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玺点头,似乎为掩饰某种即将流露出的神情,摇头笑叹道:“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干笑几下,对皇甫卿道:“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这几天都往这里跑了。原来是这样……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皇甫卿默默不语。承玺忽然伸手搂住了李燕歌的腰,将他抱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李燕歌一跳。
“跟我走吧。”承玺笑道。
“啊?”李燕歌吃了一惊,虽然这正合他的心意,但到底太突然了点。他不认为是承玺是被自己的模样给迷惑住了。
承玺道:“我真的吓了一跳。你的声音和我的某位故人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李燕歌明白了,随即在心里笑:这算不算是上天的恩赐?其实上天是在帮着自己呢。他微笑,亲昵地搂住承玺,算是回答。
“皇上!”皇甫卿忽然叫道,“您可还记得董君?”
承玺抬眼瞥他:“那是谁?”
皇甫卿苦笑了下,道:“过去的活人,今日的死人。皇上不记得就算了。”
董君不是那位故人,被遗忘也是理所当然的。自己以后也是一样。而李燕歌的无限风光正要开始,但是在最后恐怕也是一样的吧。
如果自己不是太过拘礼,不想对李燕歌兄弟俩有任何冒犯的行为,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果然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过兴许还来得及,就算面对的是承玺,他也要争上一争。
原创]《男娼》(5)如题,外加双子:p
如果没有入了倡籍的解元郎,三春晖的李燕歌进宫服侍皇上的消息会比现在更引人注意。不若现在,几乎没人意识到少了个人。皇甫卿再次来到的三春晖,依旧人来人往,夜夜笙歌。解元郎chū_yè的价码已经叫到了黄金千两。
皇甫卿忽然想到,上次贺宇风说老鸨已经同意他留下来过夜,这么说老鸨不是和李燕歌串通好的,就是贺宇风真的砸下了大量银子。只可惜被自己破坏了,难怪他这阵子老是气鼓鼓地不理自己。可怜,希望他能把银子要回来。不过也怪他自己不好,想来就来吧,何必拉着自己一起来不可?有胆子砸银子,就没胆子自己来吗?或者他本来就是抱着花银子看戏、多一个人热闹的想法……唉,果然是被娇惯坏了的富家公子哥。
进了三春晖,皇甫卿刚要坐下,忽然被告知真的有人抬来了千两黄金,现在已经和解元郎在房里了。皇甫卿脸色大变,问明了方位,纵身急冲而去。
到了近前,就听见房内有骚动。器物翻倒声,衣料带风声,布帛破裂声,已经惊慌惨叫的人声。皇甫卿踢开门,房里一片狼籍。房里两人都衣衫不整,雪白的里衣翻露在外。少年握着一片瓷器碎片,黑发披散,疯狂而无章法地向青年劈刺,青年惊叫着狼狈地四下滚爬躲闪。门一开,青年如获大释,急忙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皇甫卿抱住少年,抓住他握着瓷片的手。少年的手已被瓷片割伤,触手一片湿滑。因为剧烈地挥动,红色的液体溅的到处都是。因为突然被抱住,惊慌地少年举起瓷片往皇甫卿臂膀上猛刺。即使是手况下,力量也是惊人的。皇甫卿的衣服上很快渗出了红色。
“别害怕!”皇甫卿没有因此而松手,紧抱住他,“已经没事了!那个人已经走了,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怀中的躯体持续扭动挣扎着,“你哥哥要我来救你。你看,我来了,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哥?”少年喃喃地道,紧绷的身体渐渐停止挣扎,微微抽搐,“……我一直以为这是很简单的,我也能做。可是我错了……这样的事情,哥竟然做了这么久……”
最后一软,少年失去了意识,瘫在皇甫卿怀中。
皇甫卿听到外面那个青年在怒吼,老鸨在不住地陪不是。皇甫卿咬牙,安置好少年,来到门外,大声道:“老鸨!告诉所有人,解元郎由我平安侯镇国将军皇甫卿买下了!谁要是想横刀夺爱,就得先过我这一关!”
直到一个月后,皇甫卿才再次见到李燕歌。皇甫卿不知道这些天来他在宫里是怎么过的,所有人都对承玺更换新欢习以为常,也不会特别在意这个新欢是何许人也,所以也打听不出什么。如果只看外表,李燕歌除了打扮以外,和之前并没有太大变化。在承玺的特许下,李燕歌可以在皇甫卿的陪同下去见见自己的家人。
马车车轮滚滚,马蹄敲击在石板路上,发出有规律的踢踏声。
“我以为我迷惑住了皇上,”马车中,李燕歌道:“我想得太美了。我以为就算无法得到一世的真心,至少能凭着一时的恩宠得到想要的东西,可玩物的要求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皇甫卿静静地听着,道:“你跟皇上提了什么要求?”
“我对皇上说了弟弟王富贵的事。希望皇上能看在我伺候他的份上,下个特赦令。就算不能恢复解元的头衔,至少能除了他的倡籍。”李燕歌停了停,接着道,“可是皇上听了我的叙说,却大笑起来。他说:‘入了倡籍的解元郎?有趣!真是非常有意思!不知道才子当娼妓究竟会是什么模样,把你弟弟也叫进宫来……不,那样就不够有趣了,还是下次微服出宫的时候去看看吧。’”
停了停,又道:“皇上丝毫没有把我的话当真,只当是十分有趣的奇闻。”
忽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