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抬头看轩辕迹,这时他才发现两个人不是站着的,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自己更坐在轩辕迹的大腿上。
堪环宇有些发窘,慌忙一站而起。可能得过猛,也可能是站起来后跨出的步子过猛。跨出的那一步撕裂了某个一直没有好的部位。堪环宇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
“环宇?怎么了?”伸出手去想要重新把人拉回怀里。
“疼,别拉我。”
轩辕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拉到了堪环宇受伤的手,可仔细一看明明不是。可是只片刻功夫,堪环宇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环宇……”轩辕迹不敢动了。
“没事,没事。”堪环宇缓缓收回了刚刚跨出去过猛的那只脚。
“随我回宫吧。”这一句不在是问句,而是属于肯定句的通知。
因为这个时候轩辕迹终于知道一定要把这个人带回去,哪怕是用强硬的手段。堪环宇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有了一个珲珲已经是事实了。现在如果还不喜欢,那就努力让他喜欢上自己。而他身上的伤也可以在皇宫里好好治疗。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古十余走得时候给他留下了好几瓶治疗后 庭裂伤的药。而他的手也可以让李中宁好好看看。
他已经不放心这个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了。这个人还不太会照顾自己。
“你的手要治,不要再和我说什么没事。没事你举一个给我看看。”
“问题真的不大。”堪环宇轻轻抬了抬自己的左手,用右手把衣袖撩起来。左手下半段用细腻打磨过的竹片围了一圈,固定了左手能够活动的范围。
“之前在鉴国的时候受的伤……”
这句话让轩辕迹变了脸色,堪环宇以为他又在记恨自己在他生珲珲的时候,跑去救琼王爷,故而顿住了话题。
其实轩辕迹变脸根本不是这个原因,鉴国回来之后,堪环宇的手明明是好的。最起码看上去还是不错的。他变脸是他终于想起来,跟随李中宁身后进入地牢的那一天。那一天环宇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他,自己毫不留情的那一挥……环宇的闷哼……无力垂落在稻草上的手……微微扭曲……
“这手……是我打得吧?”轩辕迹怜惜的抚 摸着被竹片固定的手,“是骨头断了吗?”
“没事的,过几天就会好的。再说真的是之前在鉴国受的伤,不怪你。”
“住在宫里吧,好好治治。”
“……恩,好……”
堪环宇略微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在轩辕迹的强势中。他知道如果他的手真的好不了,轩辕迹必然会一直愧疚下去的,而他……并不想他愧疚难受。
不过他要求在明天禀告过父亲后,才进宫去看珲珲,并留在皇宫治疗他的手。
轩辕迹离开的时候让堪环宇明天午前一定要进宫,不然他就派人来抓。
轩辕迹被暗玄带着回了宫,堪环宇望着已经没有人影的黑幕很长时间。直到幸福的笑容布满脸庞……
好像有什么被激活了,好像有什么从心里开出花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努力是有用的,是会结出甜美的果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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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八这一天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朝堂上,皇上露出了已经阴霾了十六天的脸。季与重率先启奏了关于黄河水灾的解决方案与提议。然后是一年多没有出现在朝堂的轩辕青旅的附和声。最让他奇怪的是叫嚣了十几天的那几位当然虽然说了很多话,却几乎都是废话,既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同意。
而关于救灾款项的事情则得到了大多数官员的反对,而之前说废话的那一群反而连废话半夜不说了。领头的人没了声音,下面的声音再多也无法和恭王爷、琼王爷、季与重、堪恒这个几个位高权重的一品大员媲美。
于是在皇上的大手一挥之下,方案定了下来,官兵和军队前去救灾的行动交由堪恒前去处理,发动官员捐款和发动广大民众捐款新建堤坝的事情,则交由轩辕青旅和季与重共同负责。而恭王爷则继续做他的甩手掌柜。
更让人意外的事,朝中几个一向与季与重这一派不合的几个官员竟然率先说出了自己捐出的款项,而且都还不是小数字。有人领了头,下面的人自然也不能落后,钱捐出去虽然肉疼,不过再赚就会有。
朝中大员全都轮了一遍后,季与重从怀里拿出了一叠银票,票面都是一万。
“只是京城一家富户捐献的五十万两白银,让微臣转交吾皇。”
众人皆是一惊,一个商户一下子就拿出了五十万两,他们怎么不知道京城里有什么有钱有这么大方的人?
“哦?“轩辕迹也是一惊。士农工商,商人一向是被政府压制的。地位不高赋税又重,很多有钱的即使在国家危难的时候也都不愿意捐献国家。
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他有什么要求吗?”
“那人说,商人富则国富,国富则民强。商人的赋税虽重任轻,农民的赋税虽轻任重。赋税不应单一分种类收取。就商人而言应该按他们按实际收入的份额缴纳。这样收入少的人自然应该少交,多的人自然就应该多交。”
“按实际收入的份额缴纳?”轩辕迹重复了一边,这种理论从来没有人想到过,也没有人提起过。
“这根