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把你所知道的情况说一次吧。”最先出声的人是周言谕,他一如既往端着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但当时他的反应比表情更直接,虞晓澜才说完第一句,他就长身而起,二话不说打电话召集会议。
虞晓澜点点头,先把情况简单总结成一句话,就如同她当时对周言谕所说的那样,“他很明确地说自己爱上了一个人,并且已找了私家侦探去寻找那个人,但目前还没有回音。”
“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会被眼高于顶的栖梧看上?”黄咏雪忍不住调侃说,她是在座高层中唯一的女性,对栖梧的印象非常好,当然,仅限于那张脸。
“被栖梧爱上恐怕不是一种幸福,而是折腾。”蔡志诚亦相当客观地说。
栖梧翟诠司高层里并不是秘密,就他以自我喜好为行动标准的原则而言,无论是爱上他的人也好或是被他爱上的人也好,总免不了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且他绝不是那种爱上一个人就默默关注的类型,一定是属于发动攻势不追到人誓不罢休的典型。
“栖梧那张脸太容易骗到人了,我打赌对方肯定心甘情愿。”黄咏雪的话怎么听都有一股看好戏的味道。
“无论是幸福还是悲惨,我认为我们都要先栖梧一步找到那个人,并且要确认如果让事情发展下去,是否会对公司造成负面的影响。”方弛驭关心的只有这一点,他说着又问,“除此之外,还有没有相关的线索?”
“唔……没有了。”虞晓澜相当没辙地回答,后来任凭她怎么问,栖梧都没有再透露半个字。
“有没有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最近他一直都在片场,应该没有什么机会出去吧?”周言谕问。
“他在杀青后出了一趟门,去哪里他不肯告诉我,回来后就突然把自己关在家里,直到我今天去找他为止都没有出过门,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他是在等电话因而不肯离开家一步。”虞晓澜回答。
“这么看起来,他是在杀青后去找私家侦探的,所以那个人应该不是那天才遇上的。”黄志诚分析说。
虞晓澜虽然也是这么想的,可这么一来她就更弄不明白栖梧是什么时候遇到那个他心仪之人的,就像周言谕说的,拍片三个月以来他除了片场就是回家休息,根本没有机会外出,“难道是拍片前?”
“他失踪的时候去过哪里,当时私家侦探有调查出来吗?”周言谕问。
“应该有,但那时我刚接到侦探的电话,栖梧就回来了,我就没有再跟进。”虞晓澜说,“我一会儿就再去确认一次。”
“不过怕是没那么容易。”
“为什么?”
“如果是这样,栖梧也不需要动用另外的侦探帮他找,其中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对哦。可是栖梧自己联系的侦探未必会告诉我们更多,栖梧口风又那么紧,他连名字也不肯透露,更别说其它线索了。”虞晓澜愁眉苦脸地说。
“没关系,我能找到人,可以跟踪那名侦探。”一直未出声的沈熹忽地说。
“拜托你了。”周言谕一板一眼地对沈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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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方弛驭几步追上周言谕,问,“今晚去哪里喝酒?”
“下班后再通知你。”周言谕回他一句,便走开了。
方弛驭看着周言谕的背影,喃喃道,“真是个怪人。”
沈熹走出办公室听到这句话,不由对方弛驭道,“别老想着去逗他。”
方弛驭回头看看他,忽地问道,“我都没问过你,你们一起长大,你见过他别的表情没有?”
沈熹微微一笑,回答说,“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也没有见过,他生来如此。”
“好吧。”方弛驭没辙地说。
“对了,他喝酒就忘记吃东西,帮我看着点。”沈熹叮嘱说。
“咦?你今晚不去?”方弛驭问。
沈熹摇摇头。
“哦,对了,你要去找人。”方弛驭说着拍拍他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了,沈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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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晓澜跟周言谕一同进电梯,忍不住问他,“总监,你是不是早就打算让沈总出面帮忙才召开这个会议的?”
“他那边有人能帮忙当然最好。”周言谕只说。
“希望能尽快把那个人找出来。”虞晓澜合掌道。
电梯很快就到了,周言谕走出电梯前,扔下一句话说,“事不宜迟,你还是去找栖梧吧,有线索立刻通知我。”
虞晓澜一听到“栖梧”的名字就头大,闷闷地瞪着周言谕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处,不禁咕哝一句,用力按下了数字“1”的按钮。
作者有话要说:
☆、r 5
商郅郁照常加班后回家,一个多月前他已搬到报社附近居住,虽说房租增加不少,但时间却也节省下来,至少忙碌了一天后,他能回家喝一杯冰镇啤酒,看一部电影,或去冲洗相片,他仍然喜欢用胶片相机照相,所以无论是哪里的房子,他必须多租一间,设置成自己常用的暗房。
秋天昼夜的温差很大,出门的时候艳阳高照,商郅郁就会犯懒少穿一件外套,他自诩身强体壮,白天室外的温度也实在是高,拿着外套工作非常不方便,然而一到夜晚温度就骤降,于是鼻塞来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