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木甄恭敬的拱手,道:“皇后娘娘叫儿臣来,是否是太子那边又有什么新消息了。”
宛佳皇后神色顿了顿,复又恢复如常,唇角含笑,端的是贤惠温婉,“甄儿当真聪明过人,的确是太子那边又有新消息了,本宫也是早儿听人回报,陛下不打算管太子了。”
“哦!还以为什么事呢。”现在大源朝谁不知道太子被父皇给厌弃了啊,元木懿不屑的撇撇嘴,满不在乎。
宛佳皇后看着自家儿子不以为意的样子,气的太阳x,ue青筋直跳,这个蠢儿子哟!!!
元木懿虽然脑瓜子不算太灵活,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他一看他母后神色不对,连忙告饶,做小伏低状,“哎哟,母后,我的好母后,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嘛。”
宛佳皇后叹了口气,无力道:“以后太子是死是活,你父皇都不会在意了。”
“喔。”元木懿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声,却突然反应过来,吓的声音都变了调,“母后,你你的意思是,父皇他,他……”元木懿惊惧之下,吓得捂紧了嘴,好似下一刻他就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似的。
宛佳皇后打破元木懿最后一丝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但是眼睛却偷偷去瞥了元木甄一眼,发现对方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只不过佯装镇定。
宛佳皇后才偷偷松了口气,但愿一切都是她多想了罢。
元木甄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都一直像个跟班一样,跟在懿儿身后,对方又没有强大母家,料他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
宛佳皇后敛了敛心神,收回视线,安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儿子。
懿儿这孩子,心狠手辣是有了,可惜有时候这谋略上还是欠缺了一些,喜怒哀乐也不擅长掩饰,唉,这个样子,她如何敢贸然为他谋划太子之位啊。
宛佳皇后安抚了元木懿几句,留两人吃了午饭,才让人把他们送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元木懿屏退左右,小声与元木甄交流,“老三,你说父皇是真的厌弃大哥了吗?”
元木甄眉眼低垂,做足了一副中庸的姿态,故作迟疑道:“应该,应该是吧。”
元木懿不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是啊。”
元木甄惶恐,退后两步,拱手道:“弟愚钝,还望二哥宽恕则个。”
瞥了一眼三弟老实懦弱的模样,元木懿烦躁更甚,他郁闷的走了两步,然后又退回来,难为情道:“行了,我也没有故意为难你的意思,算了,本殿还是回府问幕僚去吧。”
“谢二哥体谅。”元木甄低着头,敛去眼中的一抹j-i,ng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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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木懿与元木甄分开以后,元木甄径直回了府,一进书房,元木甄脸上的惶恐惊惧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眸光锐利。
他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下一刻,他的面前就跪了一个黑衣人。
元木甄不动声色,平静问道:“说吧!近日在府外徘徊的是哪家的人?”
“回殿下,是傅家,确切的说,是傅家大小姐。”
“傅晚青?”
“是,殿下。”
元木甄眸光微沉,傅晚青一个闺阁女子,如何会注意到他?
“那傅晚青可有其他怪异之处?”
黑衣人垂眸,想了想,说:“属下打听到,那傅大小姐,幼时梦魇好一阵子,好了以后,就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尖酸刻薄,与家中姐妹不睦,但是意外的,那傅大小姐,琴棋书画却进步神速,现在小小年纪,就已经是盛京出了名的德艺双馨的大美人。而且……”
“而且什么?”
黑衣人顿了顿,才道:“而且据属下观察,这段时间,太子被囚,盛京官员大多战战兢兢,但是傅家人似乎却很平静。就像提前预料到一般一样。”
黑衣人回完话,不再言语,书房一时寂静得可怕,元木甄食指不快不慢的敲击着书桌,微阖着眼,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良久,书房才传来元木甄的声音,“以后多派几个人,密切关注傅晚青的一举一动。”
“是。”黑衣人退下后,元木甄负手立在书房,面色不定,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傅晚青委实怪异了一点,心里更是隐隐生出一股不安。
元木甄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迷茫不见,已是一派坚定之色。
之前他派人去与傅家交好,对方不接受就算了,还明里暗里嘲讽了他一通,现在又出来一个诡异莫测的傅晚青,不管怎样,这傅家他不能再留了。
心里有了决定,元木甄立刻休书一封派暗卫给白家送去。
白皖西接到密信之后,果然如元木甄意料之中,很快有了决断。
以前因为元木甄想要拉拢傅家的关系,她在外一直让着傅晚青,但是现在嘛,呵~~
不过须臾,白皖西已经提笔,亲自写好了十来封请柬。
有意思的是,这次她不仅邀请了傅晚青,还特意邀请了傅家四姑娘,傅晚蓉。
傅晚青本就恨透了白皖西,这次对方主动凑上来,她放过了才是傻子呢。
至于傅晚蓉,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宴会当天,傅晚青一身淡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清冷出尘。
远远看去,好一个出尘脱俗的神仙妃子。
艳光四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