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走过去,一看。
钟仪:“……”
只见花田正蜷在尹子重胸前,尹子重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而花田嘴角的正下方,那块里衣已经透明了。
结果是,两人赶快把花田抱了起来,一番忙活,尹子重醒来的时候身上的那一块已经干透,他和钟仪,傅三易一起吃完了晚餐,又倒头就睡。
傅三易和钟仪对视,两人英雄所见略同:他不对劲!
虽然担心,但是暂时也看不出来什么事情,还是先按兵不动好了。
到了夜里,尹子重醒了,他摇醒了钟仪。
钟仪迷迷糊糊睁眼,看见一双深沉的眼睛。
他低声问钟仪:“喂,男人,也会喜欢男人么?”
☆、第五十八章 各个击破
站在高高的阅兵台上,钟礼一身戎装,俯视着正在训练的兵士。
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地面,沉重的兵甲反射着炫目的阳光,但是士兵们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滞留之处,似乎那些就是他们一生的使命。
呐喊,举刀,砍杀,射箭。
“嗖嗖嗖”的破风之声带着凌厉的气势射向敌人,冲锋的号角响起,骑兵跨坐在奔跑的骏马上,马蹄之声震耳欲聋。
盾牌阻挡了利器,兵刃却是攻击的最佳选择。
刀刃十分锋利,一双粗糙有力的手会握紧刀柄,用它来收割敌人的性命。
钟礼眯着眼看着在战场上作为伏兵的士兵们,阳光毒辣,钟礼站在阅兵台上只觉得汗流浃背,而那些趴附在炙热地面之上的士兵们呢?
从早晨一直到了下午,钟礼的双腿站的麻木不已,背依旧挺得笔直。
最后所有的兵士按照最后一个阵法排列收拢,齐声发出撼天动地的怒吼。
带着热度的风刮过,钟礼身旁的监兵向他示意:“亲王,可以宣告结束了。”
钟礼点了点头,舔了舔早已发干的嘴唇。
钟礼稳稳地走到了阅兵台的最高处,大声道:“众将士听令!”
话音一落,密密麻麻的兵士们“哗啦啦”地半跪下来:“为王效忠!”
男儿们的声音洪亮,偌大的校场里响起回音。
钟礼环顾四周,大声道:“男儿们,上阵杀敌,本不该是你们的使命,然而壮大北晋却是历代王室的夙愿,你们世代为王室效忠,享有至上的荣光,你们要为保卫自己的家园,强大自己的家园而奋战!为兵士的荣光,为兵士的忠心而勇敢!”
“奋战!”
“勇敢!”
“荣光!”
“为王效忠!”
兵士们抬起他们坚毅的脸庞,汗水流淌着,他们丝毫不在意,依旧撕心裂肺地嘶吼着他们的信仰,他们的骄傲。
炽热的阳光之下,钟礼站在阅兵台上,热风卷起他的猩红色披风,厚重的兵甲压在躯体之上,他一字一句,用着北晋语,亦是他的母语,掷地有声地带领着忠心勇敢的兵士们,向天发誓宣告。
那浑厚的声音撕破云霄,传到了皇宫深处。
北晋皇宫,御书房。
一位身穿北晋大学士官服的年轻男子正端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奏折,他的对面,便是盯着他发呆的朔玉。
范文子皱了皱修长的眉,道:“里如德现在意图控制盐铁,野心越来越大,不可放任不管,不如……”
朔玉收回了目光,温润一笑:“不如怎么?”
范文子敲敲桌面,淡然道:“此法有些冒险,但是快速,三大家族的势力是该连根拔除了,与其等他们互相妥协达成一致,不如先发制人各个击破。”
朔玉道:“王兄已经去了校场阅兵了,三个月,变化了不少。”
范文子看了朔玉一眼:“朔回亲王北晋语流利通畅只是最小的一步,如何收拢人心才是一大步。”
朔玉摆了摆手,笑道:“本王是说,王兄若是多加历练,也可磨成一把锋利的剑。”
范文子微微一笑,亲和尔雅,他道:“朔回亲王归来自是好事,亲王智勇双全更让人欣喜,不过——王眼下要做的事情更多。”
朔玉无奈一笑:“辞翰,有话你便直说吧。”
范文子看着他。
朔玉道:“怎么了,此处并无外人,叫的亲密些也不可?”
范文子收好了奏折,收回目光道:“私下自是可以,但是还是小心为好,目前王根基未稳,若是因为微臣这个伴读,牵扯出什么麻烦就不妙了。”
两人对峙一番,朔玉叹气,点了点头:“好吧,文子。”
范文子:“……”
朔玉好心情道:“我不是说你是蚊子。”
范文子觉得此话无聊,便未再搭话,将奏章分类理好。
朔玉道:“将你的计划说与本王听听。”
范文子抬眸,肃容道:“若按照计划,里如德一死,接下来便必须是一环扣一环,杀死里如德定会惊动月石霸和东成禾,在两人接头之前,一定要使用策略将他们分裂开并且粉碎。”
朔玉喝了一口茶,沉声道:“东成禾私藏了不少奇珍异宝,本王倒是可以找个时机定他几个罪名。”
范文子无意盯着朔玉垂落在胸前的黑色长发看了看,目光一转,道:“权谋者,自当取胜者为赢家,三大家族的纽带断开后,必然摇摇欲坠。”
朔玉冷冷一笑,漠然道:“本王忍辱负重多年才登上王位,这些年里他们做过的勾当本王了如指掌,不趁机把他们斩草除根,本王誓不干休!再过两年, 天下便再也没有这三个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