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我摸!”唐缈再次颤巍巍伸出手去,“那你忍一忍,因为裤子口袋距离……那个地方……比较近。”
淳于扬不得不用语言指导他:这里,那里,不是这里,不是那里,左边,右边,下一点,上一点,前前前,后后后……都说了摸错了……更错了。
淳于扬简直怀疑他是趁机揩油。
“因为老子就一只手能动,有残疾啊!”唐缈也忍无可忍,“你他妈就不能克制一点?你他妈硬着很碍事啊!”
淳于扬怒道:“我他妈上去非把你睡了不可!”
“……”
唐缈连耳根都烧红了,边摸边说:“您维持一点儿初心吧,不要随便放下身段……”
淳于扬一边是急,一边是忍,说:“凭什么不能睡?老子要翻来覆去折腾你!”
唐缈说:“麻烦您缺氧的时候别说话,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您知道躺在棺材里听别人说想睡我是什么感受吗?”
“刺激!”淳于扬说。
“……”
唐缈终于排除干扰摸到了……不是刀片,而是那块金表,这让他迅速松了手,装作不知情。
刀片被缝在淳于扬裤子口袋的底部,只是用几根细线绊着,唐缈的手不顺,花了点儿时间才扯开,用两指捏起刀片说:“行了!”
淳于扬便转身背过去,伸出手:“给我。”
唐缈将刀片移交到他手里。
“你手来。”淳于扬首先想的还是唐缈。
他摸到唐缈手腕上的绳结,一手握住他的手不让乱动,另一只手割绳,花了好几分钟才把对方解放出来(尼龙绳不太容易割)。
唐缈长舒一口气,略微活动疼痛的手腕,接过刀片说:“换你。”
淳于扬等腕上的绳子一断,便三下五除二扯开一切,调整姿势以肩膀和双手抵着棺盖说:“来!开始!”
唐缈根本不用他招呼,两人一起用力,刚刚把棺盖顶开,就听到一声惨叫。
随后又是一声,一声接着一声,尾音拖得老长,垂死一般。
“谁?”唐缈警惕地问。
“反正不是唐画或离离,是个男人。”
淳于扬停手等了片刻,谨慎地把棺盖移开几寸,这样既保持棺材内部是个相对安全的空间,又保证两人不会被闷死。
棺材外面居然有些亮,淳于扬探出去看,才发现地下河即将在附近汇入长江,一点微弱的天光从河道中倒映了上来,他们与外界可能只隔着一层洞壁。
他将发现告诉了唐缈,后者并不激动,因为洞外是长江,更准确讲是以浪急滩险闻名的瞿塘峡,无论多好的水性也抵不过惊涛拍岸,游出去说不定比在洞里还死得快。
惨呼声连绵不绝,又夹杂了零星的枪声,最后枪声大作,一场混战,震得洞内嗡嗡作响。
“到底是谁和谁在打枪啊?”唐缈问。
“反正不是唐画和离离。”淳于扬又说。
两人想不通外面出了什么事,只得暂时退守棺内,以防不测。
唐竹仪的这口棺材体积大用料好,极端情况下还能救他们一命,至少挡几次子弹没问题。
“就算救不了命,还能一步到位。”唐缈解嘲笑道,“那时候这棺材里人口密度就大了,有你,我,唐竹仪还有姥姥,整整四个人呐!”
淳于扬提醒:“别忘了姥姥还在棺材外边的角落里呢。”
“呃!”唐缈闻言要赶紧出棺,又被淳于扬从身后抱住,表示应该安全第一。
两人等着,渐渐地唐缈开始受不了,因为淳于扬故意往别人后脖子上吹气,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唐缈心想这人不会发烧了吧,怎么这么烫?
“哎。”淳于扬说。
唐缈吓得一抖:“嗯?”
淳于扬说:“刚才听石井说了那么多,你猜到他的雇主——多摩——派人是想来唐家找什么了吗?”
唐缈早猜到了,问:“唐家人体内是不是有蛊啊?表舅爷不是说了么,他的血是金血。”
淳于扬同意他的看法:“石井说这些蛊甚至可以改变战局,应该是厉害极了的东西吧。”
“但为什么石井又说我没有用呢?”唐缈问,“我也是唐家的啊!”
又一阵枪声袭来,淳于扬将唐缈圈在怀里。唐缈略微挣扎了一下,见他不为所动,只好算了。
淳于扬贴在唐缈身后,嘴唇几乎触到他的脖颈。
“落榜生……”
唐缈浑身一颤,突然恼羞成怒,扭头骂道:“调情就调情,不要叫老子江湖名号!老子也不是故意……”
淳于扬就等着他转身呢,终于如愿以偿。
等唐缈回过神来时,淳于扬早已撬开了他的牙关,不知道亲了多久,咬了多久,连腰腿都是软的。
两次亲吻,一次在祖宗祠堂,一次在棺材里,没有一个好地方,人生真是不可期。
“……”唐缈想了想,认命了。反手圈住淳于扬的脖子,在交缠的间隙对他说,“你陪我死在这儿吧……”
淳于扬扑哧一笑。
“怎么?不愿意?”唐缈舔了舔水光潋滟的唇。
淳于扬说:“愿意啊。”
“那你笑什么?”
淳于扬又凑了上来:“我怕唐竹仪不愿意,这是他的地方。”
唐缈想推开他:“你这个人……真是……”
淳于扬将手c-h-a在他的衬衣里,从下到上抚弄他的腰际:“真是什么?”
“真是扫兴……”
“为什么?”
唐缈说:“你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