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连忙道:“啊?”
傅三易突然“嘿嘿”一笑,捅捅尹子重,奸笑道:“你看小少爷那腰,啧啧,你看看那长腿,啧啧,皮肤真好!”
钟仪“轰”的一下,脸上热气蒸腾,迅速一屁股坐在床上,“哗啦”一下拉过被子盖着,瞪着傅三易。
尹子重轻笑。
傅三易凑过去捏捏钟仪的脸:“啧啧,皮肤真好,。”
钟仪怒道:“滚开!”
傅三易摸摸胸口:“小少爷这样,我好怕怕哦!”
钟仪有些疑惑,道:“为什么叫我小少爷?”
傅三易坐回去,笑眯眯道:“今天那个大伯不是这样叫你的嘛。”
钟仪:“……你就这样跟着叫了?”
傅三易大口咬着苹果,口齿不清的说:“看你那模样,娇生惯养出来的,不是少爷是什么?”
尹子重道:“那你是什么?”
傅三易咕噜一下咽下苹果汁水:“什么?”
钟仪穿着衣服,若有所思:“吃货?”
尹子重看着傅三易咀嚼中露出的牙齿,一脸嫌弃:“有点龅牙。”
钟仪“扑哧”一笑。
傅三易眉毛一抬:“不带你这样公然攻击外貌的!”
尹子重瞥了他一眼,开始脱下衣服。
傅三易警惕看他:“你做什么?”
尹子重动作一顿,面色阴沉:“你该滚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傅三易露出害怕的表情,楚楚可怜地看着尹子重。
尹子重:“……”
钟仪:“……”
钟仪穿好了里衣,披着毛裘外套,微笑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早些回房休息吧。”
傅三易一手拿着苹果核,一只沾满了苹果汁液的手伸向钟仪,作势要往他脸上擦。
钟仪发出一声惨叫,傅三易发出得逞的坏笑,在钟仪反击之前灵敏地蹿到了外面。
“晚上好梦!”傅三易关上了隔壁的门。
钟仪咬牙切齿,只好将脸上重新洗一遍,顺带出门倒水。
回来的时候尹子重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了,钟仪轻手轻脚地吹灭了灯,躺在床上,可能是劳碌奔波,导致他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钟仪被摇醒了。
一睁开眼睛,尹子重放大的俊脸对着他:“你该起床了。”
钟仪没有完全清醒,糊里糊涂地看着尹子重,尔后拱拱腰,一弯头,躲进了被窝。
尹子重:“……”
过了一会儿,一只冰冷的大手塞进了被窝。
一秒,两秒,三秒……被窝有了动静,可以看见一个人形在床上扭动,最后一个脑袋冒了出来,冰冷的手正塞在他的颈窝处。
钟仪哀怨地看着尹子重。
尹子重面无表情地收回手:“醒了就准备吃饭,早饭我都买回来了,巳时去广场集合。”
钟仪一个激灵,鲤鱼打挺式地穿好衣服,拿着东西冲进水房,此时在洗漱的人,呃,就他一个。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见了他,笑笑:“才起啊?”
钟仪扭着毛巾,僵硬一笑:“嗯,睡得有些晚。”
回到房间,阳光洒满了一屋,傅三易狼吞虎咽地吃着小笼包,尹子重倒了一杯热水给他,钟仪道谢,连忙开始吃东西。
一口进去,钟仪瞪大了眼睛。
尹子重问:“怎么了?”
钟仪眼里放绿光:“好吃!”
尹子重声音平平:“你重演了刚刚才发生过的场景,神态眼神演绎的都很到位。”
钟仪立马侧头看傅三易,傅三易依旧在狼吞虎咽。
钟仪幡然醒悟:“……”
解决了早餐,三人一起出门,遇上不少同去的人。
广场上站满了人,喧喧嚷嚷,过了一会儿,似乎什么大人物来了,吼了几句,全场鸦雀无声。
这个时候没有分开学生类别,都随便站着,傅三易站在钟仪左边,轻轻地说:“这是石夫子,特严厉,也特有威望。”
钟仪知道这种类型的夫子,虽然很严格,甚至不近人情,但是却很负责。
尹子重站在钟仪背后,听见了,小声问:“教什么的?”
这时候上面的人大声说了几句,人群开始交头接耳。
傅三易趁机道:“教你们琴师的,千万别和他硬撞,前几年有个中级琴师,爹是三品大官,在锦和苑闹腾,没人敢动他,最后石夫子将他撵回家去了,过些天,他爹来了……”
此时,人群安静了,傅三易立马收声。
钟仪听了一半,心里有些痒痒。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夫子说话,人群又窃窃私语。
傅三易接着说:“他爹找了锦和苑的老夫子,于是石夫子被请去了大书房……”
“大书房是什么?”
“就是有资历的老夫子商谈事情的地方,在我们书楼的六层……扯远了,在里面不知道石夫子说了什么,后来他爹回去了,过了一个月,有人将一个题字的牌匾给了石夫子,据说是他爹送的,盖得是官员大印章。”
钟仪和尹子重若有所思听完。
之后散了场,就开始分类别,各自掏出纸牌去领正式的玉牌。
傅三易掏出自己蓝色的玉牌,同他们告别:“回见!”
钟仪和尹子重到了排队处,幸好锦和城今天天气不错,和昨天一样出了太阳,不然在寒风中排队着实发冷。
尔后发给钟仪一个淡绿色玉牌,尹子重是淡红色。
随着人流各自进了各自的楼,钟仪上了琴楼,同一群琴师在二楼大厅里席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