事情,现在我已经回来了,铭尘,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从过去到现在,你对我而言始终是最为特别的存在。”
“唔——”语气向上扬起一个愉悦的音调,铭尘抿起了唇角,浅笑道,“难以相信我们的阿泰尔居然也会认真的说出这种话来,这可不是你的作风,我的导师。”
双手撑在了桌面上,阿泰尔起身朝餐桌的另一面缓缓走了过去,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旁的铭尘,无奈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
“你知道我爱你,思念你,渴望你……如果这是你想我亲口在你面前说出来的,你办到了。”
他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铭尘试图割断他们关系的那种思想,这过于可怕,也不是阿泰尔想要的,他单手搁在了餐桌上半蹲了下来,从俯视的角度换到了仰视。
阿泰尔注视着铭尘,就像他重伤渐渐快要失去呼吸时一样,专注而不舍。
这样的眼神和举动一瞬间把铭尘拉回到过去的回忆里。
阿泰尔总是显得有些玩世不恭,想要的又不愿意直接开口,总是习惯拐弯抹角地去得到,这大概就是他们相处早期始终无法让铭尘认真起来的原因之一,把所有的认真和真实都藏在了玩笑一样的态度底下。
直到阿泰尔用自己的命给了铭尘一个确切的答案,但那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明明彼此喜欢,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说出口,直到无法挽救的时候只剩下无尽的遗憾。
“你办到了,铭尘。”阿泰尔用指腹摩挲着铭尘的手指,呢喃道,“我不想再有遗憾。”
不想再有遗憾……
这样的心情是不是“重生”人员必备?
当年阿泰尔去世以后铭尘也曾经想过,如果那天阿泰尔只是重伤而不是彻底闭上了眼睛,这个在鬼门关里走过一次的男人会不会首先服软坦诚自己内心的感情。
他们都是高傲又倔强的人。
“比起听到你迟来的告白,阿泰尔,当面拒绝你实在是一件令人感到愉悦的事情。”
……
“你是不是一直很看不起我?”
两条大长腿放肆地搭在阳台的扶栏上,铭尘靠坐在屋外阳台舒适的矮床上,夜空中星辰密布,凉风徐徐,从他的位置看下去可以看到一个正在夜色里跑步的男人。
手中的红酒杯映出了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刀疤男奥沙利文,铭尘抬起酒杯小呷了一口,眼神里透着几分微醺。
平淡的语气如同在叙述别人的故事:“靠着出卖身体和导师上床,获得离开十二区的机会,获得导师全部的传授教导,阿泰尔把他知道的掌握的全部都教给了我,但是对你却一直有所保留。”
“奥沙利文,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被喊了名字的男人缓慢地踱着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